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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葉正德喃喃自語了一句，心中有些失望，這可和他預想中的可不太一樣。
抬頭瞧見面前兒子和四弟的神色，他連忙壓下心頭的心思。
咳嗽了一聲說道:“你們一路趕過來累了吧?先在這屋裡休息會兒，我去看看飯好了沒。”
說完也不等兩人回應，就起身離開，走出了屋子。
屋裡的葉正星瞥了葉文昊一眼，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麽。
灶房裡，葉正德衝正在做飯的於氏說道:“等會兒吃完飯，你就把家裡的東西收拾收拾，明個兒一早咱們就回去。”
於氏臉上露出一絲不情願:“不是說好了，咱們在這兒縣城裡，過個好年嗎，你怎麽突然就變了主意?”
葉正德眉頭皺起:“你知道什麽！父親都把老四和大郎派過來了，咱們不回去行嗎?”
“這事兒若是被我的那些同僚知道，傳到縣丞耳朵裡，他不定怎麽看我呢。”
“我可是聽到了風聲，縣丞大人的位置，很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能動一動了。”
“我還指望著能跟著他一起高升呢，現在絕不能壞了事兒！”
這可是大事兒，於氏點點頭應道:“我曉得了，你放心！”
“對了.....”說到這裡時，葉正德停頓了下，扭頭看了看門口，確定沒人。
才轉過頭說到:“家裡的銀子你可都給我藏好了，絕對不能被娘他們發現！”
提起這個，於氏臉上的神色明顯更認真了幾分:“這個不用你說，我也會藏好的。”
“行了，你快回屋去看看孩子，也不知他哭了沒。”
第二天一早，屋裡的幾人吃過早飯，就帶著收拾好的東西，走出了屋子。
可能是因為有兒子在，也可能是自覺當了差吏，不能失了面子，葉正德不用其他人說，就帶著幾人來到了車馬行。
直接整租了輛馬車，交了車錢，幾人坐上馬車，就往家趕去。
出門的早，一路無阻，只是巳時末，馬車就進了桃花村，“踏踏踏”的在老宅門前停下。
正屋裡的葉方，從昨日起就一直惦記著這事兒，此時聽到門外的馬蹄聲。
連忙衝身側的老伴兒說道:“快，快出去看看，是不是老大他們回來了！”
趙氏聞言飛快的下炕穿上鞋，抬腳就往屋外走去。
.............
就在葉正德回村的同時，一輛載著田樂和青年的牛車，來到了桃花村口。
等牛車停下，兩人飛快的跳下車，結清了車錢，轉身就往新宅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風塵仆仆，連臉都沒顧得上清洗的兩人，就進了宅子。
時隔這麽久，再次見到兩人，葉蓁心中也有點小激動，當然，她會激動只是因為期待，接下來可能會聽到的消息。
東廂房中，葉蓁分別給兩人倒了杯茶水，等他們都喝完，這才出聲問道:“如何了，這麽久過去，可有探聽到什麽消息?”
不知是不是田樂的錯覺，他總覺得喝完這杯茶，自己的精神似是都好了不少?
但他也沒多想，聞言立刻點頭回道:“是查到了一些。”
目光看向身側的青年，示意他來說。
自己雖說跟去了，可最多只能算是個乾雜事兒的，比較重要的消息啥的，都是他打聽到的。
青年武山明白了好友的意思，開口說道:“我和田樂都是第一次去府城，到了哪兒後，我們先尋了一處合適的住處租下。”
“根據我的考慮，若是你大伯父此次的秀才功名有蹊蹺，那麽能做到這些，又或是知道點什麽的，只能是在貢院裡當差的人。”
“我們在府城沒有門路，就只能先用笨辦法，先守在貢院門口，確定目標，跟著他們，尋找合適的機會和他們結識，而後.......”
武山講解了一下他們做事的步驟，主要目的是想告訴葉蓁，他們的錢都花在哪兒了。
一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他們此次都花的差不多了，他一貫是謹慎的性子，擔心少女會多想。
“那些差吏的嘴巴都很嚴實，胃口又大，哪怕是喝醉了酒，都不曾說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來。”
“直到有一日，我無意間從一人哪兒，聽到了一個消息，進了貢院當差不久的某個差吏家，前陣子突然花了大價錢買了座宅子。”
說到這裡時，武山似是覺得口渴，端起茶盞一飲而盡，這才接著說道:“我立刻就覺得此人有蹊蹺。”
“加上其他人哪兒，又實在探聽不到什麽，就轉而關注起了這人，這一查，還真被我查出不少事兒來。”
“這人僅僅是進了貢院當差不到半年，家裡就從原本的城北，搬到了城西，要知道城西的宅子，最便宜的也要好幾百兩銀子。”
“若僅僅是如此也就罷了，我多方打聽下，知道了這差吏家的吃穿用度，和先前對比，好了幾籌不止。”
“家裡還一連買了好幾個丫鬟，那差吏的大兒子，還娶了一房小妾，至於這差吏本人，倒是沒買小妾，可青樓楚館卻也沒少去。”
旁邊的田樂聽到這裡，附和的說道:“對，我們為了接近他，不得已之下，也進去過幾趟！”
葉蓁挑挑眉，看著他的目光似笑非笑，不得已?
沒事，她不是這麽小氣的人，再說，男人嘛，會對這個好奇也很正常，她一個女人，都挺想去見識見識呢。
武山瞧見少女臉上的神色，胳膊肘頂了田樂一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咳嗽了兩聲，這才又說道:“這個....還請娘子您放心，我們雖也進去了，可也就是在大廳裡看看。”
“並沒有和裡頭的娘子有什麽不妥，咳咳，我們身上的銀子也不允許呐，那差吏去的楚館雖算不上多高檔。”
“可想在裡頭過夜，少說也需要好幾兩銀子，我們去裡頭，主要是為了和那人混個臉熟，降低對方的戒心。”
葉蓁笑笑，後面的理由才是重點吧?
兩個大男人，又不會做飯，租房加買飯，以及探查消息，花銷可不是小數目，哪有多余的銀子耗費?
“那你們可查到什麽了?”
提起這個，武山臉上露出一絲愧色:“有負娘子的囑托，我們先前在別人上花費的時間有些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