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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老公是奸雄 - 第141章字體大小: A+
     
    ☆、141

      因為陸朝宗久傷在南陽殿, 具體消息卻透不出來,所以那些拿不準主意的藩王便買通了府內女婢。止霜抓住的這個女婢正巧是遼王劉舒派來的女婢。

      所謂擒賊先擒王, 陸朝宗將實力最為強盛的陳郡王給先行斬殺, 那些不成氣候的小王本就惶恐,這時候群龍無首, 不敢輕舉妄動。即便陸朝宗露出了這個絕佳的好時機, 那些藩王還是畏首畏尾的只敢派了女婢過來打探。

      蘇阮頭一次碰著這種事情,有些拿不定主意, 恰好陸朝宗那廝還不知去哪處鬼混了,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王妃, 主子派人送來的書信。」止霜捧著手裡的書信遞給蘇阮。

      蘇阮伸手接過, 細細看過之後伸手扶住額角, 緩慢嘆息出聲,覺得那廝怕是真覺得她就是宋陵城人口中那個能舞大刀的悍婦了。

      「王妃?」止霜上前,神色關切道:「可是有何煩擾?」

      「沒有。」蘇阮輕搖了搖頭, 只道:「那遼王劉舒住在何處?」

      「在城外驛館。」止霜開口道。

      「綁了那女婢隨我去尋遼王劉舒。」一邊說著話,蘇阮一邊從羅漢塌上起身。

      「王妃獨去?」止霜面色微驚道。

      「獨去。」蘇阮點頭。

      「那奴婢去尋錦衣衛來。」

      「嗯。」蘇阮點頭, 由平梅攙扶回暖閣替換外出衣物。

      小皇帝蜷縮在拔步床上正睡得香甜,懷裡抱著暖爐,手裡捏著奶酥, 小臉胖乎乎的帶著紅暈,腦袋上面還紮著一小髻,被拱的像撒開歡的雞毛撢子。

      蘇阮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掐了掐小皇帝的臉。

      如果, 如果她與陸朝宗有了孩子,怕不是也這般可愛?

