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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迷上了死對頭的信息素 - 第19章 第 19 章字體大小: A+
     
    Alpha確實是有發.情期的。

     只是與Omega不同,Omega是主動發.情,而Alpha大部分時候是被Omega誘導發.情。尤其過了18周歲,成年後的Alpha心火旺盛,發泄.欲.望的本能會越來越強烈。

     尤漣很清楚這一點,因為所有小學、初中都會設置關於ABO生理知識的必修課。

     曾經有人簡單粗暴地概括過Alpha和Omega之間的關系——播種機與肥沃待播種的地。

     撇開其他因素不談,Alpha和Omega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無法受孕,一個受孕率極高。也是因此,在這個世界上,AA和OO的婚姻是不被允許的,因為他們無法繁衍下一代。

     而繁衍,一直是全世界的關鍵詞。

     數百年前,人類隻分男女,並沒有Alpha、Beta、Omega的區分,但在一次宛如世界末日般的變故之後,人類的繁衍能力急速下降,老齡化加劇,新生兒稀少,為了維持後代的繁衍,人類漸漸出現了ABO分化,除了極少數的Alpha外,Beta和Omega都能生育。

     也因此,即使數百年下來人口增長趨於平穩,無數人對“繁衍”二字依舊充滿執念,仿佛這兩個字已經深深烙進了他們的骨髓。

     在他們看來,原本不能生育的男人都進化出了孕囊,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有生育功能,而繁衍又是全人類的本能,所以綜上,違背這種本能的行為,雖然沒有法律明確規定禁止,但也得不到法律的承認,更得不到大眾的認可。

     如今大環境已經開放了許多,很多人對AA和OO戀人不再投向異樣的目光,但這也並不代表他們就認可了這樣的配對。

     AA和OO戀人,依舊處於弱勢。

     無論是道德還是法律,都沒有任何保障。

     尤漣對此非常清楚,所以他心裡對宮鶴是存著愧疚的。

     他非常明白地知道,他裝Omega的行為屬於欺騙,但他如果不裝Omega,他和宮鶴的婚約就不再成立,他也就沒有了可以靠近宮鶴的借口。

     謊言總有一天會被拆穿。

     但尤漣惡劣地、卑劣地希望在那一天來臨前,宮鶴可以深深地喜歡上自己,這樣的話,即使某天屬性暴露,他們之間也可以藕斷絲連,互相虧欠,無法乾淨利落地分離。

     尤漣知道他很壞,但縱容他、寵壞他的人裡,也有宮鶴一份。

     所以,他心懷愧疚又理直氣壯地賴上宮鶴,想要把他一同拉進烏黑的染缸。

     房間裡氣氛凝滯,尷尬而微妙。

     沉默了好一會後,尤漣率先開口:“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進入發.情期了?就因為我坐得離你太近?”

     宮鶴輕搖了下頭:“不是進入發.情期,是本來就在發.情期。”

     尤漣眨眨眼:“??”

     宮鶴沒有回答,隻靜靜地看著尤漣。

     那雙烏沉沉的眸子裡籠著一層暖色的燈光,顯得深邃又溫柔。

     尤漣忽然想到了什麽:“你不會是那次——”

     頓了下,“可是已經過了很久了啊,都十來天了吧。嘖,沒想到你還挺持久的啊。”說著說著,語氣裡帶上了點調侃。

     Alpha的發.情期和Omega不同。

     Alpha的發.情期可長可短,取決於期間是否有Omega撩撥,在這段時間裡,Alpha會比較容易情動,但並不像Omega那樣需要整整三天的不斷地被疼愛。

     而且,Alpha的發.情期是可以忍過去的,強忍、衝冷水、使用抑製劑等都可以。

     只看這個Alpha想不想。

     “這兒有抑製劑嗎?”尤漣又問。

     宮鶴語氣不變:“沒有。”

     顯然,這個Alpha不想。

     尤漣:“……”

     臉頰忽地一熱,有溫暖的風掃過。

     尤漣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近得有些過分,以至於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宮鶴的呼吸,甚至數清楚他漆黑的長睫。

     房間裡的溫度好像比剛才高了點,尤漣感覺有點熱。

     他伸手拉住椅子,想往旁邊挪一挪,可椅子腿剛抬起來一點,就被半路伸出的一隻手不容拒絕地按了下來。

     椅子挪不了了,人也靠得更近。

     宮鶴略微傾身,深黑色的眸子看著尤漣:“去哪?”

