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阿蘿維納斯的眼前一片漆黑

188.阿蘿維納斯的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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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露法斯和阿蘿維納斯把時間這東西粉碎要再稍微靠前一些的事了。

在那天，青年一如既往的坐在電腦前瀏覽著網頁。

他手邊蹲坐著無論趕走幾次都會再次跑回來的寵物貓法爾，講真的這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因為玩膩了那個一直都在玩的exgate·online，所以現在的時間很是充裕。

前幾天也去做了工作的麵試，總之現在就先等著結果吧。

青年在第七次遭到法爾的騷擾後，終於無可奈何的轉移視線，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往窗外一看，便能看到小孩子們在一條通向小學的道路上玩耍著。

那也是，習以為常的日常光景之一。

那倒也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只是隨處可見的……是連自己小時侯也幹過的事。

兩個幼小的孩童走在上學路上，嬉笑的玩耍著。就只是這樣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看––––招！！”

“我張開了防壁，所以沒用！”

日本的男孩子，不知為何在小時候都特別鍾愛這種遊戲。

在某個問卷調查裏，這種比例竟然高達驚人的95%。也就是說，在一百個男性裏，有95人小時候都曾經玩過這種遊戲。

理由不明，說不定就是小孩子的童心作祟吧。

看著那個，青年也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不由得萌生出了一股懷念的感情。

然後，這種遊戲也從最初的“碰到你了”和“防壁”逐漸演化，漸漸加進去了各種各樣的東西。不過這也不奇怪就是了。

和捉迷藏那種遊戲不同，這沒有明確的規則，一切的判斷都是交由孩子們自己來辦的，所以也就相應的沒有所謂犯規一說。

“那我就用光束攻擊！”

“對光束防壁！沒用沒用！”

“防壁破壞工具！”

“雙重防壁！”

