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冉不想動腦的說:“然後呢?”繼續望天。
盼哥兒興奮的提及起白日見到的雪海說:“你知道白天遇上的那個是誰嗎?”
文冉不削:“我爹娘我都不知道是誰呢?我哪知道他是誰去。”
盼哥兒打雞血的說:“你不知道,我知道啊,他是響馬,咱們這兒以前老窮了,年年都有餓死的,就在三年前,雪海,就是那響馬頭子,白日你對人家犯花癡的那個人,就他……”
盼哥兒見文冉沒啥性質聽的樣子,也講的悻悻然。
文冉仰著頭,聲音都被搞的變了聲音,問:“他怎麽了?”
盼哥兒聽月痕詢問,又雞血似的講起來:“他老厲害了,來了之後將這一片兒,方圓百裡的劫匪都打敗了,統統抄家,人家小弟跟他,他都不要,後來把打劫的銀子都分給百姓,大家才都一點點富裕起來。”
盼哥兒越講越興致昂揚,比劃起來:“你都不知道,據說,雪海揮起刀,刷刷刷,老帥了,你都不能想象,在想想他那個長相,我的天,全鎮,別說全鎮,就是十裡八鄉,想要嫁給他的人,能排到長安去。”
文冉心中雀躍了一下,很快的,又頹靡成了一個呆呆。
“有什麽用,你沒看到他白日瞧我的眼神嗎?那擺明就是在說對小爺不感興趣!”
盼哥兒白眼:“就你這個打扮,咱們村裡的吳老二都未必瞧的上你,我跟你說,就你的小額頭的胎記亮出來,加上你的美貌,你絕對是妖精級別的。”
文冉突然想起來,他還不知道自己過來後到底長什麽樣子呢!便道:“那我們明日去河邊兒洗個澡去,在洗澡之前要先辦件大事。”
盼哥兒也跟著抬頭看月亮,:“啥大事?你要去幹啥?其實你要不,就動真格的吧,那個雪海是個特好的人,你沒發現咱們這兒特安全嗎?打家劫舍的人都沒有。”
文冉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說:“那以前什麽樣兒啊?”
文冉還真想象不出這個世界的亂到底是怎麽個亂法兒。
文冉在現代呆久了,和平久了,很難想到這邊的亂會是什麽樣子。
盼哥兒跟著文冉的步伐,亦步亦趨的走著,說:“以前我娘說,很亂,打家劫舍的人特別多,自從雪海來了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以前就咱們倆,兩個哥兒出來,不被劫匪強了,也好不到哪去。”
文冉想了想,厭厭的,:“行吧,我明日試一試,咱們先回村子,搞定那吳老二,然後再打扮打扮,去找那個雪海。”
倆人回了村子,已經是夜半,家家戶戶得早都閉門窗睡覺去了。
文冉墊著腳,去瞧吳老二家隔壁,隔壁家有許多雞,雞這種東西晚上最老實,也不叫,只要你溫柔對待它。
倆人瞧瞧嵌入吳老二家隔壁。
文冉將雞抓起,捧著塞到吳老二家的狗窩裡,然後一隻,兩隻,三隻…N隻後,鄰居家的雞窩就沒有雞了。
文冉抱完雞就聽見吳老二家的狗窩內傳來一陣陣雞叫聲。
倆人非也似的撤退,躲到小樹林的蒿草裡。
又沒過多久,吳老二家鄰居出來看情況。
文冉跟盼哥兒躲在一米多高的草裡,探頭出來看,那人舉著蠟燭出來的。
進了雞窩,雞窩內轉了一圈沒有雞,剛好土牆的另一邊兒,就是吳老二家的狗窩,窩裡面的雞被亮光照到,都撲騰起來。
嘰嘰喳喳的雞叫,加之狗撕咬雞的慘叫,一時間炸了窩。
鄰居提著棍子,蠟燭都不要了,扔了蠟燭衝到吳老二家狗窩,一頓打狗棍輪下去,就變成了狗慘叫。
吳老二聽到自家狗慘叫,衣服都不披,一瘸一拐的提著燒火棍出來。
可吳老二晚了一步,狗子最後一聲慘叫,嘎巴死了。
吳老二見自己狗子翹了,還不知道怎麽事兒,吳老二氣炸的喊叫:“你打我家狗幹啥?”
鄰居也氣,指著自家被狗咬死的幾隻雞,喊道:“還幹啥?你看看,我雞都被你家狗給咬死好幾隻,你說幹啥?”
吳老二瞧見這雞也氣,當年他就不讓鄰居在這兒建雞窩,鄰居不聽。
“你還有理了你,當年我就不讓你家在這兒建雞窩,現在你家雞死了,你說都不說就打死我家狗,你們簡直太欺負人了。”
說著吳老二就衝過來跟鄰居大打出手,一時間雞飛人叫,撕打連連。
文冉躲在草裡看著外面的情景甚是滿意的勾起邪壞的嘴角兒。
“想跟小爺鬥,哼哼,等著吧,這才是剛開始。”
盼哥兒一拍大腿:“剛才那雞那麽老實,咱們怎麽沒抱走一隻呢?抱走咱們去山裡烤著吃啊。”
文冉瞧了其他幾家,指著比較遠的一家兒:“咱們去那邊兒,先弄一隻填飽肚子再說。”
倆人鬼祟的去那家偷雞,雞剛抱到手,誰想這家人的狗鏈子松了。
狗子追著倆人連咬帶吠,幸虧倆人腿腳兒快!自小兒就練就了一身浪裡飛毛腿,否則這會兒說不定就得狂犬病了!
前情回顧。
盼哥兒抱著雞跟文冉被狗追,抱著東西那個鐵定沒有輕手利腳的人跑地快,更何況文冉體能一直都比他好。
盼哥兒將手裡的雞拋給文冉:“你跑的比我快,你負責它。”
文冉接過一個拋物線偏著飛過來的雞,稍稍慢了一步,後邊那狗吠著,一口對著近在咫尺的文冉後腳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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