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噗呲!噗呲!噗呲!噗呲!”
霍休在最後的緊要關頭,依然強行移動自己的身軀,想要躲開李尋歡的攻擊。
可李尋歡充滿自信的一擊,又豈是那麽好躲的?
“成功了嗎?”
看見五張撲克牌成功命中,上官海棠驚喜的出聲。
“總瓢把子!”
“總瓢把子!您沒事吧?!”
路逵與路達兩人忙不迭向著霍休跑去。
與其余人不同,李尋歡則是收斂起自己臉上的笑意。
“不......沒那麽簡單......”
作為暗器的發出者,他能聽出來。
這五枚撲克牌入體的聲音有那麽些不對勁......
路逵兄弟二人來到霍休身邊,卻見到他舉起自己的手輕輕擺了擺。
隨後手臂下移,摸到那兩張撲克牌。
“呲......呲......”
霍休將插入自己體內的五張撲克牌依次拔出。
這五張牌可不同於李尋歡一直發出用來蒙蔽霍休的那些撲克牌。
其中力道,速度,都是不同凡響。
說是撲克牌,倒更像是回旋鏢。
懂的人都知道,回旋鏢真正強大的力道,在於回旋的那一刻!
因此哪怕是霍休,此刻也流出不少的鮮血。
“滴答......滴答......”
霍休摸了摸體內流出的鮮血,將沾滿血液的手放到鼻尖聞了聞。
多久沒流過血了......
強橫如他,雖然沒能躲過李尋歡為其精心設計的殺局。
卻依然憑借自己對身體的精妙控制。
避開了要害!
霍休抬頭看向李尋歡:“可惜了,探花郎,如果你是大宗師,不,但凡是你沒受傷,我現在應該都不會好過。”
他此刻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殺意。
但反而是這樣才更令人害怕,因為他看向這群人的目光。
與看死人無異!
“小看他了啊......”
孫白發輕輕出聲,他心中有些懊惱。
如果當時自己能明白霍休那句話的意思,不那麽托大的話。
憑借他雷擊木製成的如意棒加上李尋歡這神乎其神的小李飛刀。
兩人說不定還真能創造奇跡!
李尋歡聞言搖了搖頭。
“你小看的不是他,而是大宗師......”
與孫白發不同,李尋歡心中很清楚。
他自己是個天才不假。
可能在這麽多武者當中,躋身大宗師的,誰當初又不個風華絕代的天才?
因此他才會將自己大半的內力都凝聚到那五張撲克牌中。
只可惜現在也失敗了。
對旁人來說,能以宗師之身傷到大宗師已經是成功。
但對李尋歡來說。
小李飛刀出手沒能取對方性命,就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如今他已經打出了自己最後一張撲克牌,即便想再來一次也做不到。
“現在該怎麽辦?”
上官海棠低聲開口,她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天,抓著折扇的掌心已經全是汗水。
從霍休出場到現在。
算是將大宗師的強大展現的淋漓盡致。
孫白發雖然利用雷擊木製成的“如意棒”讓其吃了一癟。
但很快就被霍休找回場子,更別提那根如意棒都被其毀掉。
李尋歡同樣沒能阻攔霍休多久,他的小李飛刀例無虛發是不假,可架不住人家給你搞這種半空擊落的招數。
而真正命中霍休的殺招,也因為自己本身的狀態不佳沒達到太好的效果。
上官海棠瞟了身邊幾人一眼。
孫白發兩條手臂上肌肉正呈現不尋常的膨脹。
然而這膨脹至極的雙臂,卻無法讓人感覺到任何的力量,更像是被霍休給電得腫了起來。
阿飛自不必說。
他現在還用左手握著劍,非慣用手使劍,能不能發揮平時一半的實力尚且兩說。
李尋歡在丟完身上的撲克牌後也是輕輕咳嗽,嘴角再次滲出血跡。
一連發出52張撲克牌。
哪怕其中大半都是障眼法,對他的內力消耗也非同凡響。
上官海棠心中不免升起絕望的情緒。
因為他們這邊唯一還能稱得上完整戰鬥力的。
就只有上官海棠自己一個了......
可她不過是先天而已,甚至不一定比得上阿飛。
而對面還有路逵路達兩個先天虎視眈眈,更別提霍休這個大宗師了。
至於白修竹?
抱歉。
二品武者真的上不了台面啊!
“暗器沒了嗎?也就是說?到了我?”
霍休說完便是一步步朝著他們走來。
他的每一步落下,身上流出的血液就會灑落在地,天空中同時便會炸起一道驚雷。
烏雲在虎頭岩上方緩緩匯聚,如同一尊怒發衝冠的神靈要擇人而噬!
看見霍休的氣勢將幾人完全壓製住。
路逵和路達對視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笑意。
路達用自己僅剩的一條手臂握著七殺劍,緩緩朝著阿飛看過來。
“我就說了我不是君子,報仇這種事,還是馬上就乾來得痛快!”
剛才差點就被這小子給乾掉了。
現在局勢反轉,他可不會放過機會。
他咧開了自己的大嘴,看向阿飛的目光充滿殺氣。
路逵此刻也是將七絕刀拿起,那張本該正氣的國字臉上滿是陰狠。
今天可不能讓這幾個家夥輕易的死去。
畢竟若不是總瓢把子出手他們兄弟二人今日可能就喪命在這裡了。
身為殺手的他,除了精通殺人之外。
折磨人也同樣是他的特長!
“總瓢把子,怎麽處置他們?”
霍休撇了路逵一眼:“你說呢。”
明明是疑問句,卻被他以陳述句的口吻說出。
這反倒更令人毛骨悚然。
在場所以人都意識到。
今天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而路逵和路達眼中的殘忍和喜悅已然掩飾不住。
“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們這幫家夥了!”
可就在他們心中已經想好比六扇門十大酷刑更殘忍的用刑方式之時。
“真的天王老子也不行嗎?”
從未聽見過的嗓音突然出現,除了上官海棠面露喜色之外,其余人盡皆不知道來者是誰。
“啪嗒,啪嗒,啪嗒。”
清晰無比的腳步聲響起。
霍休之外所有人不由捂住自己的心臟。
明明只是腳步聲,卻仿佛洪鍾大呂敲在他們心頭。
霍休停下自己的步伐,向著那座“拾貳”小樓跟前的通道看去。
一個中年男子緩緩走了上來。
他穿著黑色的袍子,袍面用金線繡著足足九條姿態各異的大蟒仿佛要從中鑽出。
一雙不威自怒的眼睛讓在場除了霍休外根本無人敢與其對視。
而他的身份,也被上官海棠一語道出。
“義父!”
鐵膽神侯,朱無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