上限也沒有。反正終歸就是一種遊戲而已，設定什麼的邊玩邊想就好了。

小孩子們的話，肯定會想出諸如“絕對無敵的防壁”和“破壞絕對無敵的防壁的光束”之類的東西的。

包裹地球的防壁和包裹宇宙的防壁想必也是有的吧。

小孩子的想象力便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那是無窮無盡的。

那麼這種遊戲又會持續多長時間呢，難道就這樣永遠持續下去了嗎？

不，那不可能的。

無論如何，結束的時刻一定會來臨。

青年看著窗外，無奈的撓著頭應付著愛貓法爾的第八次騷擾。

雖然無論如何結束的時刻都一定會來臨，但是來自貓的騷擾卻是無窮無盡的。

* * * *

這場戰鬥究竟持續了多長時間了呢。

雖然時間這一概念早已不複存在，但是說不定其實連一秒鍾都沒過呢？

在露法斯看來，這場戰鬥早已持續了數小時之長，但是女神與反逆者仍然是勢均力敵。

然後，這場戰鬥現如今陷入了一時的膠著，雙方紛紛采取觀望的行動。

在這場純白空間的對峙中，露法斯先發起了攻擊。

她把應該是借給了阿利奧特的裏弗斯拉希爾我在了手裏。

就算米茲伽爾茲早已不複存在，這對雙劍仍然不會毀滅。

就算宇宙滅亡，這對雙劍也仍然會留存下去。

露法斯把兩把劍合二為一。

於是，裏弗斯拉希爾的形狀不可思議的變化了––––簡直就像是在說這才是它真正的樣子一樣––––變成了一柄長劍。

與此相對，阿蘿維納斯也把兩把劍握在手裏，同樣將它們融合成了一把劍。

手握相同外觀的劍的兩人相視而笑，沉默支配了整個空間。

即使沒有風，露法斯的紅色外套也飄舞了起來，阿蘿維納斯的藍色長袍也是如此。

––––跳躍，然後衝突。

難以用衝擊波這種詞彙形容的餘波席卷四周，一直朝終極點的盡頭推進了下去。

衝擊瞬間席卷了數億、乃至數兆光年。

位於中心的露法斯和阿蘿維納斯一改剛才華麗至極的對抗，開始了樸素的白刃戰。

但是雖然看起來沒什麼，每招每下卻全部都是一擊必殺。

劍鋒相接––––無數的次元隨之崩毀。

刀劍相撞––––無窮的時間軸應聲破裂。

電光石火的攻擊相互交錯––––龜裂遊走於終極點之中。

雙方全力以赴的攻擊每每相撞，便會激起陣陣火花––––已經根本就搞不清受害規模究竟有多大了，雙方也對這個沒有任何興趣。

露法斯凶狠的，而阿蘿維納斯是微笑的眼神屢屢相交。

“……哈！”

露法斯用力揮下手中的劍，阿蘿維納斯於是跳著躲開了它。

這回輪到阿蘿維納斯回身斬下一劍，斬擊筆直的朝著露法斯飛了過來。

逼迫過來的斬擊蘊含著絕對命中、以及破壞一切的力量。

露法斯把那些攻擊全部打落後，再次搶到女神身邊，兩人開始了新的一輪交鋒，衝擊隨之四散。

乍一看似乎是勢均力敵……不，實際上也的確如此。在兩人針鋒相對的堅持“我更強”這一信念的同時，便已經分不出優劣了。正因為兩人都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最強”，戰鬥才只可能有針鋒相對這一種結果。

這是小孩子也能明白的簡單問題。如果要說無限vs無限裏的那一邊更強的話，那肯定是無法分出結果的吧。

沒錯，本該就是如此的。

但是露法斯一旁的力量卻愈發增強了起來––––阿蘿維納斯臉上頭一次出現了焦慮的表情。

真奇怪，我不可能會輸的，不該被壓製的。

畢竟自己會配合著對手的提升，加強全方麵能力的啊。

當然，露法斯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但是正因兩人都在做著一樣的事，戰況才會一直僵持不下。

那自己又為什麼被壓製了，為什麼輸了？

“小孩子之間的打架……你是這麼說的吧，阿蘿維納斯。”

露法斯以更大的力量進一步壓製住了阿蘿維納斯。

雙方所做的事是一樣的。都是在把自己的設定寫的比對方更強。

但是論速度，還是露法斯那邊稍占上風了。

阿蘿維納斯變強的速度非常快，快得不像話。

但是即便如此，露法斯還是搶占了先機。於是從中就產生了些許差距。

這又是為什麼呢？

“話說回來，你似乎是以爭吵“我最強”的小孩子為例的啊……但你知道最後是誰取得了勝利嗎？”

“分不出勝負的哦……因為雙方都會把自己的設定改的越來越離譜。”

“不對啊。這是我的假想體小時候經曆的事……領悟到爭吵只會沒完沒了，更會忍讓的孩子學會了妥協，最後停下了爭吵。”

沒錯。看起來無休止的爭吵最終停下來了––––是名為妥協的終止。

領悟到這樣爭論只會無休止的持續下去，更成熟的孩子於是選擇了名為妥協的放棄。

也許是已經領悟到了露法斯的言外之意了吧，阿蘿維納斯的表情更加焦躁了。

“你，你是說我妥協了……？我放棄了……？”

“不，你並沒有妥協，也沒有放棄。只是你我對勝利的執著有所差距罷了。”

力量差進一步擴大了。

露法斯的力量完全淩駕了阿蘿維納斯，使後者的劍出現了裂痕。

因為露法斯在“不會折斷”的設定之上，覆寫了“絕對會斷裂”的設定。

但是因為設置了修複的設定，所以那個馬上消失了。

“出現了與自己對等的存在，你就已經滿足了。

但是我可是很任性的啊……不把勝利緊緊抓住的話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哦。”

