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媽咪給你拿。」
趙舒舒笑著摸了摸念念的頭髮,翻身下床將思睿和念念的位置挪近了一些,自己則走到桌子上面去翻找蛋糕。
可是不巧的是,顧景燁本就不主張孩子吃太多甜食,因此就沒有買太多蛋糕,昨天兩個小傢伙輪番吃下來,袋子里竟只剩下水果了。
趙舒舒挑了挑眉,轉頭問道,「念念,蛋糕沒有了,媽咪下去給你買,你在這裡乖乖的好嗎?」
「放心吧媽咪,我會好好看著妹妹的。」
思睿笑著對趙舒舒點了點頭,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嗯,媽咪很快就回來。」
趙舒舒從柜子上拿過錢包和手機,對著兩個寶貝的額頭親了親,便轉身走出病房裡。
好在離醫院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蛋糕店,看來顧景燁昨天應該就是在這一家買的蛋糕,趙舒舒走進店裡,挑了幾盒看上去還不錯的蛋糕,結賬走了出去。正準備回到醫院的時候,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卻停在了她的面前,緊接著走下來的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黑衣人,畢恭畢敬地朝著趙舒舒走了過來,說道:「趙小姐,顧總請您
跟我們走一趟。」
顧總?
莫非……是顧景燁?
「你們是……?」
趙舒舒有些疑惑地問道,眼前這幾個人她有些眼生,好像從來沒有見過。
顧景燁的下屬有很多,但是她幾乎都見過,這個人,怎麼總感覺有些陌生?
「趙小姐,我是顧總新聘來的保鏢,顧總現在正在辦公室里等著你,說是有事情要親自跟您談。」
那保鏢似乎十分恭敬,朝著趙舒舒勾下了身子,示意她上車。
趙舒舒皺了皺眉,按照顧景燁的風格,有事情要找她談,應該會直接打電話給她才對吧?又或者是直接來醫院找她,怎麼會突然派人來,而且連一聲招呼都沒有跟她打。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呃……這樣吧,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是下來買些東西的,我把這些東西放回病房就下來。」
趙舒舒笑著說道,她心裡只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要快點擺脫這個男人好跟顧景燁確認一下,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是他派來接她的。
「這點小事,交給我就好,趙小姐在哪個病房,我拿上去便是。」
那黑衣人恭敬地對趙舒舒伸出手,要接過她手裡提著的口袋。
趙小姐在哪個病房……
不對,趙舒舒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如果真的是顧景燁派來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她住在哪個病房?!
只能說明一件事情,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顧景燁派來的!
怎麼辦,一定是有人刻意在引導她離開,怎麼辦?!
一股危險的涼意從趙舒舒背脊展開,此時她心裡雖然有些不好的預感,但也知道現在不能驚慌,要沉著冷靜下來想辦法才行。
而且,一定不能讓這個人知道她在哪個病房,不然,念念和思睿……
一定不能讓這兩個人知道念念和思睿也在病房裡!
「沒事,不用了,」趙舒舒忽然抬起頭對眼前的黑衣人笑了笑,說道,「我正好有些餓了,這些東西就拿著在路上吃吧。」說罷,趙舒舒作勢朝著他的車走去,打開車門,將口袋先放上後座,隨即趁著那黑衣人轉身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時,趙舒舒看準了時機,正在黑衣人坐上駕駛座的那一瞬
間,將東西一甩便拔腿就跑。
那黑衣人的反應也很快,見趙舒舒轉身逃跑,便很快反應過來她已經識破了他的身份,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劑針管,朝著趙舒舒追去。
她胸口的傷還沒有完全癒合,劇烈地奔跑扯動著她的傷口,微微有些痛意傳來。
趙舒舒的本能是朝著醫院跑去,但是她不管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女人,力氣和體力上都不如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更何況她的胸口上帶著傷。
她在醫院穿梭著,身材上面給了她很多在人群中穿梭的優勢,她盡量在繞開黑衣人,卻又不能回到自己的病房,她不能暴露思睿和念念的位置!
穿過走廊,又從樓梯上了一個轉角,眼看著黑衣人就快要從另一個地方追上來,趙舒舒靈機一動,跑進了安全通道的門后躲著。
關上門,確認黑衣人並沒有朝著這個方向追上來,趙舒舒懸著的心才稍微放鬆一些,拿出手機便要撥通顧景燁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顧景燁帶著調戲地嗓音便傳了過來。
「怎麼,一天不見就想我了?」
「顧景燁,快來醫院救我,我……唔……」
可惜,趙舒舒話都還沒說完,便被人從身後拿了一張濕抹布捂住了嘴。
刺鼻的味道從趙舒舒的鼻子里傳來,不過呼吸了一口,趙舒舒便被這味道嗆得眼淚流出來。
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乙醚!
如果再多吸幾口,她一定會失去知覺昏迷的!
「喂?!趙舒舒?!」
電話那頭傳來顧景燁緊張地聲音。
那黑衣人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對著聽筒說道「顧總,如果不想你的女人死在我的手裡,就最好乖乖給我聽話。」
「你到底是誰?!」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說罷,黑衣人便掛斷了電話,抽出針管,對著趙舒舒的脖子狠狠地扎了下去。
「嗯……」
趙舒舒疼得悶哼一聲,她不知道他給她灌入的是什麼,只知道,她的大腦現在越來越不清晰,如果繼續這樣吸入乙醚的話,她只會昏迷不醒!
與其這樣……倒不如……
很快,趙舒舒原本還在掙扎不安的四肢漸漸停止了動作,整個人也軟綿無力的癱倒下去,像是昏倒了一樣。
那男人將趙舒舒放到在地上,拿開了捂在她嘴上的濕布,粗魯地拍了拍她的臉,確認她毫無反應之後,才掏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沈總,人我已經抓到了。」
沈總……
在一片昏昏沉沉中,趙舒舒彷彿聽見了這一聲熟悉的名字。她雖然沒有完全昏迷過去,但是也吸入了大量的乙醚,能夠強撐著意識,也已經是她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