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非常跋扈,看著眼前模樣清純可人的趙舒舒,又看了看被她護在身後穿著性感火辣又醉得不省人事的謝童,身體某處蠢蠢欲動。
這兩個女人,他要定了!
想著想著,手便伸了過去,想去抓趙舒舒的手。
「你要幹什麼?」趙舒舒急忙後退,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人。
那流氓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眼趙舒舒,剛才她坐著,他還沒仔細看清楚,沒想到,竟是一個如此凹凸有致的人間尤物。
看來今天來,是來對了!
男子眼中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一臉痞氣:「幹什麼?你覺得我們像是來幹什麼的?」
趙舒舒皺眉,她看得出來,眼前這個人,似乎不好惹。
目光求助地像周圍的服務生,可是,似乎沒一個人敢上前來幫忙。
趙舒舒心中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應該答應謝童來酒吧的。還以為光天化日之下不會有什麼流氓橫行,沒想到,真是流年不利。
「小妹妹,跟哥兒幾個玩玩啊?」
其中一個手臂有紋身的男人直接走到趙舒舒面前,作勢想要摟住她。卻被趙舒舒側身躲開,令她撲了個空。
「喲?這小妞兒,還挺有脾氣的啊?」男子猙獰一笑,隨即又向趙舒舒伸出邪惡的手,試圖就抓住眼前這一抹溫香軟玉。
趙舒舒直接伸出手,啪的一巴掌,打掉那男子的手,眼眸里閃過一絲冷光,嘴裡更是寒氣逼人的說道:「讓開。」
「媽的,你敢打老子?」被打的那個流氓眼底竄起兩團怒火,一把揪住了趙舒舒的胳膊,將她往後推去。
男子推得極其用力,趙舒舒重重地摔在牆壁上,背部抵在牆上凸起的裝飾品,疼得她瞬間臉色一白,咬緊牙關。
「兄弟們,給我抓住這個小娘們!」黃頭髮的痞子一聲令下,那幾個流氓就迅速將趙舒舒死死的包圍。
顧不得身後傳來的疼痛,趙舒舒眼疾手快,抓起吧台上的酒瓶重重一砸,酒瓶瞬間四分五裂,玻璃渣子濺了一地。
趙舒舒舉著酒瓶,對準那幾個痞子,眼眸里寒光四起,沉聲呵道:「誰敢碰我?!」
那幾個流氓似乎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嬌弱的女人,居然有這樣剛烈的性子,一時間,竟然有幾分愣住。
坐在不遠處的優雅男子將這一幕幕盡收眼底,嘴角弧度似笑非笑。
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該他,上場了。
那邊的流氓還在叫囂著,他們混了這麼多年,若是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娘們都怕,那豈不是傳出去,可會被兄弟們笑話?
「貞潔烈女啊?我喜歡!」黃毛眼底盡露污穢之色,說著,就朝著趙舒舒走去。
趙舒舒舉起破碎的酒瓶,正欲往流氓腦袋上一砸,一陣成熟低沉的男音朝他們這邊傳了過來。
「各位,有話好好說。」
聞聲,流氓們紛紛停止了手裡的動作,面帶怒色的朝身後望去,看看是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敢出來管這檔子閑事。
「你誰啊?識相的就趕緊給老子躲開,免得光天化日見了血,不吉利!」那流氓朝地上塗了口唾沫星子,一副街頭霸王的樣子。
那男人也不怒,只是溫和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遞到那痞子手裡,緩緩說道:「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若是有什麼得罪幾位的地方,於某在這裡,替她向各位賠個不是了。」
說罷,還緩緩頷首,十足紳士模樣。
那幾個流氓互相對視了一眼,伸手拿過支票,看了看上面一百萬的數額,眼珠子轉了轉,這才回頭對趙舒舒說道:「臭娘們,今天算你走運!下次別再讓老子們碰到你!」
說完,便帶著幾個兄弟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酒吧。
而趙舒舒,似乎還沒從剛才的警惕中走出來,依然眉頭深索,緊握住酒瓶。
男人見狀,走上前去,微笑對趙舒舒說道:「他們已經走了,你可以不用這麼緊張了。」
聞言,趙舒舒警惕打量了眼前男子一番,許久才緩緩放下酒瓶。劫後餘生的她,有些渾身癱軟。
「下次,可不要打扮得這麼好看,再來酒吧這種地方了。」
男人笑著提醒道。
趙舒舒這才回過神來,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他有著白皙得不太自然的皮膚,像是乘風破浪一般,那曾經的桀驁與不羈,還有那傲慢與高貴,最終都化成了,棕黃色眼眸里的溫潤。
他的舉止優雅從容,一身做工考究,修長的西裝西褲,配合著高檔襯衣的里襯,一下子將他的氣質凸顯得一覽無餘。
溫文爾雅。
這是趙舒舒能想到的,最貼切眼前這個男人的辭彙。
他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與面對那些地痞流氓時的從容,和眼中那一抹溫潤,都在提醒著趙舒舒,眼前這個男人,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再仔細打量一番,這幅面容,趙舒舒忽而覺得,有些眼熟。
「小姐,你要再這樣看下去,我可就要誤會你愛上我了。」
男人緩緩開口,語氣里都帶著笑意。
趙舒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回過神來,大方致歉:「不好意思。」
男人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沉聲開口:「沒關係,家在哪裡?介意我送你們回去么?」
趙舒舒下意識想要拒絕,但又想到身後醉得不省人事的謝童,思考片刻,緩緩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這是我的榮幸。」
男人微微一笑,淡淡頷首。
她們出來的時候明明還是陽光明媚的,這一會,又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天空變得灰灰的,看在眼裡,讓人覺得很悶。
坐在車裡,趙舒舒一直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謝童在她旁邊,時不時呢喃夢囈。
「王八蛋……蕭昊然……」
「花心大蘿蔔……」
「蕭昊然去死!」
迷迷糊糊說了一大堆,全都是對蕭昊然的謾罵。
趙舒舒坐在一旁,有些尷尬。搖下車窗,窗外的風迅速的鑽了進來,吹拂在趙舒舒的臉頰上,她才感覺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