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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酒的夜晚過後。
第二天早晨, 護士小姐姐端著托盤來換藥時, 景元啟剛好將被皺巴巴丟到地上的衣服撿起來。
青年的動作輕手輕腳的, 因為時清正一臉安寧的趴在床上睡覺。
他捂著自己的有點酸軟的脊柱部位外的皮, 再緩緩拉開窗簾透氣。
他是真的沒想到,喝了酒的時清,會這麽猛。
雖然如願以償了, 但因為時清背上有傷,景元啟也不敢太快樂。
再加上喝了酒的時清格外的力大, 控制權莫名其妙的就到了時清手裡。
他仿佛成了耕田的牛,全程被牽著走。
其實在第五次的時候,景元啟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頭了。
但他怕傷到時清,也不敢太用力反抗,而且當時他心底其實還是有點爽的。
畢竟一直撩撥的人這麽主動什麽的。
雖然平時小打小鬧,看影帝皺著眉的樣子也挺樂呵的, 但那樣放得開的時清卻更讓青年喜歡。
但再怎麽喜歡,他也撐不住七次啊。
景元啟之前再怎麽口花花, 這也是他的初次體驗。
第一次打遊戲就被強製輸出一晚, 拿了射手,當了一把長阪坡之戰上的趙子龍,他能撐到天亮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男人不能說不行。
從主動輸出到被動輸出的青年不得不小聲哄著喝醉了酒的影帝。
以前哄人,他能說一堆的甜言蜜語。
昨晚哄人,他是貢獻出了說出能吐露出甜言蜜語的鼻子以下下巴以上的工具。
好不容易才將醉酒狀態下的影帝哄著睡著,天也已經亮了。
景元啟摸了摸隱隱作痛的喉嚨,轉身把病房門打開, 護士小姐姐已經和他熟了,見他在病房裡也不覺得奇怪,小心看了看閉著眼還在睡覺的時清:
“景先生,時先生好點沒?”
“好點了,你去給他上藥吧。”
景元啟揉了揉酸軟的腰,很勉強的沒在臉上露出難受色。
他的意是,幫影帝開解心結的同時呢,趁人之危。
結果還是和之前設想的是一樣的。
但為什麽感覺,河蚌肉是吃到了,可佔了便宜的人不是他呢?
景元啟覺得自己想多了。
按照時清的性格,就算是昨晚上喝了酒志不清的他全程都壓製住了景元啟,但一覺醒來,他也一定不會有得意之類情緒的。
他出去買早飯和膏藥貼了。
時清被護士小姐姐溫柔的聲音叫醒,趴在床上,背面朝上讓護士小姐姐換藥。
某宿主十分得意:
【真是一個美妙的夜晚啊,我和病服,病服和他,雖然之前幻想過很多次把這個小浪化貝按在床上做點什麽,但是真的做了吧……】
念了一晚上道德經轉而去看回村誘惑的系統聽著宿主感歎的語氣,盲猜道:【感覺其實也沒有那麽好?】
【並不,我還想再來一百遍。】
系統:【……】
【誒,這一晚時間過的還是太快了,不過想想昨晚他掙扎著想要起來,又被我一把按下去的樣子,那嘴紅的,水潤潤的,嘖嘖嘖。】
時清回憶著昨晚景元啟被他放開之後,微微眯著桃花眼,狐狸一樣的抹了抹唇的精怪模樣,又是一頓嘖嘖。
【真看不出來,他在平時那麽強勢,到了床上這麽聽話。】
系統:【……】
它覺得吧,宿主“喝醉酒”之後不用再維持人設,才是景元啟“聽話”的根源吧。
時清:【在窗台上的時候看他眼睛紅我都以為他哭了,還想這浪化貝,明明是我在下,他哭什麽,後來他咳嗽了兩聲我才費發現他是被嗆到了。】
系統:【……】
【宿主,其實你不用說的這麽細節的,那個,我的年紀在系統中還是個寶寶。】
時清:【你都跟著我兩百多年了,還是寶寶嗎?算了,那等你不是寶寶了我再跟你分享這些快樂,崽,小浪化貝的排斥度怎麽樣了?】
說起這個,系統立刻高興了起來。
【景元啟排斥度:22/100】
時清又是一頓嘖嘖:【要是每度過這樣的一個夜晚,就能狂降排斥度多好。】
系統美滋滋的:【宿主可以試試嘛】
【不用試了,再來多少個這樣的夜晚他都不會再降了,這人性格就是這樣的,吃到嘴了,他就不知道珍惜了。】
系統:【可是他排斥度22,已經很低了。】
【不刺激刺激他,時間長了他還會再漲的。】
護士小姐姐小心翼翼的換著藥,時清感受不到疼,就扭頭問她:“請問傷口裂開了沒有?”