沒錯，這場戰鬥的終極目的就是勝利。所以絕不可能出現平局的情況。

不只要“更好”而已––––要追求的就只有“最好”一物。

露法斯和阿蘿維納斯的目的不同。

一個是渴求著能和自己對等之人的女神，一個是以最強為目標的反逆者。

那簡直就和以前雷昂和索爾之戰的狀況一模一樣，該說果然不愧是主仆嗎。

阿蘿維納斯很討厭雷昂……她肯定只是看見了雷昂的膚淺與愚蠢了吧。

但是露法斯卻很賞識他，並判斷他還不是個一無是處的***。

至少只有對勝利的執著這點……他比十三星中的誰都要來的強烈。

“結束了，阿蘿維納斯。我要……不，”

露法斯跳了起來，用力揮下了一劍。

那一瞬間，阿蘿維納斯在她身後看到了眾多的幻影。

其中有現行離開的貝涅特納修和奧魯姆；

有自己的化身蒂娜，以及本該是人偶的莉布拉；

有七英雄，霸道十二星天，以及曆代的勇者們；

有魔神族，人類，亞人，還有各種各樣的魔物和動物。

––––那之中包括了在米茲伽爾茲繁衍的，一切的生物。

迄今為止，阿蘿維納斯操弄至今的一切就在那裏。

“––––看來，是“我們”更強一些啊。”

露法斯的劍斬斷了女神的劍，又順勢將她的身體從中劈成了兩半。

嘶吼的斬擊氣勢洶洶的奔馳著，將途徑的一切撕碎了。

以將整個終極點一分為二的氣勢奔騰的斬擊無休止的突進著、變大著––––然後，終於消失了。

當然光憑這樣是無法殺死女神的。事實上，除了自殺以外，根本沒有任何手段能夠置她於死地。

正因如此，就算靈魂被消滅，就算被轟殺至殘渣，就算被抹消掉其存在，女神也還是會毫發無損的回歸。

雖說靠現在的露法斯的話，也不是不能直接強行超越阿蘿維納斯的那種不死性，但看來也不需要那樣了。

無論如何，敗北這個事實已經深刻的印在了阿蘿維納斯身上。

“………………誒？啊？騙、騙人的吧……我、我在剛才……”

“啊啊，HP歸零了。你自己應該最清楚了吧。”

當然，就算HP歸零或是變成負數，甚至就算HP這一概念消失，阿蘿維納斯也不會死的吧。

只要想繼續戰鬥的話就能戰鬥下去，想站起來的話無論如何也都是能重新站起來的吧。

但是還是輸了––––沒錯，毫無疑問，阿蘿維納斯現在確實是輸了。

再加上，如果露法斯真的動了殺心的話也不是不能殺死她。

在這份事實麵前，阿蘿維納斯不由得感到渾身無力。

既然已經承認了一次失敗……那在這神域的鬥爭中，阿蘿維納斯就再也贏不了露法斯了。

就算堅持主張“我更強”，敗北的事實仍然會殘留在心底，給自己的信心帶來巨大的衝擊。

“啊……啊哈哈……”

阿蘿維納斯幹笑數聲。

啊啊，這是怎樣的一天啊，這最糟糕又是最棒的一天。

豈止是對等，居然會出現超越自己的人，根本想都沒想過啊。

只能瞠目結舌了。這個女人……連神都超越了的露法斯 · 瑪法爾，究竟是個多不得了的笨蛋啊。

那樣的她在女神麵前舉起了拳頭。

然後，朝女神的頭上砸落。

爆炸般的轟鳴過後，又是一陣沒完沒了的衝擊波席卷四方。

如果這是在一顆普通的行星上的話，那阿蘿維納斯就會這樣陷進地麵，一直穿過行星內部然後再從對側飛出，就這樣順勢貫穿整個宇宙，最後消失在宇宙的盡頭的吧。

當然因為阿蘿維納斯這一存在的強大性的緣故，普通的宇宙根本無法承載她，因此這一切必須是發生在擁有與之相稱的強度大極大宇宙中才有可能成立。

…………嘛，也就是說，用大到浪費的力量揮了一拳。

“？！疼、疼疼疼？！”

“這是給壞孩子的懲罰。真是的……為了這一拳你知道我廢了多大勁嗎。”

