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杉:“因為這邊國與國的爭鬥和咱們那邊不一樣。”
“卡丁帝國找咱們的麻煩?那要問一句話了,卡丁國能拿到足夠多的利益嗎?或者說對於小小的流星街,卡丁國這個超級古國只要認真了,反而就輸了。”
“流星街這個國家是松散的城區結合,我們不拒絕任何人來流星街,也不在乎別人給與什麽,我們只在乎手裡的東西是否被奪走。”
“如果奪走了,那就奪回來,就這麽簡單。”
伊澤杉解釋說:“那些獵人們之所以不在意這種事,是因為獵人們大多更喜歡研究未知、探索人類的過去並預測未來。”
“對於人類自身的爭鬥和謀算,他們普遍抱以一種物競天擇的態度。”
“鬥爭促成發展,追尋未知、探索未知、克服未知,也算是與天鬥其樂無窮吧。”
“泉奈先生,你要記得一點,越是實力高強的念能力者,越在生命這條路上前行了很遠的距離,他們對於人、對於生物、對於自然的認知已經和普通人大不相同。”
“在我們那邊,強者必須克制容忍,而這邊強者是所有人趕超的對象、要被打倒的目標、不斷被追尋標記的獵物。”
“以獵人為職業的人,在追尋著自己心中的理想時,也在狩獵著同類。”
宇智波泉奈聽到這裡,悚然一驚。
在他眼中,原本和平的世界似乎瞬間回到了戰國時代,周圍的高樓大廈仿佛成了看不到盡頭的森林,所有人都在狩獵著他人的生命。
宇智波泉奈看著周圍走過的普通人,擔憂地說:“……那普通居民豈不是很危險?”
伊澤杉搖頭:“不會,獵人有隱秘的規則,他們是不會對普通人動手的,如果打起來也會自動去沒人的地方,這也是為什麽協會要求流星街這邊抓捕通緝犯的原因,因為我們不遵守規矩。”
“可還是會被波及吧?”宇智波泉奈看著繁華的城鎮,有些唏噓:“這樣的地方,斑哥一個火遁就會陷入火海……”
“怎麽說呢?”
說到這邊的普通人,伊澤杉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難盡:“也許是生長環境不同吧,我就碰到好幾次,雖然已經警戒疏散了,可大部分人還是會圍觀念能力者打架。”
“如果強行將人拉走,他們還會認為是限制了他們的自由。”
“要是遇到操作系的念能力者,圍觀的人會死一大群。”
伊澤杉歎了口氣,他雖然看不慣這種事,但也攔不住吃瓜群眾自己作死啊。
宇智波泉奈啞然,老家的普通人遇到忍者打架全都抱頭鼠竄,這邊是上趕著圍觀?
他謹慎地說:“也許是民風彪悍吧。”
伊澤杉跟著點頭:“因為被念力者刺激,圍觀的人也有可能覺醒念,只要有了念,就能變成強者,就可以得到金錢、財富、地位、名聲……”
他聳肩:“所以才說,這是個對忍者非常友好的地方。”
因為擁有強大實力的忍者不再是異類,也不再有沉重的枷鎖,而是被所有人豔羨的存在,可以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宇智波泉奈突然看向伊澤杉,他語氣溫和地說:“你很喜歡這裡。”
伊澤杉怔了怔,隨即他笑道:“當然,誰不喜歡自由自在的地方?”
宇智波泉奈想到宇智波斑說過的【阿杉是個傻孩子要盯著點】,宇智波泉奈斟酌字句:“按照你的說法,你也是被其他人狩獵著吧?”
比如那個叫庫洛洛的小子。
伊澤杉哈哈笑:“這不是挺好的嗎?我也是大自然生物鏈中的一員,生死輪回,一切歸於塵土。”
宇智波泉奈怔了怔,他突然覺得宇智波斑說的很對。
千手杉不是不懂,他是太懂了。
“……你不在意自己被狩獵,那些愛著你的人會為此傷心,你也無所謂嗎?”
宇智波泉奈反問。
伊澤杉立刻明白宇智波泉奈的意思,他側臉,神色驀然柔和下來。
“放心吧,泉奈先生,我不會死的,在你們走之前,我會一直活下去的。”
宇智波泉奈皺眉:“我聽說你的壽命和我們不同,可若真是如此,那等我們……”
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宇智波斑將宇智波泉奈復活,也只是希望彌補弟弟未曾感受過和平生活的遺憾。
人生百年,總會消亡的,若是到那時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眼前的青年……
伊澤杉看向宇智波泉奈。
也許是宇智波泉奈的錯覺,他總覺得身邊的青年雖然在看他,卻仿佛透過他在看很多很多人。
伊澤杉輕笑著,夕陽灑在他身上,泉奈看不清他的笑容,卻清晰地看到了伊澤杉身邊那道被夕陽勾勒出的金色光影。
伊澤杉輕聲說:“沒事的,你們和我一起度過的每一天,都會支持著我不斷走下去,只要我活著,你們就活著,你們與我同在。”
“……那對我們來說太殘忍了吧。”
不愧是宇智波泉奈,雖然有一瞬間的失神,但他很快就反駁說:“我們的記憶會禁錮你,讓你沉溺在過去的榮光裡。”
天長日久,眼前的青年會被過去的亡魂所困擾,再也無法前行。
伊澤杉莞爾,他拿出手機搖晃了一下:“艾蓮娜在貪婪之島這麽忙碌的情況下還來到內陸,就是為了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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