      「唔……」小皇帝不堪其擾的踢開被子扭身,把小屁.股朝著蘇阮。

      蘇阮抿唇輕笑,輕拍了拍小皇帝的小屁.股,幫她把被子蓋好。

      「王妃。」平梅上前,將手中的金絲軟甲捧到蘇阮的面前道:「這是刑大人特意吩咐奴婢讓您換上的。」

      「這是什麼?」蘇阮伸手輕觸了觸那金絲軟甲。

      「刑大人說是環鎖鎧,穿在身上刀槍不入。」

      「刀槍不入?倒是好物。」蘇阮點頭,順從的將這金絲軟甲換上。比起面子,蘇阮還是覺得自個兒的命更重要。

      外頭早已備好車馬,一百多個錦衣衛隨行,錦緞紅綢的馬車,暗香浮動,四角金鈴輕響,馬車壁上高調印著攝政王府的徽記,行駛在寬大的街道上惹得眾人頻頻回眸。

      對面,小陳郡王騎馬而過,鮮衣怒馬的少年,側眸回看那香車寶馬,略思片刻後遠遠隨在了後面。

      宋陵城外驛館,驛長接到消息,早早就等候在了驛館門口。

      作為天子腳下的驛館,這個驛館建設龐大,堪比一小行宮,內住多位藩王。

      蘇阮踩著馬凳下馬車,梳著高髻的腦袋高揚,露出一截纖細脖頸,翎色的耳墜子華貴高麗,身著豔色襖裙,外披厚實斗篷,拉長的眉尾顯出一抹凌厲氣勢。

      「恭請攝政王妃。」驛長埋首,深深的伏跪在地,朝蘇阮行禮。

      蘇阮由平梅扶著,往前邁了幾步,一旁的止霜遞上手爐,蘇阮將其攏進大袖內,衣袖翻飛之際,冷香輕浮,嗅在鼻間是上好的檀香料味。

      「遼王劉舒在何處?」蘇阮一開口,便直指遼王劉舒,不僅直呼名諱,而且口氣散漫,就像是在指一奴僕小人。

      「遼王正在驛館內。」驛長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抬眸。

      站在眼前的攝政王妃背光而立,讓人看不清容貌,但卻依舊能知是個瑰色美人。

      宋陵城內皆言,這攝政王的攝政王妃,不僅脾氣是一絕,容貌更是一絕。如今得見,才知往常所識之美人,皆是庸脂俗粉。

      「帶路。」蘇阮捧著手裡的手爐,掌心有點冒汗,面上卻不顯。

      驛長被蘇阮的氣勢震懾,想起前幾日瘋傳的火燒刺桐巷一事,額角沁出冷汗,生怕這攝政王妃一個心氣不順就將他這驛館也給燒了。

      顫顫巍巍的從地上起身,驛長領著蘇阮往驛館內去。

      數百錦衣衛隨行,浩浩蕩蕩的跟在蘇阮身後,繡春刀冷,寸步不離。

      遼王劉舒住在偏殿,最是個膽小怕事的人,聽到蘇阮帶了人來尋他,早就在院內急的團團轉。

      「慌什麼?」莽王劉釗乃是與劉舒一母同胞的兄弟,兩人各瓜分一半州郡。雖是一母同胞所生,但這莽王劉釗與遼王劉舒的性情卻是大不相同。

      遼王劉舒膽小怕事,易聽信他人所言。莽王劉釗性情易怒,有些殘虐之相,這般的人用激將法最是好試。

      「二弟呀,我聽說那攝政王妃連刺桐巷的船隻都敢燒,那可是皇家的船呀。」遼王劉舒面色慘白的在莽王劉釗的面前兜轉,一雙腿都在哆嗦。

      「給我安分點!」劉釗猛地一拍書案,雙眸圓瞪道:「堂堂一個藩王,還怕她一個小女子不成?」

      被突然發怒的劉釗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的劉舒伸手抹了一把汗,由一旁的女婢扶起。

      「那,那二弟你說我們怎麼辦呀現在?」劉舒坐到劉釗對面,搭在書案上的手還在不停的哆嗦,就連說話都顫悠悠的。

      「一個小女子,細皮嫩肉的,刀劍無眼傷了人,咱們也不理虧。」劉釗輕撫書案上擺置著的一柄大刀,臉上顯出凶殘虐色。

      「可,可那是攝政王妃呀,如果被陸朝宗知道了……」

      「大哥糊塗,那陸朝宗現在生死不明,如果真的還能下床走動,輪得到那攝政王妃一個新婦處處出面周旋嗎?依我看,那攝政王怕是真沒幾日活頭了。」

      劉釗話罷,院門口便遠遠走來一群人,他猛地一下持刀起身,全身戒備。劉舒畏縮的躲到劉釗身後,偷偷瞧了蘇阮一眼,然後便再未移開目光。

      作為藩王,劉舒身邊的美人自是不少,但畢竟宋陵城乃天子腳下,更是多風姿各異之美人,尤其是眼前的蘇阮,褪去了那層怯弱外囊,就像被擦去了灰漬的寶珠,溢彩生輝。

      錦衣衛將被五花大綁的女婢扔到劉釗和劉舒面前,蘇阮端著身子站在那處,眉眼上挑,「今日天色晴好,本王妃特來拜會。」

      劉釗眯眼,審視性的看向蘇阮。覺得她就像是個深閨之婦,並無半點威脅,到底是哪裡來的膽子敢擅自闖進驛館。

      要知道現下整個宋陵城內皆風聲鶴唳,他們藩王屯兵在外,只一揮手就能將陸朝宗給吞併了。

      「兩位藩王落了東西在我府上。」蘇阮輕笑,一旁的錦衣衛粗魯的扯開女婢嘴上塞著的布糰子。

      那女婢一能開口說話,就使勁的蠕動著身子往劉釗和劉舒的方向爬過去,涕泗橫流的嘶喊著,「王爺,救救奴婢吧,王爺,求求您救救奴婢吧!」

      劉釗皺眉,突然猛地一下拔刀,直接上前就將那女婢給斬殺了。

      蘇阮就算再鎮定自若,還是被這血腥氣煞的一幕給嚇了一跳。

      兩旁的錦衣衛擋在蘇阮面前,但蘇阮卻還是瞧見了那女婢死不瞑目的樣子。

      劉釗舉著手裡的大刀,高揚下顎看向蘇阮,挑釁開口道:「女子就是女子,這般便嚇得哆嗦了,上不得檯面。」

      蘇阮以繡帕掩鼻,蓋住那滿室的血腥氣。她使勁嚥了嚥口水,學著陸朝宗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擺出氣勢,緩慢開口道:「王爺此話偏頗,古,有樊姬勸誡楚莊王,楚國所以霸;唐朝中有女帝武皇;北宋戰有驍勇穆桂英。皆是女子,卻依舊能撐起一片天。」