護士小姐姐:“沒有啊時先生,您不用擔心,您這個傷其實不算重,只要不劇烈運動,是不會有事的。”
時清覺得也是。
畢竟昨晚景元啟一直沒讓他背朝下過,也沒什麽動作能影響到傷口。
【統,我琢磨著,這小浪化貝要作妖了。】
系統:【作妖?可是他排斥度……】
【跟排斥度沒關系,他性格就是這樣的,到了手了,就開始肆無忌憚了,我估摸著,他要是見我態度冷淡,說不定還想找個三來刺激刺激我。】
系統:【???】
【他有病嗎??為什麽要找三。】
【他的腦回路你當然不懂了,不是找三,是找個三,這種性格,就算是喜歡一個人,也會恨不得那個人巴巴的來討好,別看他之前好像很熱情一樣,實際上在他看來那都是前期付出,等吃到嘴了,就要索取回報了。】
系統:【……】
時清安安靜靜的趴著:【正常人可不會做這種事,他是性格缺陷,你應該懂得吧?】
剛剛還沉浸在“我的宿主果然是個大佬”中的系統一個激靈。
結結巴巴:【系統、系統不懂。】
【什麽性格,沒聽見,沒見過,從來沒聽說過!!】
【真的不懂嗎?他這個性格,輕佻吧。】
系統:【!!!】
時清:【殷明箏是正直。】
系統:【……】
系統:【宿主,這已經換世界了,我們不要提上個世界的事好嗎?】
時清:【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麽知道的?】
系統:【一臉赴死.jpg】
系統:【委屈巴巴.jpg】
系統到底還是沒忍住:【嗚嗚嗚宿主你是怎麽知道他們是一個人的?】
時清語氣誇張:【他們是一個人?天啊,我從來不知道,系統如果不是你說我壓根不知道啊,謝謝你告訴我。】
【哦對了,你是不是不能告訴我?沒關系,我當不知道就好了,你看以前我裝不知道,你不也不知道我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的事嗎?】
每一個電流都充斥著“知道”兩個字的系統:【???】
系統:【……】
它終於承受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好了,不哭不哭,扯回正題。】
【景元啟這種性格很簡單,越是難得到的東西,他心底就越珍惜,所以要降排斥度很簡單,讓他得不到就好了。】
時清舒舒服服的閉上了眼:
【他爽了這麽些天,也該我找回場子了。】
****
景元啟拎著早飯走到醫院走廊上的時候,情已經恢復到了往日的張揚肆意。
崔雲青一大早就趕了過來,剛從病房出來,就正好撞見了景元啟,傻白甜高興的衝著他笑:“景哥,你也來看時老師啊。”
“是啊,買了點白粥,怎麽說我和時老師也關系最好,當然得照顧著點了。”
景元啟正說著話,崔雲青疑惑地嗅了嗅:“景哥,你貼膏藥了?我怎麽聞到一股膏藥味?”
景元啟:“……”
青年不動聲色的按了按因為輸出太高而酸軟的脊椎外面的皮部位,臉上帶笑:“沒什麽,扭了一下腰。”
“時老師醒了嗎?”
“醒了,正在打電話呢,我聽著好像是跟家裡人,就出來呆一會,等時老師打電話了再進去。”
聽到家裡人三個字,景元啟眼睛閃了閃。
他面上情依舊,笑容自然:“誒對了小崔,我剛剛早飯買的太多拿不上來,就放了一些在一樓桌子上,你看能不能幫我拿一下?”
“哦好,沒問題。”崔雲青果然傻傻信了,重新將口罩戴在臉上就朝電梯那邊去了。
因為時清這個事,來默默無聞的他也有了點名氣,還是小心一點好。
崔雲青一走,景元啟立刻放下手上東西,靠近門邊聽著裡面動靜。
影帝的聲音還是清冷的,但這次語氣中卻透露著一股排斥與厭惡,難得的說了一大長串的話:“我有病沒告訴你不是很正常?你什麽時候關心過我?我離開家,你給我打過幾次電話?”
