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得極其用力,打得趙珊珊眼冒金星。
倏地,她便被眼前的陣勢嚇得有些不知所措,她雖然驕縱,但是好像也沒惹過誰啊,為什麼會被綁架?
這幾個態度囂張的流氓,見她氣性如此張揚,便更加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落在他們手上的小娘們,還輪得到她囂張的份?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
趙珊珊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驚慌。
「你就是那個賤女人的妹妹?」
趙珊珊一怔,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隨後便明白了他們口中的那個賤女人是誰。
這些人的仇人,是趙舒舒!
「喂,我勸你最好快點說出來,你那個賤姐姐到底在哪?!」
流氓嘴裡嚼著口香糖,眼睛上下打量著趙珊珊。
「我說!我說!大哥們,你們千萬不要傷害我!」趙珊珊害怕極了,此刻,她手無寸鐵,如果這些人要在這裡對她做些什麼的話,那她這輩子,可算就完了。
「快說!她在哪!」
「大哥們,最近的新聞有關注嗎?只要找到顧氏集團的總裁……不不不,顧氏集團的總裁已經要結婚了,現在你們要找到楚氏集團的總裁,只要找到他,就可以找到趙舒舒了!」
這下,趙珊珊心目中對於趙舒舒的怨恨可就更為激烈了。
想必那個趙舒舒,不知道又是在哪裡惹上了這樣一群人,居然還讓自己為她背鍋,被綁架到這裡來!
趙珊珊心中瞬間十分懊悔,早知道昨晚就根本不會出去酒吧喝酒了,那幫朋友擺明了是來坑她的,喝下一杯酒之後她便不省人事了,再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
這個賤人,真是該死!
只是她以為,她只要老實說出趙舒舒的地址,這群人便會放過她,只是沒想到的是,她剛說完,那個流氓便再度揚起一巴掌,打在趙珊珊的臉上。
「靠,那賤人在楚寧睿身邊我用得著你說?!我問你她單獨的地方在哪!」
其中一個老大模樣的人毫不留情對著趙珊珊的臉便又是一巴掌,他看起來很是惱火。
趙珊珊一怔,這才明白,原來他們要的不是趙舒舒的動態,而是能捕捉到她這個人的具體地址。
這可就為難她了,她平日跟趙舒舒的來往本就不多,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來往,更別提知道她會出現在哪裡了。
見趙珊珊不說話,那流氓越發心裡窩火,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大力拍著她的臉。
「媽的,你是啞巴?不會說話?我問你趙舒舒在哪?!」
「是不是不知道啊?不知道的話,就跟哥幾個撒撒嬌,陪哥幾個好好玩玩就放你走啊!」
另外一個小流氓開始對她上下其手,一雙眼睛包含邪淫污穢在她胸前飄來飄去,臉上還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
趙珊珊臉上頓時一陣煞白。
「別!別動我!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誰,要是你們敢動我一下,我爸爸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趙珊珊拼了命的掙扎,奈何手腳都被綁住了,再多掙扎也是徒勞。反倒是一個用力失了平衡,就這樣眾目睽睽的之下,重重的倒在了滿是灰塵的地板上。
她還來不及叫痛,只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緩緩傳過來,說道:「好了,你們別欺負她了,要是把她給欺負壞了,還拿什麼去威脅趙舒舒?」
這個聲音,聽起來怎麼有些耳熟?
「鄭老闆,不是我說,這小妞兒還挺有脾氣的啊,哈哈哈哈哈口氣還那麼猖狂,還我爸爸是誰,誰不知道,你那個短命老爹趙博文都要破產了啊?」
那流氓眉目猙獰,放肆一笑。
趙珊珊抬頭,對上那女人的眼睛。
「鄭思柔?!」
她一驚,眼底露出驚愕之意。
難道說,今天的綁架,是鄭思柔乾的?
「沒想到,趙珊珊小姐還記得我啊?」
鄭思柔蹲在趙珊珊的面前,笑得肆意猖狂:「既然還認識,那麼我也不跟趙珊珊小姐廢話了,交出你姐姐的行蹤,我就放了你。」
趙珊珊抬起頭來了,一雙眼睛滿是驚恐,幾乎是脫口而出道:「好,我答應,我這就想辦法騙出趙舒舒的行蹤!」
她一向欺軟怕硬,又貪生怕死。
現在的情況,只要是任何能夠放過她的機會,她都不會錯過。
就算是出賣了趙舒舒,那又怎麼樣,如果不是因為趙舒舒,她根本也不會被抓到這裡來好嗎?!
「你說真的?」
鄭思柔的眼中有些懷疑。
「嗯嗯,」趙珊珊把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般,對鄭思柔說道,「你先幫我鬆開繩子,我這就打電話給趙舒舒,讓她出來跟我見面好不好?!」
鄭思柔略有懷疑,不過,現在這麼多大漢在這裡看著,難不成給她鬆了綁,她還能逃走不成?
想到這裡,鄭思柔便放寬了心,朝著那幾個流氓小混混點了點頭。
趙珊珊的手臂終於得到了自由,還沒來得及放鬆,她的手機便被鄭思柔拿著,遞到了她的面前。
她快速撥通了趙舒舒的號碼,響了一會就被接通了。
電話那頭應該就是趙舒舒了,趙珊珊心一沉,還沒開口說話,聽筒里便傳來趙舒舒的聲音。
「你在哪裡?為什麼失蹤一晚上?」
趙舒舒的語氣里,帶著一絲憤怒。
「姐姐,你在哪裡啊?」
趙珊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忐忑。
她平時是打死都不會叫她姐姐的,如今為了在鄭思柔面前裝裝樣子,自然也要裝得感情好一點的樣子。
反正鄭思柔也不知道。
姐姐?
這個稱呼,倒是讓趙舒舒心裡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在你家。」
趙舒舒的聲音冷冷地,不想跟她有過多的糾纏,她本來是不想參與這件事情的,奈何徐巧慧和趙博文在電話里哭得厲害,才過來趙家一趟。
她剛過來的時候,徐巧慧依舊哭得泣不成聲的,兩隻眼睛腫的像燈泡一樣大。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如今,她坐在趙博文家的沙發上,冷冷地看著對面坐著的兩位為人父母,心裡卻有些徒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