      「王妃此意,是那陸朝宗不中用了,要你這個沒把的撐天了?」劉釗長相粗俗,說話也不好聽,所以雖然是藩王,但說出的話卻跟市井流氓一般。

      蘇阮斂眉,語氣威呵道:「大膽!」蘇阮這聲充足了氣勢,但卻因為面色陡然煞白,而被劉釗瞧出了端倪。

      見蘇阮這副模樣,劉釗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覺得那陸朝宗定然是傷無藥醫,藥石無靈了。

      拖著手裡沾血的大刀上前猛地邁上一步,劉釗大笑道:「王妃急什麼?可是年紀輕輕做了活寡婦心中鬱悶?無礙,雖是雙破鞋,但本王瞧著你姿貌不錯,便替那陸朝宗收了吧,哈哈哈。」

      看著面前愈發囂張狂妄的劉釗,蘇阮突然抬手揮了揮身旁的錦衣衛。那錦衣衛持刀上,鋒冷的繡春刀比莽王劉釗沾血的大刀抵在一處,發出鏗鏘聲響。

      「本王是藩王!你們竟敢動手!」劉釗厲吼。

      驛館內不准駐紮軍隊,只能留派幾個照料藩王的士兵,那些士兵早就被錦衣衛扣在了外面,而劉釗的軍隊在宋陵城外數十里地,遠水救不了近火,所以就算劉釗再吼,也無人上前來幫忙。

      蘇阮面色平靜的站在一眾錦衣衛中,看著那一個個朝著劉釗疊加上去的錦衣衛,唇角輕翹道:「藩王嘴巴不乾淨,幫藩王洗洗。」

      蘇阮話罷,那些將劉釗制住的錦衣衛拿起書案上滾燙的熱茶就往他嘴裡灌。

      劉舒躲在一旁屏風後,看著劉釗被燙的滿是燎泡的嘴,瑟瑟發抖的往後躲了躲。

      蘇阮提裙上前,看著那被錦衣衛壓在地上的劉釗,略施粉黛的臉上顯出一抹諷刺神色道:「王爺瞧瞧,您現下就跟只落水狗一樣。」

      劉釗使勁掙扎,卻是被錦衣衛狠狠又按了回去。他的嘴裡滿是燎泡,根本就說不出話,反而因為他的掙扎,那燎泡破裂,血白膿水濕了滿地,看上去十分噁心。

      蘇阮挑眉,突然將手裡的手爐朝著劉釗的腦袋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手爐落地,裡頭的香料翻倒出來,撒了劉釗一頭一身。

      「王爺的牙也不齊整,還是整治整治吧。」說完,蘇阮挺身看向一旁的錦衣衛,聲音清晰道:「幫王爺把牙一個個的給本王妃敲乾淨了。」

      話罷,蘇阮攏袖,高傲的轉身便走,身後傳來劉釗嘶啞的怒號聲。

      聽著那刺耳的吼叫聲,蘇阮越走越急,生怕晚一步那血就濺到了她的斗篷上,但其實更重要的是蘇阮不想瞧見劉釗的模樣,血肉模糊的她瞧了怕晚上做噩夢。

      劉舒躲在屏風後,看著蘇阮那纖細高挺的背影緩步走遠,不疾不徐的帶著輕蔑之意,更覺心中懼怕。

      這走了一個陸朝宗,來了一個攝政王妃,那攝政王府真是與他們藩王天生犯衝!