     尤漣舔了下唇:“……往旁邊坐點,你不覺得擠嗎?”

     “不覺得。”

     尤漣沒吭聲,他稍稍往後仰了仰頭,因為宮鶴實在靠得太近,只要再靠過來一點,他們就能吻到一起。

     等了會不見尤漣回答,那隻按在凳子上的手覆上了尤漣的手。

     尤漣縮了縮手,沒能掙脫,反而被握得更緊。

     “不幫我嗎?”宮鶴的聲音低沉而磁性。

     心咚咚跳著,不停加速,被握緊的手上傳來對方滾燙的體溫。

     尤漣有些猶豫。

     他現在的身份是Omega,而宮鶴是標記過他的Alpha,現在宮鶴對他表達需求,那麽於情於理自己都該滿足,但是……他還沒做好準備。

     雖然嘴上叫囂著饞宮鶴的身體,但饞歸饞,他實在吃不下。

     他原計劃是把那一套東西用完,就算不全部用完,至少也得用過一半再去找宮鶴,上回確實總的來說是舒服的,可舒服是後來的,他還記得開始時自己哭得毫無尊嚴。

     又過了好一會,尤漣緊皺的眉頭松開。

     他抬起頭看著宮鶴,聲音艱澀地開口:“可以,我可以幫你。”攤上他這樣的壞蛋,是宮鶴虧了,所以,給他點糖又有什麽不可以。

     宮鶴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尤漣毫不回避地和宮鶴對視,接著舉起手朝他晃了晃:“用這個。”

     ……

     ……

     宮鶴單手托腮,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尤漣。

     他微微眯起眼,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燙的,尤其是被碰到的地方,更是燙得仿若岩漿,叫他暢快,又叫他痛。

     尤漣很賣力,但很生疏,完全談不上什麽技術,但宮鶴還是舒暢得頭皮發麻。

     不光是身體,心理也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巨大的滿足,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尤漣竟然肯替他做這樣的事。

     他著迷又沉醉地看著尤漣。

     看著他那漂亮得不像話的臉蛋,微擰的眉頭,濕漉的眼睛,還有那因為不情願而微微噘起的唇,水紅發亮,看上去格外柔軟好親。

     眼裡冒起火,他伸手捏住尤漣的下巴,大拇指不停擦過尤漣的唇。

     和他想的一樣,軟軟的,很適合接吻。

     “疼。”尤漣皺眉避開他的手。

     “疼嗎?”

     尤漣手已經酸了,他有點不想幹了:“廢話,嘴唇都要被你磨破了。”

     宮鶴的眼眸猛地一沉。

     磨破了,就會出血,出血就會弄髒嘴唇,不過沒關系,他會幫他舌忝乾淨。

     “對了,我跟你說個事。”尤漣臉紅紅的,但看起來不怎麽高興。

     宮鶴強忍著悶哼的衝動,問:“什麽?”

     “這個禮拜六早上你跟我一起去看尤正勳吧,我已經跟我媽說好了,會把你也帶過去。我看過時間了,禮拜六我們九點半開始考試,八點去醫院也來得及,反正看一眼就——”

     話還沒說完,尤漣的手就被猛地抓住。

     細白的手腕露出,被有力的大手捏緊,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猛地向上拉起,又被按著往後倒在鋪著試卷的書桌上。

