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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清風徐來 - 第86章字體大小: A+
     
    Chapter 85

      雖然回過神來之後無比想要佯裝周三晚上腦袋一熱的衝動行事幷不存在,然而畢竟覆水難收,隨著周五下午的降臨,徐來的心情還是變得莫名焦灼起來——說不期待任清風的回應無疑是自欺欺人。當男生的存在已然如同空氣一般無孔不入滲透進生活的點滴之中,失聯數日意味著女生對男生的思念程度呈指數增長。

      可偏偏,因爲那句巧妙避開了告白的確認,思念與焦灼之上更是望而却步的羞怯與退縮——迫不及待想要在下一瞬間收到任清風的回應,却又暗自祈禱這樣的時刻可以無限推遲到自己做好充足準備的那一刻。

      男生的手機充電綫斷得突然,因此,女生所瞭解的有關男生回程的全部信息不過是「周五回」三個字而已,而這樣的不確定性加劇了徐來一整個下午的度日如年。

      「徐來,楞著發什麽待呢?我們可都吃完了啊!」

      繼許嘯川放學前不懷好意的「徐狐狸,你是想你家老任想魔怔了嗎」之後,每周五不得不犧性放學後的玩樂時間討論英語劇劇本的幾個苦命小夥伴也看出了女生的心不在焉,一邊勉强吞咽著食堂裡嚙檗吞針的晚飯,一邊調侃著獻上愛的關切。

      「沒有沒有,我也馬上。」徐來歉疚地搖搖頭,匆忙將眼前的義大利面往嘴裡撥,以示自己對於吃飯的專心致志。

      「不過劇本終於算是定了下來,前後改了已經有五六稿了吧,」王思齊面前盆幹碗淨,此刻雙手一攤,萬分慶幸地開口,「班長大人,你真的太嚴格了一點。」

      「老王,你還有臉說,」姚芊與神色嚴肅,半真半假地抱怨道,「改了這麽多稿還不是肖迪一個人的功勞。」

      「但是原稿和情節可是我多少個日夜不眠不休徹夜奮戰的結果,這是多麽高尚無私的奉獻精神,」不知何時開始在13班男生中悄然傳播的戲精病毒使得王戲精一秒發作,高聲抗議道,「冤案!冤案!在下給在座的大人們磕頭了!務必要替小的主持公道!」

      「……你們這群人真的有毒,」早已放下筷子的張肖迪無限鄙夷地瞥了王思齊一眼,「敬請放心,沒人和您搶功勞,勞模勛章隻頒發給您一個人,您看行嗎?」

      「別嘚瑟了吧,」班委中另一個女生則毫不客氣地白了王戲精一眼,「要我看,這麽厚的一本稿子全是徐來一個人翻譯,這才是真正的勞苦功高。老王,你離『勞模』二字顯然還差得遠。」

      「籲!」

      在座的所有男生瞬間點燃戲精之魂,無比誇張地開啓了連連看模式的戲精大舞臺。

      「徐小妹?」戲精一號。

      「一個人?」戲精二號。

      「再說一遍?」戲精三號。

      「寶寶沒聽錯吧?」戲精四號。

      「大可不必對寶寶們這樣溫柔,寶寶可以。」戲精五號。

      「雖然是可憐的母胎單身狗,但寶寶們完全能挺得住。」戲精六號。

      「她家那位要是會袖手旁觀,我現在就磕死在這張桌子上給你們看。」戲精七號。

      努力消化著麵條的徐來險些噎到的同時,接力棒回到了戲精一號的手上——

      「……說到老任,」戲精一號忽然一頓,眼睛一亮,笑得曖昧至極,將語速放到慢無可慢,「嘖嘖嘖,寶寶好像知道徐小妹爲什麽故意拖延吃飯的時間了……」

      「啊……」戲精二號也跟著了然地點點頭,笑得比一號更加曖昧,「寶寶也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戲精三號順著前倆位夥伴的目光看去,同樣一秒換臉。

      「哦……」戲精四號也眉開眼笑,「失敬失敬,原來剛剛徐小妹那不叫發呆,叫望夫……」

      「久別勝新婚,」戲精四號也開始眉飛色舞,「久別勝新婚。」

      「兄弟們,」戲精六號開始鄭重地收拾起眼前的碗筷,「請問我們還在等什麽?」

      「真怕一會兒的畫面閃瞎寶寶純潔的眼睛,」收拾妥當的戲精七號已然端著盤子直接站了起來,「玷污寶寶純潔的心靈。」

      「此時不撤,更待何時?」戲精八號也慢條斯理地笑著跟上——等等,八號從何而來?

