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暮聽到有人推門而入的聲響,才緩緩從文件里抬起清冽的眸子,緩緩瞥過進來的兩人,雖然多出一個陌生的女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一絲異常,只是冷淡道:「坐吧。」
陸君晚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安靜則坐在了她的身旁,還未開口——
就被陸君晚打斷,笑意盈盈地客套,「時先生比電視里帥多了。」
時暮沒有多理會她,只是看向安靜,「東西帶來了嗎?」
安靜也沒有和他多廢話,直接將新城地契放在了桌上,語氣平靜,「按照我們說好的,我給你地契,你給我百分之三的股份。」
「股權協議書在這裡,你看完簽字就可以。」時暮緩緩起身,修長的腿朝著她走來。
親自將股權協議書遞到了她面前。
安靜沒有注意他看著自己的深刻目光,只是接過那份協議,匆匆看了幾眼,就拿起筆準備簽字。
看著她,時暮的眼神很深,彷彿閃過一絲光亮。
見狀,在她簽字之前,陸君晚突然取過了她的股權協議書,這個舉動讓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陸君晚若無旁人的仔細看著,這也讓時暮俊顏微沉,第一次正式這個陌生女人,「你幹什麼?」
「協議書是很嚴肅的一件事,要是看漏了什麼附加條件,那我們安靜可就虧大了。」陸君晚笑意頗深,瞥過時暮。
見他的神色,就知道協議書里另藏尋機。
「這一條,什麼叫一個星期要來安氏三次,她只是擁有股權,沒必要這麼經常來吧?」陸君晚挑眉,她要是來三次,自己豈不是要天天跟著她跑。
不跟來,又放心不下他們會不會舊情復燃,她為了陸瑾嚴可謂是操碎了心。
「作為董事會的一員,有義務來公司開會,有什麼問題?」時暮說的理直氣壯,面對兩個門外漢,他自然是信手拈來的隨口瞎編。
實際上,他就是恨不得天天看到她,近水樓台先得月,就算她現在不再愛他,他不信天天在她身邊關懷她,她會一直無動於衷。
但也不能太明顯,所以只寫了一個星期三天。
「哼,那還有這條呢?」陸君晚挑剔地一個個說出來,「什麼叫偶爾一個月要出差一次,一個星期要應酬一次,這些呢?」
「既然身為安氏的股東,就應該出去多做學習,經常和安氏其他股東保持關係,有什麼不對?」時暮說的冠冕堂皇,可是卻牽強至極。
「抱歉,這份協議安靜不會簽的。」陸君晚環著胸,和他對峙,「這麼多莫名其妙的條約,讓人不免想你到底是真的想交易,還是對她另有企圖?」
「我對她有什麼企圖?」時暮冷眼看著這個礙眼的女人,要是她不在,他何必費口舌,安靜早就簽字了。
「難說,你只是和蘇小姐訂婚,還沒結婚,說不定是想找前妻復婚呢?」陸君晚勾唇,一眼看穿了他的把戲。
聽罷,安靜自己取過那份協議書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