二爺不帶她,絕不是因為身份不方便,他一定是不想讓她出面參與這件事,這是把她嚴密的保護起來了。 這樣細致入微的體貼絕不是言語能表達的,陳萌坐在沙發上看孩子玩,天使一樣粉嘟嘟的側臉。 她不自覺地想到,若是她和二爺,只剩一個,如果二爺被冤的跟自己似得碎得拚不起來,她有沒有二爺那個能力咬著牙破案。 想到最後,她雙拳緊握,覺得上不來氣。 年輕時覺得,愛的極致就是同生共死。 可經歷過才發現,比極致還痛苦的,是一個人遙望無期的守候。 她跟他隔絕了倆時空,彼此不相見,她帶著被愛人“背叛”的痛苦無盡的煎熬,他又何嘗不是靠著最初的信念支撐,繞過千山萬水,終於再相見。 敏感的諾諾察覺到母親情緒的異常,她放下手裡的玩具過來,蹭在陳萌身上,摟著就不松手。 孩子的溫度讓陳萌回神,這才發現自己又在不經意間哭了,她擦掉臉上的眼淚,給孩子一個笑臉。 “媽媽沒事,我們一家都會沒事。” “好好噠!”諾諾時不時就會冒出一點話倆,每次都是那麽的應景。 孩子天真的聲音聽的陳萌一陣心酸。 她點頭,“嗯,都會好好的。” 這是她歷盡千辛萬苦找回來的家,無論前面有多大的力量擋著,她都要排除萬難,她跟二哥還有諾諾,一個也不能少。 閱盡千帆終執手,此心安處是吾鄉,走了那麽遠繞了一圈,這裡才是心靈歸宿。 等待的過程其實並不算太長,可這幾個小時讓陳萌的心擰在一起,她不敢帶孩子出去,怕讓鄰居發現她情緒異常,她打開收音機,很緊張怕聽到有什麽不好的消息。 結果一切如常,小喇叭開始廣播啦,嗒嘀嗒。 四點了啊,二哥已經出去很長時間了。 怎麽還沒回來呢。 陳萌坐在那想著自己前世被人打暈的經歷,把自己換成二哥... 人在緊張時就會不自覺地把一切都朝著最壞的方向去想,陳萌現在就是這樣。 諾諾感受到媽媽的緊張,廣播都不聽了,老老實實坐在媽媽懷裡。 開門聲就跟天籟似得,陳萌衝過去,李邵鋒回來了。 “二哥!” “爸爸!” 娘倆一起衝過去,一人一邊抱住,二爺一起摟倆,陳萌看他表情裡帶了一點喜悅,能讓二爺這麽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這樣,這一定是有收獲了。 “二哥,查得怎樣了?” 李邵鋒看著陳萌,沉默了幾秒,這幾秒,陳萌的心跳都要靜止了。 太緊張。 “那個門,我們打開了。” “裡面有什麽?!”陳萌緊張地問。 “一張木板床。” “然後呢!”陳萌追問。 “從表面看,只有這些。” 二爺說完,看她失落的跟泄氣皮球似得,捏她的小臉。 “但是用魯米諾噴灑後,牆壁和地板有大量迸濺式藍紫色熒光。” 陳萌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二爺,這個意思是—— “萌萌,我們找到了案件現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