     後腦杓輕輕在書上磕了一下,尤漣心下頓時有些來火。

     可沒等他開口,沉重的身體就壓了上來。宮鶴把他壓得死死的,連動彈一下都難。

     尤漣想質問宮鶴,卻在看到宮鶴的眼神時怔了怔。

     話被咽回喉嚨,他莫名感覺到了一絲不安。那雙深黑色的眼眸裡像是有烏雲翻滾,仿佛在醞釀一場可怖的暴風雨,要把自己這艘脆弱的小舟侵吞。

     尤漣下意識地想跑,可他跑不掉。

     不僅沒有跑掉,手還被攥得更緊,像是要把他的骨頭都捏碎。

     眼裡浮上一層霧氣,臉頰的紅暈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尤漣咬住唇,再疼也不肯叫,像是在跟誰較勁似的,即使被壓得呼吸都快喘不過來,即使腦袋幾次撞到後面的書上,也沒有吭一聲。

     又過了好一會,整個房間才安靜下來。

     尤漣終是忍不住,紅著眼憤憤地一把推開了宮鶴,他連作業都不要了,大步拉開門,帶著一身狼藉,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門嘭地關上,尤漣直接仰躺在地毯上。

     他抬手遮住眼睛,胸口不停起伏。

     他的衣服有些亂,但完好地穿在身上,只是在衣擺和褲子上沾上了一大片黏黏的東西。

     別墅裡開著中央空調,二十四小時恆溫,所以他脫了外套和會發熱的馬甲,隻穿了件薄薄的衛衣,現在,黏膩滲過了衣服布料,貼在他的身上。

     尤漣覺得有些惡心,但還是躺著沒動。

     因為除了惡心和憤怒,更令他羞惱的,是他發現他自己也有些意動。即使被宮鶴像個玩具似的摁在桌上,即使手腕被捏得青紫,腰被桌角磕痛,他也還是動了情。

     心跳極快,胸膛裡像是有股火在燒。

     躺了一會後他猛地站起來往浴室走,把熱水放滿整個浴缸,接著脫掉衣服坐了進去。顧不得手上和腰上的淤青,他先洗起了手。

     一遍又一遍,直把手洗得整個泛紅。

     然後他定定地盯著自己的手看,僵持了好一會,還是輸給了心裡的火,低下頭,輕輕地、小心地地嗅了一下。

     似乎還能聞到那股摻著忍冬花香的腥澀味。

     尤漣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瘋的不止他一個。

     隔壁房間的某人,也覺得自己可能瘋了。

     宮鶴沒有整理自己,也沒有整理書桌,任由書本試卷掉在地上,任由白色的汙濁在地上漸漸乾涸,他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沉沉地盯著中間的那堵牆。

     別墅的隔音做得非常好,他什麽都聽不到。

     他不知道尤漣回去後會做什麽,是憤怒地砸東西,還是撲在床上委屈地哭,哭得眼睛通紅,就跟小時候一樣?

     他聽不到,也看不到,但他很想知道。

     心裡的魔鬼終是壓過了道德的束縛,他打開電腦,調出監控。

     這間房子是他哥從別人手裡買過來的,原本的主人家裡有三個小孩,因此每個房間都裝了監控,他哥買下來後也沒有拆,因為只是拿來投資,並不住人。

     指尖在鍵盤上輕敲,各個房間的監控出現在屏幕上。

     點開其中一個窗口放大。

     看到裡面的人後,那顆被攥著的心霎時放松下來。

     他看著尤漣坐在床上用力地擦頭髮,擦完後泄憤似的把毛巾甩到了地毯上,然後雙手環胸靠坐在床頭,之後就一動不動了。

     宮鶴一看就知道尤漣是在生悶氣。

     這個習慣是他小時候就有的,那時的他總是生怕別人看不出自己生氣,所以生氣時不光要雙手環胸,還要很用力地哼一聲,長大後這個習慣就再也沒見他做過,大概是知道這樣很難為情。

     沒想到,這個習慣居然還在。

     而且做起來還是那麽可愛。

     心裡又有點躁動起來,宮鶴閉上眼深呼吸了一下,等他睜開眼時,發現尤漣不再坐在床頭了,而是下床翻起了書包。

     他有些後悔,剛剛應該截個圖。

     不過也沒關系,他待會可以把監控調出來再看一遍。

     想到這,宮鶴滿意了。

     他單手支頤,充滿著佔有欲的目光繼續落在畫面裡的尤漣身上,然後,他看見尤漣從書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出來。

     盒子打開,裡面靜靜地躺著一根白色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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