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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鶴城江家, 地大家族, 竟然被時清這麽一個只有十幾歲, 在此事出來之前還是個紈絝子弟的少年郎給逼得買不到一粒糧。
現在全家上下, 都要忍饑挨餓過日子,說出去,能讓人笑的找不到牙。
偏偏, 這樣的事還真的發生了。
而且因為時清從頭到尾都沒有藏著掖著,而是就這麽大大方方的與江家作對。
這位小少爺每日就坐在他那連簾子上面都繡了金線的轎子裡面, 大張旗鼓的叫人抬著轎子到各大糧行裡去巡視。
每次到了一個地方,都要讓人嚷嚷幾句。
凡是見到江家人來買糧食的,統統都不能賣,誰要是賣,那就是跟他時清過不起,跟他時清過不去, 那就是跟整個時家過不去。
至於江家人嘛,也很好辨認。
反正每一個出入過江家的人, 至少都有三五個人跟隨著, 肩膀上也都綁著紅色的絲帶,不怕有人認不出來。
時家小公子這麽一鬧,算是讓整個鶴城都熱鬧了起來。
不光是那些大小家族,就連平民百姓都在討論著這件事的結果到底會是如何。
是時清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膽大妄為又奇思異想連這樣招數都出的出來的時家小少爺被鎮壓。
還是江家這個老牌家族禁受不住先低頭給出和離書。
總之,是熱鬧的很。
而作為被看熱鬧的人,時父是頭一次發現, 原來厚臉皮也有厚臉皮的好處。
當初他在江家受到的那些,如今倒是又都在江父身上如數還了回去。
如今就慢條斯理的喝著茶,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樣:“江兄啊,你也莫要動怒嘛,小孩子,難免就有些衝勁,他是小輩,江兄何必要跟他計較呢。”
江父氣的差點沒掀了桌子。
他勉強維持著怒意,皮笑肉不笑:“你家清哥兒還未成丁,聽聞學問文采也不如何,怎會有這樣大的事攪的我江家成了這副模樣,若要說這背後只有他一個小輩在做事,而時兄你沒有參與進去,江某是不信的。”
“誒呀,這話說的是。”
時父笑眯眯的把茶杯放下,滿臉的自得:“就連時某人聽聞此事時都有些不太相信呢,不過也是,我清哥兒雖不愛念書,但好歹也是我時某人的兒子,自小耳濡目染,他又天賦異稟,能做下這樣的大事,仿佛又不是那麽奇怪。”
說著,他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長長胡須,長歎一聲,似乎純屬感歎:
“畢竟,兒子隨爹。”
“清哥兒隨了我的聰明才智,也是很合理的嘛。”
江父:“……”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時父見他氣成這樣都還不走,想了想,轉頭對著伺候的人道:“去,叫清哥兒來我這。”
看著那人下去了,他又轉頭衝著江父一笑。
“這是清哥兒自己做的事,若是他冒犯到了江兄,不如我叫他來,給江兄賠罪,此事就算是揭過了。”
江父聽了,臉上的情這才好看了一點。
見他情轉圜的時父卻是在心底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呵呵。
他反正是懶得再招待這人了。
就讓清哥兒來氣氣他吧。
畢竟他是清哥兒的爹,這小子有多麽會氣人他還是知道的。
時清很快就到了。
依舊是帶著他的江別余。
只是到了門口,他停下腳步,揮揮手:“你就在這等著我。”
江別余沉默的應下,恭順在門口,看著小少爺大搖大擺的進了門。
“時清見過伯父。”
還挺懂禮貌的。
男人在原地,望著那個一臉恭敬行禮,看上去非常懂規矩的小少爺,眼底露出一絲笑意。
恐怕他也就只能規矩這麽一小會了。
果然不出江別余所料,屋內,時父對著兒子抬抬手:“清哥兒啊,你江伯父是為了這些天你籠絡糧商的事來的,你說說你,啊,怎麽做這種事也不跟爹說一聲呢,看你江伯父都上門了,我才知道。”
時清看了一眼時父,果然是一臉的譴責。
如果不是籠絡糧商,買下鋪子,四處送禮的錢都是時父給他的,他還真的信了。
時家小少爺一臉的歉意:“抱歉父親,我只是想著,這點小事,就不用讓您過目了。”
江父的臉色一下子就鐵青下來。
小事?!!
時清把他們江家折騰成了這副樣子,現在家裡人還餓著肚子,堂堂鶴城江家,竟然吃不上飯,這居然還能說是小事?!