      蘇阮由平梅攙扶著,在驛長的殷殷期盼下終於上了馬車。

      坐到馬車裡,蘇阮把滿是熱汗的手從寬袖內抽出來,一旁的平梅趕緊幫蘇阮把身上的斗篷給卸了下來。

      止霜端來一碗溫茶遞給蘇阮,蘇阮渴的厲害,仰頭幾口就喝乾淨了。

      這事真不是人做的,若不是那廝在書信上寫了一些言語讓她背下來,她哪裡震的住這場面。所以剛才蘇阮那面無表情的震懾模樣,其實只是在絞盡腦汁的用力回想陸朝宗給她寫的話。

      「呼……」吐出一口氣,蘇阮靠在軟墊上,高髻被壓扁,毫無形象可言。

      平梅伸手將蘇阮的高髻拆下,鴉青色的長發被小心翼翼的順著軟墊垂下。蘇阮的鬢角有些汗濕,平梅用繡帕幫她擦了之後給蘇阮鬆鬆挽了一個髮髻。

      「王妃,小陳郡王一路尾隨咱們來了驛館。」止霜湊到蘇阮的耳畔處道。

      「隨他。」反正今日這事遲早會傳開。「回府吧。」現下的蘇阮就想回府好好抱抱軟綿綿的小皇帝,安撫一下自個兒受驚的小心臟。

      「是。」

      馬車轆轆駛回攝政王府,蘇阮回到南陽殿,先是去淨室洗浴,然後才回到暖閣。

      暖閣裡,小皇帝還撅著小屁.股在睡覺。

      蘇阮上前,輕手輕腳的拍了拍小皇帝的臉,「皇上?」

      小皇帝把臉埋進被縟裡,小屁.股撅的更高。

      蘇阮輕笑,上手想把小皇帝從被縟裡抱出來,卻是突然感覺指尖有些油膩膩的,她伸手聞了聞,覺得這味道有些像櫻桃肉。

      「皇上,您是不是又在被縟裡面偷食東西了?」蘇阮壓下聲音道。

      小皇帝拱在被縟裡,使勁的搖著小腦袋。

      蘇阮伸手,猛地一下就掀開了那被縟。只見淡緞色的被縟裡紅豔豔一片,都是酸甜的櫻桃肉味。

      「奶娘,不要告訴皇叔……」小皇帝埋首在蘇阮懷裡,使勁的蹭著她撒嬌。

      「你呀,前幾日才剛剛被敲過一頓屁股,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蘇阮故作不悅。

      小皇帝委屈兮兮的癟著小嘴,聲音奶氣的帶著哭腔,「朕,朕只是想把肉肉藏起來,等奶娘回來一起吃,可是,可是朕睡著了。」然後那櫻桃肉就被小皇帝壓成了扁肉,抹的被縟裡面到處都是。

      蘇阮伸手把小皇帝從拔步床上抱下來放到羅漢塌上,然後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道:「好啦,我知道了,皇上是想著我呢。」

      小皇帝伸出小胖手抹了抹眼睛,小心翼翼的拽住蘇阮的寬袖道:「奶娘,你不要告訴皇叔,好不好?」

      「好了,知道了。」無奈說完,蘇阮看了一眼小皇帝身上染著的櫻桃肉湯漬,讓平梅抱著人去洗漱。

      轉身走到拔步床旁看了看上面殷紅的湯漬,蘇阮輕嘆息出聲。這事若是讓陸朝宗知曉了,小皇帝逃不過一頓打。

      蘇阮剛想讓女婢將被縟換了,卻是突然聽到大殿的門被推開的聲音,沉穩的腳步聲逐步逼近。

      蘇阮猛地一下將被縟蓋上,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陸朝宗帶著一身風霜雨氣進到暖閣內,慢條斯理的換上一身常服。他站在木施旁,轉頭看了一眼端端正正坐在拔步床上的蘇阮。