      顯然,原本坐在徐來身邊的三個女生也不幸慘遭病毒感染,此刻正端著盤子站成一排,异口同聲笑眯眯開口。

      「喂!」真實嗆到義大利面的徐來面紅耳赤地看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絕塵而去,殘忍地留她一人在桌前淩亂的一群戲精,忍不住輕咳了兩聲後才想到應該心跳如雷,才意識到自己這個雙頰中塞滿義大利面的倉鼠形象實在慘不忍睹。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

      那個猝不及防出現在食堂門口的高瘦身影正以慣常的筆挺站姿背對著這個方向,和兩個徐來幷不認識的學妹愉快地聊著天。

      女生做賊心虛地低下頭,一邊暗自祈禱著男生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回過頭來,一邊艱難地以最快的速度將口中的食物吞咽完畢。

      終於將儀容打理妥帖,悄悄抬頭時——

      任清風已經站到了某一個窗口前,正靜靜地聽一個12班男生連比帶劃說著什麽,時不時嚴肅地點點頭。系得一絲不苟的深灰色牛角扣大衣和圍得一絲不苟的藏藍色圍巾,在一片鼓鼓囊囊花花綠綠的羽絨服中鶴立鶏群的顯眼——來往經過的女生們偷偷彙聚在男生身上的花痴視綫讓徐來放心地確認,可以用來形容此刻的任清風的「帥」字是一個不帶任何濾鏡的客觀事實。

      可欣賞完英倫紳士的徐來只覺心亂如麻,一切都和設想中千差萬別。

      本應從機場直接回家然後爲手機充電的任清風竟然毫無預警出現在了學校食堂裡。

      雖然男生幷沒有拉任何蠢笨的行李箱,但背在右肩上一只看上去重量驚人的巨大的圍巾同色Duffle Bag讓女生確認了男生應該是剛下飛機。那麽,幷沒有回復微信的男生手機顯然還處在宕機狀態,也就是說,任清風尚未看到她兩天前發送的最後一條微信。

      非常尷尬——明明用了近乎兩天整的時間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設,明明已經準備好以女朋友的身份面對重新出現在眼前的任清風,可一切其實依舊停在原點。

      一點點的失望,一點點的慌亂,一點點的沮喪過後,心跳不斷加速的徐來鎮靜了片刻,默默决定,與其緊張兮兮地胡思亂想,不如趁著任清風發現她之前將義大利面吃完——首先,男生一定會看到自己,其次,如果任清風看到自己,那麽多半會坐到自己對面的座位上,最終,無論男生會不會繼續一周前被莫名打斷的話題,眼前的這盤心煩意亂間被筷子撥弄得賣相慘烈的麵條都會非常煞風景。

      邊吃邊正大光明偷窺著男生行踪的徐來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任清風竟然認識這樣多形形色色的人。不算只是錯肩而過時微笑點頭的那些,平均每走三步,男生就會被人熱情地叫住,然後不得不就地定住脚步耐心攀談一番——其中自然以女生居多,同學有之,學妹有之,學姐亦有之。

      已經將最後幾根意面消滅乾淨的徐來覺得「百花叢裡扶歸去」毫無疑問就是爲此刻的任猪蹄量身定做,正準備拿出手機向陸瀟瀟吐槽自己之前的評價絕非惡意扣鍋,終於從最後幾位笑得春光燦爛的學妹形成的包圍圈中脫身的男生在樓梯口停住了脚步。抬頭張望了片刻後,男生維持著標版站姿微微低頭看了眼左腕的手錶,顯然是在等人的樣子。

      某種不詳的第六感讓徐來瞬間警覺地眯起了眼睛。

      果然,片刻後從樓梯口快步走出來的滿面歡喜的高挑身影讓女生的心狠狠一沉。

      戚仍歌。

      一群初二的熊孩子正巧在這時從樓梯上笑鬧追逐著跑下來,將女生的視綫遮了個徹底。

      看不到此刻任清風的表情,也看不到此刻戚仍歌的表情,這非常令人煩躁。

      所以,任清風會出現在食堂,竟然是因爲與戚仍歌有約,這更加令人煩躁。

      難道戚仍歌在周三下午找到自己說出那樣的話時,其實底氣十足?

      下一瞬間,女生徹底改變了主意——或許,坐在這裡等任清風發現自己幷非當下情境中的最優選擇。只要還親眼見證著這兩個人旁若無人地交談,徐來自知將無避免更多類似疑問前僕後繼地浮上心頭。

      這些多想無益的惱人問題除去讓煩躁指數無限飈升之外,還會順帶播撒下懷疑的種子。而懷疑是種非常可怕的情緒,一旦在內心深處落地生根,無需精心照料,無需營養水分,便能輕而易舉自給自足地蔽日參天。

      但徐來不想這樣不明不白地被對於任清風的懷疑所挾持。

      她想,還是應該耐心等待男生對於那條微信有所回應後再一次性解决所有疑問爲好。

      於是,徐來果斷端起托盤起身,還好餐具後,繞到離男生站立的方位最遠的大門靜靜走出了食堂。

      周五晚間七點半的校園帶著深秋蕭索的寂靜,人迹寥寥。

      穿過中心花園時恰好逆風,呼嘯的風聲幾乎完全蓋過了右耳耳機中隱隱傳來的歌聲,女生沒有費心將手機的音量繼續調大,因爲此刻幷無半點欣賞音樂的心情。將圍巾用力裹到最緊,却還是依稀覺得寒氣逼人——明明是同樣的羊絨材質,不知爲何任清風的那條禦寒能力却固若金湯。