“等，等等，就這樣？！就為了這個，你就一直打到現在？！”

“你以為呢。總之就是那個啦，把那個蹩腳的劇本改正一下啦。

會讓全部登場人物感到不愉快的劇本，根本就不算劇本啦。”

把女神在這裏完全討伐掉。

露法斯也不是沒考慮過這個選項。

事實上，如果阿蘿維納斯真的是個邪魔外道的話，那露法斯剛才真的就會給她以最後一擊了吧。

然而，就結論而言，她並不是真正的惡神。

倒不如說，只是個比別人多了一倍的熱情，但卻搞錯了努力方向的孤獨善神吧。

當然，就算如此她迄今為止的所作所為也不能一筆勾銷。

但是，露法斯想，也許可以給她一個緩期吧。

因為誰都沒有達到過她的高度，也就沒有人會去斥責、糾正、教導這個孤獨的女神……結果，不斷犯下一個又一個錯誤的女神終究沒能拯救哪怕一個人。

這也是蒂娜和女神之間的差別所在了。明明有著同樣的記憶、同樣的人格，差距究竟是怎麼產生的呢。

答案就是立場的不同。蒂娜就從來沒有孑然一人過。

她有著深愛的雙親，有著陪伴在身旁的露法斯她們。

所以她也就有了能夠發現、改正錯誤的條件。

但是阿蘿維納斯卻沒有那些。因為太過強大，她甚至會毀掉宇宙。

雖說這個不能稱之為一個借口，但在這裏排除她的話也於事無補。

倒不如說，為了把受波及的宇宙修複回去，她的力量還是不可或缺的。也許要讓她負起責任，拯救那些不幸至今的人們。

況且如果真的把她殺死的話，那作為魔法的魔神族也會一起消失的吧。那就太對不起奧魯姆了。

“然後就是，把米茲伽爾茲的管理權限轉交給蒂娜。

你就暫時把米茲伽爾茲交給她管理，在一旁好好學一學吧。”

幹脆利落的把這個特大的包袱甩給了毫不知情的蒂娜，露法斯還是轉向修複受波及的各種宇宙各種次元與各種時間軸的工作。

雖然對倒帶這種行為對時間軸適不適用還有些擔心，但也只能“不擇手段”的讓它成功了。

“你也給我過來幫忙。”

“誒？等……”

露法斯扽著還在發呆的女神的衣領，一把把她拽了過來。

這樣一來，女神和反逆者間的這場持續了兩百年之久的遊戲終於結束了。

所有的手牌或是被消滅，或是被奪去，終於已經將軍了。

掀翻了棋盤以後又破壞了舞台，懲罰也已經做過了。

世界終於從女神手裏解放。

接下來，這劇本就要靠人類自己去書寫了。

卸下了包袱的露法斯想著今後的事，笑了。

––––然後

終極點一戰終於結束，把取來的瑪娜歸還宇宙的她歸還了。

回到等著自己的那些人身旁，回到自己應該回去的世界。

看到那樣的她的身影，部下們大聲歡唿，親友們也連聲祝賀。

貝涅特納修依舊是擺著那一成不變的抱胸姿勢的揚了揚嘴角，奧魯姆也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在這些人之中，有著和女神一樣的容貌的少女滿臉歡笑，朝她說出了那句早已約好……卻又讓人思緒萬千的話語。

“––––歡迎回來，露法斯大人。”

“––––啊啊，我回來了。”

諸神的黃昏，就此宣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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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爾特根篇時創造出來的黃金蘋果“…………喂。

這都給我寫了那麼一個了不得的伏筆了，結果為啥到最後也沒讓我出來露個臉啊。”

伏筆君“不太一樣吧。那不過是露法斯如何收集瑪娜變的超強的伏筆，同時也就是用來解釋為啥兩百年前1000級會像大白菜一樣遍地走的說明。

你自己並非什麼伏筆。就只是個出於“給讀者擺明了創造這麼個東西會好點吧”的理由而誕生的蘋果……那就是你了。”

黃金蘋果“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