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一家三口才勉強恢復和諧。
趙博文好說歹說,才說服趙珊珊,讓她先去趙舒舒家探探情況。
理由就是,之前有東西忘在她家了,沒想到她搬家了,就只能找到這裡來。
趙珊珊從房地產公司朋友那裡弄來的趙舒舒名下那套房產的地址,商量了一番,決定找過去。
順著地址摸過去,敲門半天,卻沒有人開。
奇怪,都不在家?那是去哪裡了?
在趙博文和和徐巧慧萬分期待的目光里,趙珊珊一臉無奈的回了家。
趙博文剛要上去問情況如何,便看到趙珊珊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見趙珊珊臉色有些不好看,徐巧慧有些急了眼,「是不是趙舒舒又欺負你了?快跟媽說!」
趙珊珊一臉不悅:「什麼呀,她哪能欺負到我。我去過他們家了,根本人都沒有!」
「那,不然你給她打個電話?」徐巧慧在一旁,好生提議道。
趙博文想了想,決定如此。
電話響了好久,趙舒舒才接,趙博文的語氣立即變得恭維起來,誠懇邀請她晚上來家裡吃飯,趙舒舒本想拒絕,奈何趙博文又將她母親何枚的事情拿出來說。
趙舒舒心中不悅,其實她大約知道,今天趙博文電話邀請她,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
顧景燁下午才宣布她是他未婚妻,這會兒趙博文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還能因為什麼?
正好趁此機會,打消他們心中那些菲菲念頭。
晚上的時候,趙舒舒隻身來到了趙家。
剛進門,趙珊珊臉上的不悅就盡顯了出來。
那是嫉妒,是不屑,是輕蔑。
越想越來氣,乾脆走過去,在經過趙舒舒的時候,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還好趙舒舒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牆,才避免自己跌倒。
她轉過頭,一雙眼睛冰冷的看著趙珊珊,目光里怒氣十足。
趙珊珊恨了她一眼,嘴裡不屑的說:「喲,顧景燁這才剛宣布你是他未婚妻,現在你就看不上我們了?」
趙舒舒冷笑一聲,說道:「我就是不靠顧景燁,也一樣看不起你。」
被這樣一嗆,趙珊珊當即就怒了,朝趙舒舒喊道:「你諷刺我?」
抬手,便想一巴掌甩過去。
她倒是讓她知道,在這個家裡,到底是誰說了算!
趙舒舒寒眸半眯,眼疾手快的抓住趙珊珊即將落下來的巴掌,然後,出人意料的——
「啪——」
寒冰利刃一般的眼神,摻和著一個巴掌,冷不丁的落在了趙珊珊的臉上。
趙姍姍瞬間有些獃滯,她沒弄錯吧?
趙舒舒剛剛,竟然打了她?
「你敢打我?!」
趙舒舒聞聲,轉頭,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打你,是為了告訴你,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明白么?」
她的語氣不冷不熱的,好似在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
「趙舒舒!你真的以為,你現在成了顧氏集團總裁夫人,就可以在我們家橫著走了嗎?!」
「在你家橫著走,我不稀罕。別忘了,今天,是你爸打電話請我來的。」
趙舒舒扯起嘴角,嗆了回去。
「你!」
趙珊珊簡直氣急敗壞,撲上去就欲和趙舒舒扭打在一起,這一幕被剛剛從卧房裡出來的趙博文看在眼裡,趕緊嚴聲喝止道:「你們在幹什麼!」
望著這一幕,他簡直都已經氣紅了眼。
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趙珊珊主動招惹了趙舒舒。
這個蠢貨!
「爸!」趙珊珊見趙博文,立即將剛剛的憤怒收了回去,掩蓋得毫無痕迹,臉上還浮起委屈的神情:「姐姐她太過分了!」
說著,她還裝模作樣的,哭了起來。
她的委屈,還真是,裝得像極了。
趙舒舒在心裡,不禁想要為她頒發一座奧斯卡獎。就這演技,不去當演員,委實可惜!
趙博文此刻的臉色黑得已經快掛不住了,今晚叫趙舒舒回來,本來就是想套個近乎的,不知道被趙珊珊這樣一鬧,他們,還會不會……
想到這裡,趙博文更加犀利的瞪了趙珊珊一眼,眼裡都是對她不成器的憤怒。
聽到動靜,徐巧慧也從廚房裡走出來,剛出門就望見這個場景。
「趙舒舒!你對我們姍姍做了什麼?!」徐巧慧大怒,指著趙舒舒的臉大吼道:「你現在馬上給我們姍姍道歉!否則,我現在就讓人把你母親的骨灰從趙家扔出去!」
趙舒舒聞言,冷笑一聲。
「怎麼?你們以我母親的事情三番五次的要挾我,還不夠嗎?」趙舒舒掃了一眼趙博文,繼而說道:「你們以為,我跟顧景燁在一起了,就可以被你當成搖錢樹了?」
「那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趙舒舒冷冷地說道,「我今天來,主要是想要告訴你們,我趙舒舒,從今以後,與你們,再無任何關係。」
從前的趙舒舒一直都十分隱忍著,趙博文一家想著法子的要挾利用她。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她忍夠了。真的忍夠了!
母親在不在趙家,有什麼關係呢?
這個人情冷漠的趙家,如果母親泉下有知,也一定不想待在這樣的家裡吧?
這一次,就讓她,替母親做主。
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任由趙博文他們騎在她頭上,他們一家曾經怎麼欺負過她,從現在開始,她必定會一點一點,要從他們身上討回來!
徐巧慧氣不過,走上去,正欲揚手一巴掌打過去。
卻被趙博文眼疾手快的抓住,怒斥道:「徐巧慧,你還要幹什麼!」
「趙博文,你聽不明白她說的話嗎!她已經不會幫你了,你還偏袒她做什麼!」
趙舒舒冷冷看了一眼,心中冷哼一聲。
娶了徐巧慧這樣的女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趙博文的悲哀,還是她的幸運。
趙舒舒交代完,就徑直坐車回家了。
只不過她知道,這一晚,趙家註定不會平靜。
爭吵聲還有嘶吼聲,在趙舒舒的身後此起彼伏。她無心理會,只知道,這個家,她不會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