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秘書長利帕爾,他正在接手威廉姆斯之前的工作,我想這些條例的失效都與他有關。”柏德文說道:“只是還沒有十足的證據以及……不知道他出於什麽樣的目的。”
話音未落,他的手機輕微震動。
他們現在的大部分通訊條款都受累,能接通的多是私人電話,薇薇安皺了皺眉,顯然對於柏德文這時候還有心思接私人電話這件事充滿了怨念,但礙於禮貌還是暫時收聲。
柏德文叼著雪茄,電話那頭的年輕人十分禮貌。
“您好先生,這裡是英格馬場的查理斯。”
查理斯是柏德文在英格馬場的專屬馬童,早年因為嗜賭欠了一屁股債,在被追殺的途中遇到了柏德文,柏德文救下他又替他還了債,從此之後查理斯就視柏德文為上帝一般。
“上次您讓我打聽的事情我查清楚了,利帕爾副秘書長三個月前確實在我們這裡騎過馬,不過訂場子和付費的都不是他本人,所以之前沒有查詢到記錄。”查理斯說。
“哦?做東的是誰?”柏德文道。
“是一位日本來的先生,叫野田輝史。”
這個名字通過電波傳送過來,擊中了柏德文·道森,老紳士僅剩的一隻翠綠色的眼睛略略收縮起來。
明明已經過去幾十年了,再嚴重的傷口也會徹底結痂,然而被黑色布料蒙住的左眼在這一刻且出現了幻覺般的痛感,柏德文下意識的抬手去觸碰。
然而他的手最終還是懸停在了半空中,握拳,插入褲袋。
“我記得你在當馬童之前有在國際機場乾過一段時間的地勤。”他說。
“是的先生,我有一部分查詢權限還有三個月才到期,覆蓋全縣大致是北美到亞洲。”查理斯說。
“碰碰運氣。”柏德文說。
“查利帕爾副秘書長嗎?”查理斯說。
“不,查那個叫野田輝史的日本子。”柏德文說。
片刻後,查理斯道:“昨日中午,野田輝史乘坐了由華盛頓國家機場飛濱城旻都機場的航班。”
“濱城。”柏德文沉吟了片刻道:“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告知,今天跟我說的話不要再跟第二個人提及,包括查詢利帕爾和野田輝史行程的事情,不然會給你帶來麻煩。”
“為先生效勞是我應該做的,就算有麻煩我也再所不惜。”查理斯低聲說:“畢竟當初沒有先生,我早就被債主大卸八塊,沉進泰晤士河了。”
柏德文笑了笑,掛斷了電話,他轉身走進房間,從椅背上拿起了外套。
“我要出趟遠門。”他說。
“現在?!”薇薇安吃了一驚,“您怎麽出?買飛機票嗎?您現在恐怕連各大航空的網站都登不上去,因為我們通行條款的後半部分全部被凍結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柏德文說,他從櫃子裡拿出一整套的皮革護具帶上。
“直升機?”薇薇安暴躁道:“您剛才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因為保密條例50.4.5的失效,我們失去了飛行的優先權,無限期的航空管制讓我們的直升機變成了中看不中用的大模型——您拿72式護目鏡做什麽?”
“誰說我要開直升機了?”柏德文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通知裝備部檢查湮滅號的隱形裝置,彈藥庫也給我填滿,我十分鍾後要用。”
薇薇安:“???”
“哦,不好意思,忘記了你已經不是我的秘書了。”柏德文擺了擺手說:“我親自跟他們說。”
薇薇安倒吸了一口涼氣,顫巍巍的看著自己的前直屬上司發瘋:“如果我沒記錯湮滅號是戰鬥機吧?”
“嗯哼。”柏德文不置可否。
“您打算開戰鬥機去——哪兒?”薇薇安難得結巴了。
“濱城。”柏德文道:“不出意外應該能在那裡遇見一些熟人。”
“那航空管制——”
“戰鬥機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被廣泛應用,那時候有航空管制嗎?”柏德文笑了一聲道。
薇薇安:“……”
答案很顯然是沒有。
“我不在校期間,校長熱線就拜托你了,外勤部的人員都在盡可能回收,安頓他們,其余的,都按兵不動,等我消息。”柏德文說。
“開什麽玩笑!你是校長耶!校長熱線你不管交給我算怎麽回事!現在全校上下亂作一團!你至少應該發表個聲明什麽的吧!”薇薇安尖叫起來,指著那宛如定時炸彈一般狂響不止的電話座機。
“發表聲明?薇薇安小姐,這是你的專長啊!”老紳士聳了聳肩,捧殺道:“我年紀大了,社交能力嚴重退化——”
“但是還能開戰鬥機。”薇薇安冷笑道:“我平時忽悠自然人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應付自己人?!道森先生,你做個人吧!自己都擺平不了的事情!丟給我一個女流之輩算什麽!!”
“你可是智慧與美貌並存的紅發薇薇安小姐。”柏德文衝她微笑,風流又賴皮的舉起帽子示意,“實在搞不定就把電話線剪了,我想這麽乾已經很久了,掩耳盜鈴什麽的,最快樂了。”
“你——!我才不會做這種事!我又不是你!”薇薇安氣的一個頭兩個大,“走吧柏德文·道森!趕緊走!最好帶點兒好消息回來!如果沒有你就等著自己的照片被P成各種表情包被貼在校長室的大門上被人吐唾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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