“好了,我不想再說了,就這樣。”
景元啟聽著電話像是掛斷了,心底記下了時清說的話,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時老師。”
影帝已經掛了電話,見到是景元啟,情怔了怔,略有些不自然的將手機丟在了桌子上。
景元啟:“我好像聽到你剛才在說話,給誰打電話呢?”
時清抿了抿唇:“我父親。”
父親這個詞,相對於爸來說,是顯得比較冷漠的。
再加上之前偷聽到的打電話語氣,景元啟也大略猜得到,時清和家裡人的關系應該不好。
他挑挑眉,心底突然冒出來一個主意。
正心裡咕嘟咕嘟冒著壞水,被忽悠下樓的崔雲青上來了:“景哥,我沒看到底下桌子上有東西啊?”
“可能是清理工以為是垃圾,就給扔了吧。”
景元啟面不改色的瞎扯著:“對了小崔,我之前好像聽導演說你今天上午要補戲,你怎麽來醫院了?”
崔雲青一臉迷茫:“要補戲嗎?我沒接到通知啊。”
“可能是太忙忘了,要不你先去劇組看看吧,別耽誤了事,時老師這裡有我就好。”
崔雲青:“那那個早飯夠嗎?要不我叫個外賣?”
“不用。”
景元啟意味深長的看向沉默影帝,輕輕舔了舔唇:“這些給時老師一個人吃就好了。”
“我吃過白粥了,很白。”
時清接上:【還很濃。】
系統:……
它居然聽懂了,它是不是不再純潔了。
在場的人與系統中,只有崔雲青真的以為景元啟在說白粥。
他點了點頭,跟時清道別後安心走了。
病房裡再次只剩下了時清與景元啟兩人。
“時老師,我喂你吃吧。”
景元啟笑的自然。
時清伸手推開他遞過來的一杓白粥:“你可以走了。”
青年臉上的笑落了下來。
他問:“我們都生米煮成熟飯了,時老師還是不肯接受我嗎?”
明知道時清就是這麽一棍子也打不出一聲悶響的性子,景元啟卻非要逼問:“時老師不喜歡我嗎?你明明很喜歡我,為什麽不接受我?”
他如同一隻甩著尾巴,耐心捕食的花豹,在臉上裝出一副急躁的模樣,對著獵物發難。
“時老師,我也是有底線的。”
時清沒回答。
他也不需要回答。
雖然他知道景元啟壓根沒底線。
這人認定了時清就是這種不給點刺激就不會接受自己的性子。
景元啟走了。
幾天都沒再出現在時清面前。
當然了,他不是什麽也沒乾。
至少這幾天裡,他將影帝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事都查了個遍。
他要逼時清接納他。
那就只能從時清討厭的人入手。
****
時清出院那天,景元啟來了。
不光來了,身邊還跟了個相貌清秀的男孩。
陳榮,時清的繼弟。
據他查到的資料,時清和這個繼弟關系一直不好,甚至是因為他才會離家出走,放棄金融,來到了娛樂圈。
可謂是深仇大恨也不如是。
他找陳榮來刺激時清,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景元啟十分看不上這個陳榮。
不光是因為他心比天高,一知道了景元啟的身份就眼巴巴的湊了上來,更因為他言語間在提起時清時的鄙夷和高高在上。
“哥哥他性子很怪,從小就不喜歡我,針對我,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在被欺負。”
景元啟呵呵。
就時清那個性格,別人不欺負他就不錯了,還欺負別人。
陳榮:“景哥你和哥哥是朋友,相處起來一定很難吧,也就是你心腸好,才專門來接他出院。”
說著,他又開朗一笑:“雖然我有點怕哥哥,但是景哥你在這,我就沒那麽怕了。”
景元啟扯了扯嘴角,給了他一個皮笑肉不笑。
陳榮這點境界,放到景元啟這裡還真不夠看。
他算是知道時清為什麽放著好好的大少爺不做要跑到娛樂圈裡吃苦受罪了。
這繼弟不就是個妥妥的白蓮花嗎?
