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光頭髮的這個簡訊,我恨不得各種鞭腿跟重拳都給他來一套,同時我也慶幸光頭說的是喜歡陳雅靜而不是高萌,如果他裡面說我喜歡上高萌了,我怕夏雨會直接炸毛。
光頭髮完簡訊后,還饒有興緻的問我:「你說,夏雨看到這個簡訊后,會咋回復你啊?」
我壓根不想跟光頭聊這些話題,我最關心的還是我的處境,我想起剛才他說的那20萬的事了,估計是有人給他出20萬讓他整我的。
說真的我是真害怕了,平常跟他們打打鬧鬧干仗什麼的,想怎麼折騰都無所謂,畢竟那個不會死人,撐死被開個瓢掛個彩,可現在看他們這架勢,是真要把我往死的弄啊,這玩意可馬虎不得,我仔細琢磨了下,尋思看看能不能給光頭說點好話,或者先讓他試著跟我爸打個電話,哪怕是能拖延點時間也好啊。
我給光頭說:「我知道你綁我是為了錢,這樣吧,他們不是給你20萬嗎?我可以讓我爸給你更多的錢,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正在看我手機的光頭稍微把臉往我這邊扭了一點,斜瞅了我一眼,他嘴唇微動,正打算說啥呢,電話突然響了,我還以為是夏雨打來的呢,但仔細一想也不可能,夏雨那種老實學生,現在是上課時間,她怎麼會給我打來電話呢。
是陳雅靜打來的電話。
只不過光頭沒有接,直接掛掉了,旁邊一個男的還問他咋不接電話,直接語音挑逗不是更好玩,光頭罵了他句傻逼,說萬一通話了,我趁機報信怎麼辦,而且那樣容易暴露自己。
說真的,我還真有趁機報信的打算,但光頭既然掛了電話,這條希望也只能破滅了,陳雅靜這傻娘們還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不過都被光頭給拒接了,之後陳雅靜發過來一個簡訊,說:「你是童童本人嗎?要是的話,你他媽的別來班裡上課了,老娘看見弄死你!」
這光頭讓我看這條簡訊的時候,嘴裡還小聲嘀咕著:弄死你?是怎麼個弄法?說完他還淫蕩的笑了,看著他那副嘴臉真噁心。
與此同時,夏雨也給我發了個簡訊,她一反常態的居然沒跟我鬧脾氣,反而開我玩笑說:「你就是喜歡人家,人家也不可能喜歡你啊,而且沖你這句話我決定了,一個月內不跟你再那啥了!」
看到這條簡訊我放心了,看樣子夏雨並沒當真,以為我開玩笑了,這就好,光頭後來又發過去一條簡訊,但是發的啥我就不知道了,因為他沒再讓我看,反正他跟夏雨聊了挺長時間的,我也沒問他。
我們的麵包車後來到了南郊,而且依然向南邊走,看這樣子應該是真的要去河邊,我尋思難不成光頭要把我扔到河裡淹死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倒多了一絲希望啊,我是會游泳的,只要到時候他扔我進河裡,我就能游泳跑走,但現在有個問題,那就是我的手被綁著呢,要是就這樣把我扔進去,那不淹死我才怪呢。
大概是光頭聊夠了,或者是怕再繼續聊下去會露餡,他乾脆不聊了,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后,問:「聽人說你爸開的是路虎?那家裡挺有錢的吧,你爸是幹啥的啊?」
我說我不知道他是幹啥的,但開路虎是真的,他斜著眼睛打量著我,說:「我咋看你都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唉,對了,你剛剛說,讓你爸給我多少錢來著?」
我看他這麼說,尋思他可能心動了,我心裡也升起來一股子希望來,我說不行你讓我給我爸打個電話,你們來談價錢,絕對比你背後那人給的錢高。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腦海里還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問問光頭他背後的人是誰,看看是不是李志剛,如果是的話,那我這也太冤了,畢竟李甜甜的事跟我沒關係,我還幫李甜甜去做人流了呢,他不謝我反而弄死我,能不冤嗎?
但我又一尋思,我最好還是不要問了,如果問出來的話,光頭他們肯定會有顧慮,畢竟我知道的越多,對他們來說壓力就越大,到時候肯定會滅我口的,那還不如自己裝傻啥也不知道呢,讓我爸給他點錢就成了。
光頭看樣子心動了,他沉默了片刻后,讓我給我爸打了個電話,還格外的提醒我,電話通了之後,不要說這裡的情況,也不要說開到哪裡了,不然他分分鐘就弄死我。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自然心裡也明白,給我爸打去電話后,他似乎在忙事,不耐煩的問我有啥事,我還沒說話呢,光頭就一下把電話搶過去了,他說:「你兒子在我這呢,拿50萬換你兒子的命,不然等著看明天的報紙吧!」
我爸也僅僅是愣了幾秒鐘后他便反應了過來,他說話的語氣很淡定,他說:「朋友別急,錢對我來說不是問題,我只想保證我兒子的安全,你能不能讓我兒子說兩句話?」
光頭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別亂說話,然後把手機湊到了我耳朵邊,我叫了一聲爸后,我爸跟我說別慌,他會救我的,聽到我爸這話,我心裡居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我也不知道這是為啥,完事他繼續跟光頭說:「朋友你混哪的是什麼人我現在都不想過問,我只想要我兒子,50萬我這就吩咐人去給你準備,但是我就一點要求,希望你拿到錢之後,能信守承諾放我兒子一馬!」
光頭似乎沒想到我爸這麼爽快,滿臉洋溢著笑容,他給我爸說一個小時后,在體育館的門口拿錢換人!說著,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當時還納悶呢,光頭為啥會把地點選擇在體育館門口?他難道不知道那是謝大鵬的地盤嗎?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光頭讓司機停了車,然後讓一個男的下了車,他稱呼這個男的為小毛,他說:「你現在去廣場鴿子籠那,看看附近有垃圾桶么,看完之後給我回個電話!」
我這下就更不明白了,他剛不是跟我爸說在體育館門口見面嗎?怎麼讓小毛去廣場呢?
那小毛估計明白光頭的意思,應了一聲后,順手在路邊攔了輛摩托車,給人家塞了50塊錢,讓人家送他一段路,我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光頭這傢伙挺聰明的,他之所以給我爸說在體育館見面,估計也是怕我爸事先在那埋伏,這樣的話,到了時間后再給我爸說在廣場見,那我爸一點準備也沒有,太狡猾了。
至於我們這輛麵包車,依然是朝著南邊走,我這時候問光頭:「不是跟我爸說好了拿錢換我的么?怎麼咱們還往南邊走啊?」
問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這光頭要食言,根本就沒打算放我?
他旁邊也有個男的也問了跟我一樣的問題,他還問光頭不會還要打算把我給處理了吧,光頭這時候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特別冷,有一股子殺意露了出來,雖然我一直不怎麼看好這傢伙,覺得就是個地痞小流氓,但這時候他這眼神著實讓我害怕了,他又點著一根煙抽了口后,說:「沒辦法,這小子認識我,萬一放了他,你們能保證他爸不會找咱們的麻煩?或者他們報警了,咱們幾個都跑不掉,更何況咱們放了他,咱們上家那也得罪了,以後還怎麼在這地方混?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咱們也好賺兩份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