      還是會不由自主幷且非常不爭氣地想到這個人。

      可在不幸目睹了任清風耐心等待戚仍歌的全程後,在這樣刺骨侵肌的寒風中,想到任清風讓女生産生了星星點點的委屈。

      徐來從未有過這般清晰的感知,她真如瀟瀟所說是個怯懦的包子而已——如果是瀟瀟的話,如果是其他女生的話,大概會直接鼓起勇氣走到兩人面前探聽一番虛實吧。

      偏偏徐來做不到。

      艱難走出中心花園外圍的風口,風勢漸弱,風刮在臉上冰冷的刺痛感也終於有所緩解。

      徐來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可屏幕上依舊空空蕩蕩。

      女生隨即自嘲地嘆了口氣——大概真如老許所說,這個反常的自己的確是魔怔了,任清風明明還在身後不遠處的食堂裡和仍歌妹妹聊著天,怎麽可能會有時間給手機充電幷回復微信。

      想了想,徐來還是將音樂的聲音調大了一些——如果全部的注意力可以轉而集中在旋律或歌詞上,就不會這樣心神不寧地反復想到任清風了吧。

      就在女生將大衣的拉煉向上拉了拉,準備將原本垂在胸前的左邊耳機也戴好的前一秒——

      「徐來。」

      混雜在悠揚旋律與微弱風聲中的呼喚,很輕,像是怕驚擾了這難得的幽靜。輕到女生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遲疑了片刻才默默站定,帶幾分不敢置信靜靜回頭。

      然後萬劫不復地墜入數步開外的任清風直直望向她的,鋒芒畢露又燦若星辰的眸光中。

      徐來不知道任清風靜靜跟在她身後走了多久,也沒有意識到此刻照在她頭頂的柔和燈光來自那個會在每年新生報導時張貼分班結果的布告欄,但耳機中的旋律在這一瞬間忽然震耳欲聾,蓋過了鼓噪的心跳,也蓋過了捲土重來的風聲。

      徐來揉揉驟然微紅的眼眶,努力想把停頓了片刻然後一步一步朝她走來的任清風看得真切。

      男生走得不急不徐,穩健的步伐一如既往的標版從容,不偏不倚踩在歌聲的節拍上。

      帶幾分慵懶與性感的溫柔女聲這樣唱。

      「慢慢喜歡你/慢慢地親密/慢慢聊自己/慢慢和你走在一起/慢慢我想配合你/慢慢把我給你」。

      她只覺得眼前的這個被深沉的夜色襯得不甚真實的任清風分裂出無數個他。

      默默擦拭著POLO衫衣角的他,微微彎腰遞來藿香正氣的他,一襲白衣冷靜地站上跑道的他,提到薛定諤後俊眸微斂不知所措的他,靠在辦公室墻上半隱於黑暗中沉默不語的他,抱著畫具被呼吸的白霧模糊了側臉的他,打工子弟小學裡耐心分發糖果大方站在講臺上的他,檯球廳拎起樊嘉倫的領子面色冷峻的他,購物中心臨時搭建的舞臺上舉著題板笑得溫柔的他,野營的灶台邊嫻熟地變出一整個營地的美食的他,生日蛋糕的微弱燭光中陪她吃蛋糕的他,環球影城的鬼屋裡擋在她半步之前將她的手緊攥到生疼的他,格里菲斯天文臺上爲她擋住凜冽的風爲她整理碎發的他,數學聯賽前面色疲憊辛苦到倒在書桌上沉睡了一整晚的他,操場看臺上搶過她手中的水瓶然後揚起頭一飲而盡的他,足球場上被人鏟倒然後狠狠摔向草地的他,高三數學辦公室前高高揚起手臂滿臉壞笑的他,欲言又止地轉身走進夜幕又突然站定回頭的他。

      每一次將奶茶放到她的畫架邊然後似笑非笑坐定的他。

      從高一入學的第一天起就莫名其妙和她牽扯不清的他。

      這些在滿盈的記憶中閃閃發亮的任清風,堅定地串起所有看似無足輕重却盤根錯節的平淡過往,讓一切忽然有迹可循,讓徐來忽然萬分安穩,也讓方才所有的疑惑與委屈烟消雲散。

      任清風在距離徐來兩步開外靜靜停下了脚步,沒有繼續開口,隻靜靜凝視著徐來被寒風吹得微紅的小臉,靜靜揚起了那個徐來無比熟悉的的溫柔而篤定的笑容。

      徐來靜靜回視著任清風此刻熠熠發亮的眼睛,忍不住同樣靜靜地微揚起嘴角。

      「慢慢喜歡你/慢慢地回憶/慢慢地陪你慢慢地老去/因爲慢慢是個最好的原因」。

      又靜靜等待了片刻,直到耳機裡副歌部分播放完畢的那一瞬間,女生才靜靜開口,語氣溫柔俏皮得一如往昔。

      「任清風,你怎麽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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