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舒舒心中,不勝感動。
反手抱住念念,輕聲問道:「念念,你相信媽咪嗎?」
念念貼心地摟住了趙舒舒的脖子,笑著對趙舒舒說:「念念當然相信媽咪啦,全世界念念最相信的人就是媽咪。」
小棉襖一樣的念念,奶聲奶氣地說著安慰她的話,一瞬間將趙舒舒原本猶如浸在寒冷中的心,升騰起一股暖陽來。
趙念伸手替趙舒舒抹去了眼淚,笑道:「媽咪愁眉苦臉的就不美咯,現在念念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嘍!」
趙舒舒點了點頭:「嗯!念念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要是沒有趙念,趙舒舒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從一次有一次的艱苦中安然無恙地走出來。
要是沒有念念……
趙舒舒想都不敢想那樣的生活。
下午,念念回到學校上課,趙舒舒一個人坐在家裡,閑來無聊,做起了餅乾。
一次做了好多餅乾,將它們分成三份,有兩份是個孩子的,另一份是給謝瑤的。
算是感謝她這段時間來,對她的照顧。
「舒舒?你怎麼來了,不是請假了嗎?」謝瑤看著趙舒舒,有些疑惑。
「我給你們帶了一些我做的餅乾,嘗嘗看。」趙舒舒從包里拿出餅乾遞給謝瑤。
工作了一下午,大傢伙兒都有點餓了,一看這裡有吃的,就紛紛往這邊趕來。
在品嘗了趙舒舒的餅乾之後,都對她的手藝稱讚得絡繹不絕。
「天吶舒舒,你這手藝也太好了吧!」謝瑤忍不住誇獎道。
趙舒舒謙虛一笑:「我女兒喜歡吃,我就專門學了。」
「有這個手藝,不開個甜品店真的可惜了!」另一個店員也附和著。
「我哪有時間經營店鋪,我每天還要照顧我女兒。」
趙舒舒說到趙念的時候,眼裡都充滿了盈盈笑意。
「也是,舒舒你的女兒一定很可愛吧!」
「嗯,有機會的話我帶她來這裡給你們認識認識。」趙舒舒笑著,臉上不自覺泛起一陣驕傲的光。
外面對於念念的誇獎,她從來都是有多少,接受多少。
謝瑤吃著餅乾,忽然像想起什麼了什麼,驚呼道:
「上次隔壁那個麵包店老闆,說要找一個做餅乾的師傅呢!舒舒這手藝肯定可以啊,你等著,我過去給你推薦一下。」
話音未落,謝瑤就拿著餅乾走了出去,不一會就帶著一個中年男子回到了店裡。
對於謝瑤這個雷厲風行的個性,趙舒舒一直都是比較敬佩的。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這個餅乾的製作者,名叫趙舒舒。」謝瑤將麵包店老闆帶到趙舒舒的面前,熱情地向她介紹著。
「趙小姐你好,我是旁邊麵包店的老闆,我叫姚雨。我品嘗了你做的餅乾,我覺得手藝非常好,是很喜歡烘焙吧。」姚雨笑著說道,臉上都是欣喜。
烘焙?
趙舒舒抿了抿唇,自己在學生時代的時候,的確很喜歡烘焙類的甜食。有空也會嘗試自己做做看,只是後來,母親病重,自然就放棄了這些東西。
再後來,因為念念愛吃,才開始重新自己倒騰。
麵包店老闆的語氣十分真誠,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看好自己的廚藝。
「我平時會自己在家做著玩,不是很專業。」趙舒舒淡淡一笑。
「那有沒有興趣做我們店裡的糕點師傅呢?」
糕點師傅,聽上去好像還不錯。
但是,她的時間,恐怕不太夠。
「這個……」趙舒舒面色有些為難,畢竟她每天白天要在謝瑤的服裝店裡上班,晚上又要陪念念,實在沒有時間再去麵包店裡工作。
「沒事,如果你平時沒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在家裡做好了之後供應給我們也行,我同樣可以支付你薪水。」
麵包店老闆似乎一眼就看出了趙舒舒的難處,非常通情達理。提出了一個更加寬裕的條件。
這種餅乾的做法有些講究,不是一般的糕點師傅能夠仿得出來的。要是她能做他們店裡的餅乾供應商,一定會帶來非一般的反響!
趙舒舒思索了一會,如果接下這份工作,意味著自己又會多一份薪水,而且也不需要太耽誤時間,就索性答應了。
談妥之後,時間也差不多快到念念放學。
趙舒舒來到車站,正在等車的時候,突然有一通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剛拿起手機準備接通,對面一個人迅速朝著她的位置奔來,與她猛烈一撞。
手機一瞬間撞了出去,那個人看上去十分著急,匆匆留下一句對不起就逃之夭夭。
趙舒舒的骨頭都被撞得生疼,好一會才緩過來,有些不滿地盯著那個背影逐漸遠去的人。
這人什麼情況,真是的……
揉了揉肩膀,走上前幾步撿起了手機,那通電話還在繼續響著。
不知怎的,趙舒舒心裡竟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
「喂,你好。我是趙舒舒。」
「阿姨,我是思睿。」思睿語氣聽上去十分著急。
「怎麼了思睿?」趙舒舒聽出思睿語氣不太對勁,關心地問道。
「念念,念念出事了!」思睿在電話那頭焦急地叫道。
「什麼?!」
念念出事了?是什麼意思?
「阿姨……」思睿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自責:「念念在課外活動的時候不小心摔到頭,現在在臨城醫院裡……」
趙舒舒已經來不及聽顧思睿將剩下的話說完,腦海里只盤旋著念念摔到了頭和受傷這幾個字眼,她努力的保持著理智,迅速趕到醫院裡。
念念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
否則,她也不活了!
火速趕到念念所在的病房,在看到躺在床上的念念時,趙舒舒心如刀攪。
趙念此時正躺在病床上,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上面還有幾滴血滲透出來。
她此時雙眼緊閉,眉頭微鎖,額頭有微微的細汗,看上去痛苦極了。
念念,一定很痛……
趙舒舒現在巴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她,也好過念念遭受這樣的痛苦折磨。緩緩地走進了病房,趙舒舒的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