“怎麽能是小事呢,你沒看你江家伯父都不高興了嗎!”
時父也是一臉的嚴肅:“還不給你江伯父賠禮道歉!”
“是。”
在外面攪風攪雨的小少爺在家人面前果然乖順,順從應下後,便對著江父行禮,軟糯聲音裡,滿是愧疚:
“時清給江伯父道歉。”
雖然在時父這受了一點屈辱,但好在結果是好的,江父皺著眉抬抬手:“既然清哥兒道歉了,那這件事,我們江家就大度的不再追究。”
時父點點頭:“江兄不生氣了就好,那這件事便就此揭過了。”
說,他又去看底下著的兒子:“清哥兒,聽到沒有,你江伯父不生氣了。”
“多謝江伯父體諒。”
時清臉上立刻配合的露出了一抹笑。
又問江父:“伯父是真的原諒小子了嗎?”
江父很想說不。
但考慮到時清這個一點情面都不講,說不賣糧食就不賣糧食的瘋子性子,還是點點頭:
“自然是。”
“那就好了。”
時清又是一笑。
他生的好看,這笑容在他臉上,便顯得越發燦爛。
小少爺就是這麽一臉陽光燦爛望向了上面端坐的江父,拱了拱手:“既然江伯父原諒了小子,那接下來,在下讓人控下江家購買布料,香料,配飾,以及來往柴夫的柴火等事,也請江伯父一並原諒了吧。”
江父:“……”
他猛地起身,不可置信的望向下方那個生的如玉人一般,笑容燦爛的少年:
“方才不是已經說了此事揭過嗎!”
“是啊。”時清滿臉的無辜,攤攤手:“江伯父您生晚輩氣的這件事,的確是揭過了啊。”
江父氣的眼前發黑,努力的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說的是你讓人限制我江家買糧一事!!”
“這件事?”
小少爺聲音依舊軟軟糯糯的,仿佛充滿了天真,無辜極了:“伯父,小子做這件事,也只是想要讓江立業江公子寫和離書,放我姐姐回府罷了,這只是我們小輩之間的私人恩怨,伯父您是長輩,不好插手吧?”
“私人恩怨?!”
江父說這話時,恨得牙根都在癢癢:“你害的江家全府人都餓肚子,居然還說這是私人恩怨?!”
“是啊。”
時清撇撇嘴:“我與江公子不睦,這件事滿城皆知,如今知道我要與他打擂台,那些商戶自動的為我鳴不平,自願的不賣給江家糧食,我與江公子,是私人恩怨,這些好心人願意為了我,不賣給江家糧食,我很是感激啊。”
“伯父您放心,你要是還生氣,我定然再給您賠禮道歉,但是糧食這個事嘛,和離書沒看到,沒得談。”
江父:“……”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看向旁邊的時父:“你兒子這般,你就不說點什麽?”
時父滿臉的疑惑:“我要說點什麽嗎?”
他想了一下,呵斥道:“清哥兒,看你,怎麽說話的,跟長輩說話,要規矩知禮儀,為父怎麽教導你的!”
“是,爹說的對。”
時清一臉的慚愧,又對著江父拱拱手:“真是對不住伯父,小子再重新說一遍。”
“您家的和離書不送來也沒關系,小子是晚輩,也不能對伯父如何,只是頂多,讓江家沒米糧下鍋,沒衣衫上身,沒柴火燒水,沒炭火取暖罷了。”
說著,他又看向父親:“不算什麽,又沒傷筋動骨。”
“是啊,不算什麽。”
時父很讚同的點點頭,摸了摸長長胡須:“小孩子嘛,小打小鬧的,沒流血沒出汗的,江兄何必如此認真呢。”
“你!!”
江父簡直要氣的都不穩,抖著手指著時清,指個不停:“你們怎能如此無恥,有事,就正大光明的來對付我江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無恥!!”
“誒。”
時清歎了口氣,滿臉的遺憾:“小子無才無德,半點事也沒有,如今為了江家的和離書,也只能硬著頭皮,與江公子對上了。”
“可若是對上了,論起武學,我手無縛雞之力,論文采,我又不通文墨,算來算去,仿佛就只剩下了這麽一條路可走,還請伯父原諒。”
小少爺再次歎了口氣,很無奈的拱拱手:
“畢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誰讓我時清,除了錢,竟一無所有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還有一更,十二點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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