肯定在家裡沒少給時清罪受。
陳榮說著說著話,就想來抱住他手臂,景元啟連忙往旁邊移了移。
“時清來了你再裝。”
陳榮有些不甘的皺了皺秀氣的眉,想說什麽,見景元啟臉上一臉的不耐煩,到底還是沒敢再出口。
他說的可都是實話,時清小時候就是沒少欺負他,雖然他也都報復欺負回來,還把人給擠兌走了。
但不是親生的就是沒用,就算時清跟家裡鬧翻,媽媽又一直在幫著他討好爸爸,可爸爸還是要把家裡的東西都留給時清。
陳榮想想心底就一頓不甘。
憑什麽啊,時清早早的就跑到娛樂圈了,照顧爸爸的一直都是他和媽媽,就算是沒有血緣又怎麽樣!
這次景家的大少爺找上他,他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徹底將時清踩在腳下。
兩人正各懷鬼胎著,時清出來了。
影帝面色紅潤,精看著也很好。
高質在他身邊:“時哥,您小心點,這邊走……”
時清剛走了沒兩步,抬眼望見他們了,腳步頓時頓住,眼中露出了些許不敢相信。
“哥哥!”
陳榮立刻發光發熱,響亮的喊了一聲跑了上去,親親熱熱的拉住了時清的胳膊,眉眼間滿是得意。
“聽說你受傷住院了,我帶我男朋友來看你。”
一旁的高質腳下一滑差點沒摔了,一臉懵的看向景元啟:“景哥???”
這前兩天不還和他們時哥曖昧著呢嗎?
景元啟滿意的看向時清猛然白下的臉色,也跟著走上了前:“對,男朋友。”
後悔了吧。
一個人,他可以忍受被自己拒絕的人和其他人在一起。
但他絕對不能忍受被自己拒絕的人和自己的仇人在一起。
青年滿意的翹起嘴角,等著時清甩開陳榮的手。
這個時候,他的情緒一定是最激烈的時候。
一定能一舉拿下。
想到馬上河蚌入懷,景元啟狐狸眼就笑的眯起。
然而時清沒甩開陳榮的手。
他只是白著臉,看看陳榮,再看看景元啟。
“你們……在一起了?”
甚至聲音都在顫。
影帝這麽大的反應遠遠超出了青年的意料。
他眼底滿是志得意滿:“沒錯。”
接著,他如願以償的看到了時清眼中出現了傷痛。
是那種,自己喜歡的人被奪走的眼。
一雙黑眸裡,仿佛都含上了淚。
——但時清用這樣的眼看的全不是景元啟,而是陳榮。
景元啟:“……”
他眼睜睜看著時清睫毛輕顫,一向冷漠的臉上此刻帶上了脆弱,輕輕地,抱住了面前的陳榮。
清冷聲音此刻變得壓抑而又低落:“哥哥祝你幸福。”
陳榮:“???”
什麽情況,時清吃錯藥了??
想刺激時清反而被刺激的景元啟臉上情僵硬。
他的大腦裡快速的閃過了這些天與時清相處的畫面。
喜歡崔雲青的眉毛。
喜歡他的笑。
這些組合在一起,就變成了陳榮。
這個有著一雙秀氣眉毛,假到不行的開朗笑容的白蓮花。
來要刺激人的。
結果變成他被人刺激了。
景元啟心底一直壓抑的小火苗猛地衝天而發。
青年腦袋裡那根被稱為理智的弦,斷了。
他簡直是暴怒的一把將陳榮給扯開,滿眼噴火的看向時清:
“你什麽意思??你跟他有什麽??你們做過什麽?!他是你繼弟,你們這是亂*你知道嗎?!!”
影帝一把甩開他的手;“你胡說什麽,什麽做過,我只是想……”
“想也不行!想也是亂*!”
全不知道什麽情況的陳榮一臉懵的去拉景元啟的胳膊:“景哥,怎麽了……”
景元啟就像是被鱷魚咬了一口一樣的,飛速的甩開了他的手。
“我告訴你陳榮,以後別出現在我眼前,尤其是時清,不準再見他。”
陳榮:“???”
“但是不是景哥你讓我……”
“我讓你個*——,滾!!!”
景元啟直接將影帝打橫抱起,大踏步的快速抱著就走。
那樣子,好像慢走一步,懷裡人就能被搶了似的。
一臉茫然的陳榮眼睜睜看著被景元啟抱著跑的時清從青年肩膀上方探出個頭來。
衝著他挑了挑眉。
雖然沒說話,但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上硬是被他看出了幾分陰謀得逞的得意來。
陳榮:“……”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感覺自己被套路了。
還有這個景元啟,之前說的好好的,莫名其妙發瘋。
一群經病!
作者有話要說: 脊椎部位外面的皮就是yao,大家自行代入一下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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