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人有道德和理智約束著這些卑劣的思緒和想法。
伊澤杉一方面希望信長和塞西能跟著繼國兄弟的小副本提高實力,另一方面也讓他們看看,人生一旦選擇錯誤的道路,陷入到可怕的情緒中,會從人變成鬼、繼而淪入一無所有的可憎境地。
人心中當有敬畏之物。
信長和塞西第一次副本攻略失敗,兩個人出來後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然後就開啟了第二輪攻略副本。
不過等他們進入副本後,他們愕然發現,副本的時間線是單獨的,不會再像是第一次那樣永遠都不變了。
繼國家出了一件大事,有人半夜意圖攻擊繼承人,整個繼國家都在清查家族間諜。
而繼國嚴勝的母親聽說刺客就死在長子居住的院落外,她本就身體不好,驚嚇後竟然一病不起。
繼國緣一在病榻前照顧母親,和兄長有了交集。
一日兄長繼國嚴勝跟著劍道老師訓練,繼國緣一代替母親去找兄長,無意間看到了劍道老師的招數,然後繼國緣一看了一眼,就全部學會了。
繼國嚴勝第一次意識到,他這個看起來似乎很可憐弟弟,其實對他來說是個深深的威脅。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繼國夫人病重去世了。
繼國緣一半夜告別了自己的兄長,自說自話,表示要離開家族,家族給兄長了。
繼國嚴勝並沒有絲毫的【對手主動離開】的高興之情,更沒有親弟弟再也不見的悲傷之情,他隻覺得被鄙視憐憫了。
不管是繼國家的繼承人,還是劍術,這是他弟弟讓給他的,不是他憑借自己才能得到的。
信長和塞西就是在這個背景下,第二次進入這個副本的。
塞西一臉懵逼:“什麽?繼國緣一離開繼國家了?!”
信長也覺得棘手:“他們兄弟倆分開了,怎麽辦?還是按照之前說好的,我們一起試探繼國緣一?還是我們去找繼國嚴勝?”
塞西陷入思考之中。
“我們去找繼國嚴勝吧,他的位置好找,繼國緣一已經失蹤了。”
信長提議說:“就算我們沒法通關,也能從繼國嚴勝那邊學到一點招式。”
塞西按照自己在流星街的見聞說:“也許這對兄弟最後會因為繼國家的繼承展開一場爭鬥,我們守在繼國嚴勝這邊,肯定能再見到繼國緣一,就是這一次恐怕無法通關了。”
“先搜集信息吧。”
信長說:“我們上次不就是這樣做的嗎?”
於是信長和塞西兩人轉投繼國家,成為了繼國嚴勝身邊的侍從。
伊澤杉見狀順勢給倆人加了一點修煉內容,然後就讓小副本快進了。
信長昨天還對著繼國嚴勝叫少爺,第二天繼國嚴勝就成為家主,並結婚生子了!
這天繼國嚴勝率領軍隊出門,信長跟著去了。
塞西留在城裡,他正跟著一個家老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家族管理者時,突然發現信長掛了!
塞西一愣,心中一凜,劇情要開始了嗎?
的確開始了,繼國嚴勝帶著出門的軍隊和士兵全部死亡,他們遇到了一種名為鬼的生物,若非早年離家的繼國緣一突然出現乾掉了鬼,繼國嚴勝也會死。
很難形容繼國嚴勝被救下時的心情,反正等塞西嚴陣以待、準備應對繼國緣一爭奪城主之位時,繼國嚴勝居然拋妻棄子,跑了!
他也要去殺鬼!
塞西得知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懵逼了。
這這這……這是什麽?是妒忌自己弟弟的才能比自己強嗎?是憎恨自己被曾憐憫過的人救了嗎?是無法挽回自己破碎的自尊,試圖重新證明身為兄長就一定比弟弟強嗎?
如果兄長一定比弟弟強,那流星街就不會有那麽多下克上的例子了。
塞西雖然能理解、甚至也曾聽聞過類似的詭異感情回路,但想要在流星街生存下去,就必須拋棄無聊的自尊,人啊,要現實一點才能苟活下去。
這繼國嚴勝是怎麽想的?
雖然塞西很懵逼,但這並不妨礙塞西跑到繼國嚴勝面前表忠心。
“我要追隨嚴勝大人,也要加入獵殺惡鬼的隊伍!”
拋開做任務的原因,塞西也的確非常想乾掉鬼舞辻無慘那個惡鬼,塞西可沒忘記之前珠世夫人的事!
繼國嚴勝連自己的妻兒都拋棄了,怎麽可能會帶上一個實力垃圾的塞西?
他根本沒搭理塞西,只是在某一天拿著自己的劍離開了繼國家,就沒蹤影了。
塞西覺得這任務是在太扯淡了。
於是他以繼國家中層的身份,發動繼國家的力量尋找關於鬼的線索。
他的表現讓伊澤杉頗為驚訝,伊澤杉本來沒做什麽繼國家的設定,但既然塞西有這方面的天賦和能力,他索性在繼國家設置了三個家老。
家老之一:團藏。家老之二:猿飛日斬。家老之三:宇智波鏡。
伊澤杉興致勃勃地操控著三個人老成精的家夥,和塞西玩了一把陰謀詭計。
猿飛日斬支持繼國嚴勝的兒子繼承家族,團藏想要控制那個孩子自己當幕後城主,宇智波鏡處於中立狀態,兩邊攪渾水。
在這樣的背景下,塞西不僅需要幫助猿飛日斬對付團藏,還需要應付偶爾找麻煩的宇智波鏡,安撫繼國嚴勝的妻子,教導繼國嚴勝的後裔,還要抽出時間管理城池,再去搜集鬼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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