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的白離嗤笑開口,“七長老私下做了什麽事情,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南宮術冷靜道:“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謝行白看向他,微微眯眼:“企圖殺害音慎思的人不是你?”
南宮術沉默一瞬,然後慢聲道:“音慎思已嫁入我南宮家,可她居然要綁架我家少爺,還用少爺的性命要挾老爺放她和她情/人北堂錯離開,我們才是受害者。”
白離:“……”
他是真沒想到,這南宮術臉皮有這麽厚。
南宮家主都聽不下去了,閉著眼睛挪開了臉。
謝行白揉一下太陽穴,隨手把南宮術丟到大廳中間,再走到南宮炎面前,望向他,“你說。”
南宮炎張張嘴,旋即苦笑道:“您能不要逼我嗎。”
謝行白皺起眉頭,剛想再問就聽見白離的打斷聲:“諶燃他們到了,謝導師,勞煩去接一下。”
“好。”謝行白應聲,然後對南宮炎道,“你遲早得做這個選擇。”
他說完就轉身,大步往外走,留著南宮炎呆呆地站在原地。
白離見他一臉呆樣,無奈搖頭:“想想你謝導師的經歷。”
聞言,南宮炎臉上盡是惴惴不安,他低下頭,同時也躲開了他父親焦灼的盯視。
被丟在地上的南宮術咬咬牙,還是朝南宮家主道:“家主,幫我解開。”
南宮家主下意識望向白離。
白離面無表情道:“解開吧,反正待會還要綁起來。”
南宮術掙扎的動作一僵。
同一時間,謝行白已經找到傳送陣,他望著諶燃身後浩浩蕩蕩的一大群黑色人影,沒忍住挑了眉。
仔細看才發現那一群群的都是齊家的傀儡,饒是已經為一族之長的他也驚歎了幾聲。
諶燃一出傳送陣就把竹蜻蜓按在自己頭上,摩拳擦掌語氣陰森:“人呢,我的武器們已經饑渴難耐了!”
謝行白忍俊不禁,“都在南宮大廳裡,你別急,先讓齊家幾位算帳。”
諶燃撇撇嘴。
齊律若快步走上前來,緊張道:“天養還好嗎?身體有沒有出現什麽異常?”
謝行白看向她,安撫道:“別擔心,天養進入冬眠狀態了,等回學院就好。”
齊律若及其身後而來的眾長老們猛地松下一口氣,旋即神色更狠厲起來。
“該死的南宮家!”一位略顯老態的長者重聲道,“齊現你去傳我話,我齊家自今日起與南宮家勢不兩立!若購買了南宮家的陣法,就不要踏入我齊家商鋪半步!”
南宮家主攻擊陣法,齊家主輔助陣法,在現今大陸上自然是輔助陣法吃香。
如每個修煉者都不可或缺的聚靈陣,南宮家雖然也能製造聚靈陣,但依舊比不得齊家陣法優質的聚靈效果。
齊家是要動真格了。
謝行白領著他們往前走,邊走邊道:“如果直接向南宮家宣戰,恐怕會被外人猜到天養的重要性。”
齊律若神色從容,“無妨,與其讓外人繼續輕視欺負天養,不如把他圈入齊家的羽翼下,誰要敢再動一下天養,都得先考慮我齊家。”
見他們有自己的打算,謝行白笑了笑也不再勸,轉而望向一臉要殺人模樣的諶燃,“北堂入了魔,已經給他用上金箍,但效果好像並不明顯,還得你來操作。”
諶燃皺著眉頭:“別廢話了,開路開路開路。”
他的視線掃向前方。
那正站著幾十名陌生青年,他們看向諶燃等人時一臉緊張,手中甚至都顯了武器。
感受到那明顯的敵意,諶燃眉頭皺得更凶了。
謝行白看了一眼,面無表情揮出長鞭。
“啪——!”
仿佛能撕裂空氣的鞭子抽向大地。
抽得南宮家的那些弟子們一顫。
謝行白慢條斯理道:“是你們自己讓開,還是讓我來動手。”
南宮家弟子們面面相覷,幾個呼吸間後全部挪到了大路兩側,低頭看地一聲不吭。
諶燃跟著謝行白往前走,又是笑又是納悶:“你這是在他們面前幹了什麽事兒?”
謝行白:“拿鞭子抽破了三個絕殺陣而已。”
諶燃:???
齊律若失笑地搖頭:“絕殺陣是南宮的底牌,這是直接從心理上擊潰他們的防線啊。”
謝行白不置可否。
有了謝行白的威懾力,再加上這浩浩蕩蕩的傀儡大軍,後續的南宮子弟幾乎都是主動讓路,無一人敢上前。
一路暢行無阻,眾人來到寂靜的南宮大廳。
這裡或坐或站或躺近三十人,但依舊安靜非常。
諶燃一眼看到躺在矮塌上的音慎思和北堂錯,眸光一冷,快步走了上去。
見到諶燃,白離低聲道:“音慎思無大礙在休息,但這金箍已經啟動開始傳遞靈氣,但效果並不明顯。”
“北堂為什麽會入魔?”諶燃望向北堂錯,見他手上的經脈已經轉為紅色後,聲音更沉,“他還遠不到入魔的等級!”
就算是違背靈誓而產生的心魔,也只會在綠階之後出現。
白離:“和他的封印有關,有些複雜之後再說,這是天養昏迷前留下的情況說明,你先聽聽。”
他將監控石遞給諶燃。
諶燃接過石頭就找個地方坐下研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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