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哪裡,或者缺了什麽就跟我說,給你解決。”封霧道。
“沒有不喜歡的,隊長。”
封霧發現件有意思的事:“我怎麽發現你說幾句話,就喜歡叫我一次隊長?”
“有嗎隊長?”甜酒一說完自己都愣了,他居然真的叫了誒。
難道是他太想當封霧的隊員,所以現在就忍不住一直叫人家“隊長”,害怕封霧後悔?
封霧輕笑,沒再說這個,而是道:“屋後是機甲訓練館,不過這兩天在維修,咱們暫時進不去,過兩天帶你去訓練。”
“好呀。”
甜酒一點冠軍的架子都沒有。
“三樓是信息素訓練室,想去看看嗎?”
“嗯嗯。”
兩人又上了三樓。
三樓只有兩個大的房間,粉色的門裡是Omega訓練室,綠色的是Alpha訓練室。
每一間訓練室裡又有五個奇怪的機器,每一個都有兩米高,很沉重,上面垂著很多奇形怪狀的線纜和電磁片,胸口上還有一個四四方方的顯示屏。
“訓練信息素的時候,需要把這些電磁片貼到太陽穴、手腕和腺體上。”封霧介紹道。
甜酒驚奇地看著這些龐然大物,好神奇呀。
“貼上這些之後,放出一些信息素,顯示屏就會亮起,顯示出信息素散發的軌跡、速度和攻擊力等。”
“信息素控制越精準,在比賽中耗損的技能藍條就越少,攻擊力反而會增大。”
“像法師和治愈師這類職業,會通過信息素控制,衍生出更多的技能變化方式。”
“像孟若若的冰刃嗎?”甜酒道。
封霧點頭:“對。炮手和槍手的彈藥也會有更強烈的衝擊波,單一的冷兵器選手,會衍生出劍氣之類的。”
不過這些對他們這樣用不了信息素的人,說了也等於白說。
甜酒明白了,又確認道:“對了隊長,你知道我腺體壞了嗎?”
他沒有信息素,戰力大打折扣,可別被封霧嫌棄了。
封霧一頓,打量著他的神情,見他沒有任何難過和自卑的神色,才點了頭。
“那就好。”甜酒松了口氣。
隨後他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說:“可是我覺得我脖子和正常人的脖子沒區別呀,腺體是藏在哪裡的呀?怎麽會壞呢?”
封霧差點裂開,這個小Omega怎麽回事?
和一個Alpha談論腺體就已經很奇怪了,居然還問腺體藏在哪?生物課白上了嗎?
如果換成別的Omega,封霧能肯定對方絕對在勾引他,但換成是甜酒,他又清楚知道對方是真的不懂,是真的很認真地在疑惑。
“隊長?”甜酒不解地看著他,“你怎麽了呀?”
眼神怎麽看著怪怪的。
封霧垂眸沉默片刻,沒繼續和他談論腺體到底在哪這個話題,而是說:“你去醫院看過嗎?”
“應該看過吧。”
甜酒的記憶裡有一點相關片段,不過很模糊。
好像是他和季凱樂同時進入了分化期,兩個人互相影響,雙雙住院。
然後他昏迷了很久,再醒來的時候,就知道季凱樂分化成了一個S+的Omega,而他雖然也分化成了Omega,卻只有一個殘疾的腺體,沒有信息素,更沒有等級。
通俗點說,他這樣的,算是分化失敗的殘次品。
封霧放輕了聲音,道:“你要是想治,我可以幫你找醫生。”
“啊?”甜酒驚訝道:“我沒想治呀。”
封霧不會以為他在賣慘吧?!
他急忙解釋道:“隊長我不是賣慘,我真的只是好奇。我也不想治,反正治不治對我來說都沒有影響。”
“而且我現在這樣還沒有發情期,也不用帶那些腺體貼、抑製劑什麽的,可方便了。”
這倒是第一次聽說,封霧有些驚訝。
“你連抑製劑都不需要嗎?”
“對呀。”甜酒點頭:“我能聞到信息素的味道,但隻覺得它們像香水,不會被刺激到的。”
封霧明白了,同時心裡有種奇特的感覺。
他從分化成超S+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大家看做是瘋子預備役,是毫無疑問的怪胎,定時炸/彈。
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甜酒這樣的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甜酒也算是怪胎吧。
他們還真挺合適。
封霧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們怎麽可能一樣?
甜酒會有光明的未來,而他永遠都會頂著頭頂的一把利刃,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奪走理智。
“隊長?”甜酒拽了拽封霧的袖子:“你怎麽啦?”
“沒事,下去吧。”
“哦。”甜酒困惑地跟在他身邊,想不明白封霧剛才為什麽看起來那麽......
他形容不出來那個感覺,總之很奇怪。
兩人重新回到樓下,發現周富年正準備來找他們。
“你倆怎麽說著說著就跑了?”
“隊長帶我看房間啦。”
“行吧,那一會咱們就去把你的行李拿回來,時間來得及的話再去你學校,把入職辦了。”
周富年這些年又當教練又當經紀人,對這些流程非常熟悉。
甜酒也知道這件事,帝都大學的學生辦了入職就說明已經是職業選手,以後都不用去上學,畢業後還能正常拿到畢業證。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