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深淵的傳送陣只有幾個定點,要去九尾狐族還得從伊蘭小鎮繞個路。
諶燃尋思著也成,南宮兄妹還擱他空間裡躺著呢,不如把他們丟回去嚇嚇人。
傳送陣於伊蘭小鎮外的森林停下,諶燃和鳳羽走出傳送陣,準備去鎮上轉另一個傳送陣。
兩人剛走幾步,一側的山洞裡就傳來隱隱約約的求救聲。
諶燃和鳳羽對視一眼,當即轉身朝山洞走去。
山洞裡,北堂松拿著繃帶給一隻跟人差不多長的狼纏腿傷。
黑狼呻/吟聲斷斷續續的,聽起來十分淒涼。只不過他的呻/吟呼痛聲有點大,掩蓋了自山洞口傳來的窸窣腳步聲。
北堂松認真地纏繃帶,一邊嘮叨著:“罵不過就跑,打不過就搬救兵,這麽簡單的事情都不懂嗎?”
黑狼哼唧兩聲,聲音委屈:“我哪知道他要下死手啊。”
“別動。”北堂松纏緊繃帶,“你傷得不輕,我得找關嶼來幫忙。”
黑狼猛地一抖:“別,關師知道後估計柏令行長也知道了!”
北堂松斜他一眼:“那你還想瞞著?瞞著九尾狐要把你們全族送到地獄——誰!”
他猛地回頭,盯住身後某處陰影。
諶燃解掉隱身空間,眯著眼睛上下掃視北堂松。
北堂松警惕的臉色一僵,狐疑道:“諶燃導師?您怎麽在這?”
諶燃嘖一聲,開口道:“該說不說,這場景很是有點眼熟啊,你又在給妖族療傷。”
北堂松攤手道:“只能說巧了不是?”
諶燃聳肩,偏頭去看躺在地上縮起前肢略顯拘謹的小黑狼,饒有興趣道:“這位應該不是普通的黑狼吧?”
北堂松微微眯眸,“你剛剛都聽到了?”
諶燃微笑道:“聽得差不多了,什麽九尾狐,什麽送地獄,我說你與其喊關嶼來療傷,不如找我幫忙。”
北堂松挑眉:“你能幫忙?你確定?”
諶燃跟著挑眉,順便抬手解掉鳳羽的隱身。
鳳羽猝不及防下被掀了隱身空間,隻堪堪來得及瞪諶燃一眼。
諶燃朝鳳羽方向往左歪腦袋,“我沒那能耐,但這位足夠有說服力了吧。”
鳳凰族族長,這張臉可是個招牌,五色深淵誰不認識?
鳳羽現身,北堂松收回咄咄逼人的視線,扭頭看在地上磨蹭的黑狼道:“你決定吧。”
黑狼:“……”
見它躊躇著不說話,北堂松點頭:“那我替你說了?”
也不等黑狼撐起身體,北堂松就自顧自地說:“這是黑狼妖族的族長竹新,對,那個小時候天才現在廢物的半殘黑狼妖。”
黑狼:“…………”
諶燃忍笑,瞧向竹新,“你確定要讓這個毒舌的替你解釋?”
竹新立刻支棱起前肢,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我是竹新,兩位見諒,恕我現在還沒有能變回人形的靈氣,只能維持黑狼的形態。”
諶燃頷首:“無妨,你繼續,我們這次本來也要去一趟九尾狐的,如果順路,可以一起去。”
竹新頓了頓,試探道:“您是去走親訪友?”
諶燃微微笑:“不,去找麻煩的,他們把我的兩個朋友丟到地獄裡去了。”
勉為其難讓南宮家那兩個當一下他的朋友把
竹新愕然:“您也——”
諶燃繼續微笑:“心照不宣,心照不宣,這話我敢說就敢保證此處無人可以泄露出去,懂嗎?”
竹新默默點頭,他抬頭看一眼北堂松,似是在征詢他的意見。
北堂松聳肩,表示沒有多余的話想說。
竹新便直起上身摸索著往山洞壁上靠,將這段時間的事情緩緩道來。
前不久,黑狼妖族的前任族長再次陷入心魔狂暴之中,整個黑狼妖族全體警戒,不敢妄動。
就在這個時候,九尾狐妖族族長突然到訪,聲稱要和他們談一筆合作。
竹新本想引九尾狐妖族長到院子中商討,誰知九尾狐剛一踏入院子,關押在塔中的前族長就開始發瘋,差點便衝出玲瓏塔引發血禍。
前族長很少這樣發瘋,竹新覺得不對便把九尾狐請出駐地,約定之後再談。
結果當天晚上,巡邏的黑狼妖族人就在玲瓏塔處發現有小偷小摸來撬塔的九尾狐。
聽到這裡,諶燃差點把自己嗆到,他不可置信地問:“撬塔?九尾狐這麽缺寶貝嗎?”
連地階武器都敢上手撬!
黑狼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九尾狐也出現了與我爺爺類似的心魔強者,他們不敢對外說明,就打上了能鎮壓我族強者的玲瓏塔主意。自那之後我們就和九尾狐開戰了,只是兩方都涉及了心魔,不好對外宣稱,所以只在暗處打鬥。”
“心魔……”諶燃摸著下巴思索道,“你們黑狼族心魔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竹新回憶道:“好像……是十三年前。”
輪回內測時的狼族劇情,竹新是天才,百廢待新的狼族正在摩拳擦掌重新開始。
轉折劇情對上了。
諶燃皺眉地想,那為什麽會出現心魔強者呢?
見諶燃不說話,竹新繼續道:“至於地獄,這便是當時九尾狐來找我們商議的合作,他們說心魔是靈魂丟失的預兆,據說只要讓擁有本族血脈最純淨者去地獄一個叫輪回井的地方,就能幫忙召喚先祖丟失的靈魂。”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