      蘇阮仰頭,笑眯眯的回視陸朝宗。

      陸朝宗俯身,把臉湊到蘇阮面前,雙眸漆黑,隱有疲色。

      蘇阮伸手輕撫了撫陸朝宗細冒出一茬鬍鬚的下顎,聲音細軟道:「你累了吧?去羅漢塌上躺會子。」

      陸朝宗挑眉,「羅漢塌上未鋪被縟。」

      蘇阮扭頭看了一眼那光禿禿的羅漢塌,暗嚥了嚥口水道:「那讓止霜幫你鋪,前幾日剛剛曬好的新被子,蓋著肯定極舒服。」

      「不必了,就睡拔步床吧。」一邊說著話,陸朝宗一邊彎腰就要掀開拔步床上的被縟,被蘇阮猛地一下按住了手。

      蘇阮捏著陸朝宗的手,把它按在自己心口處道:「外頭,下雪了嗎?」

      「落了點。」陸朝宗挑眉,垂眸看了一眼。

      蘇阮心虛的眨著一雙眼,挪了挪僵直的屁股,「那個,今日我照著你給我寫的書信去尋了遼王劉舒和莽王劉釗。」

      「嗯。」陸朝宗頷首,目光落到蘇阮身後。

      蘇阮微微後仰,擋住陸朝宗的目光道:「今日這般做,會不會將人得罪?」

      「今日做的事,就是要將人得罪。那莽王劉釗是個性情暴虐沒腦子的,用激將法再好不過。」一邊說著話,陸朝宗一邊坐到蘇阮身旁,蘇阮卻像是被什麼紮了似得猛地一下起身,順便把陸朝宗也給拉了起來。

      「那個,我已然許久未瞧見過雪了,想看雪,你陪我去看看雪吧。」牽著陸朝宗的手,蘇阮仰頭,輕勾了勾他的指尖。

      陸朝宗低頭,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蘇阮緊張的嚥了嚥口水,想起剛才這廝說那莽王劉釗性情暴虐。其實這普天之下,沒有人比他更為性情暴虐了吧,只露出一個笑,便能將人嚇得魂飛魄散,簡直就跟見了閻王爺在笑一樣,明明長了那麼好看的一張臉。

      陸朝宗沉沉笑出聲,伸手撫了撫蘇阮的面頰,然後緩慢開口道:「好啊。」說完,陸朝宗抬手取下木施上的斗篷替蘇阮披上,然後又給自己穿上大氅,帶著人就出了暖閣。

      殿外寒風冷冽,絮雪飄飛,明日裡怕是就能積起一片銀霜素裹。

      蘇阮剛剛從暖閣裡面出來還不覺得冷,但在站了一會兒之後卻忍不住的開始哆嗦了起來。

      陸朝宗伸手,把蘇阮裹進自己的大氅裡。

      蘇阮縮在陸朝宗的大氅內,瞧見端著漆盤過來的止霜,使勁的朝著她使眼色。

      止霜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蘇阮的意思,她端著漆盤進到暖閣內,先是看了一圈裡頭的擺件物件,在瞧見被翻亂的被縟後上前掀開,顯出裡面濃厚的嫣紅色櫻桃肉汁。

      喚了女婢進來將被縟換過,蘇阮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女婢提著竹籃子,將厚實的被縟從陸朝宗的身邊抬過去。

      「抬頭!」突然,蘇阮驚呼出聲,順便伸手把陸朝宗的下顎往上掰了掰。

      白雪若飛絮,淅淅瀝瀝的落下來粘在陸朝宗的臉上,化成水霧,滴落到蘇阮的指尖。

      蘇阮瑟縮了一下手指,梗著脖子道:「那處,你看那處是什麼?」

      「是什麼?」陸朝宗仰著下顎,說話時聲音隱帶笑意。

      蘇阮瞧著那女婢將竹籃子抬遠,才緩慢的舒下一口氣,抬眸時卻是猛地對上陸朝宗那雙漆黑暗眸,裡面漫上笑意,顯出蘇阮那張白淨面容。

      「是,是雪啊……」蘇阮吶吶張嘴,細小的飛絮落到她的口中,帶著微涼。

      陸朝宗伸手,輕觸了觸蘇阮的唇瓣。外頭很冷,蘇阮的唇瓣上沾了雪漬,更顯微涼。

      「今日可怕?」俯身抵上蘇阮的鼻尖,陸朝宗將人更往自己的大氅內摟了摟。

      蘇阮抿唇,輕輕的點了點頭,說話時尾音上挑,像是在對著人撒嬌。「怕呢。」

      「不怕。」陸朝宗摟著人,輕親了親蘇阮的唇瓣,那唇上帶著白雪的冷香,與陸朝宗身上的檀香味混雜在一處,縈繞在鼻息之間,顯出一股奇妙的感覺。

      蘇阮怔怔的看著面前的陸朝宗,正欲說話時,卻是突然被他抵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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