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嚴透過發梢深諱地瞥過她,看著她擔心自己的模樣,眉目幾不可見的溫柔,淡道,「沒有。」
他的否認並沒有讓她安心,她不是瞎子,能看出他手燙的都紅腫了,肯定……很痛。
安靜呼吸一窒,隨即放開了他的手,起身,「可你手背都紅了一塊,我上去給你拿藥箱。」
陸瑾嚴都沒來得及制止這個女人,她就急急忙忙上樓了,其實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事,頂多一兩天就消退了。
「陸先生對安靜可真好啊。」歷桀意味深長地環著胸,懶懶靠在沙發上,冷笑,「只不過明明可以直接打翻,卻還要用手擋來博取同情,你倒挺會抓女人的心。」
聽罷,陸瑾嚴剛想說什麼,就記起了她那個祈求的眼神,讓他別和這個男人吵,於是他極淡說,「是個男人就該對自己的女人好,下次你那些露骨的問題直接問我。」
歷桀審視地瞥過他,說問就問出口,挑眉,「那就請陸先生回答我剛剛那個露骨的問題,既然你們同居了,也應該睡過了?」
既然她不在,他自然不必再跟這個男人拐彎抹角,要是他生氣趕自己出去更好,那樣安靜才會離開這個鬼別墅,陪他去安宅。
「睡過。」陸瑾嚴乾淨利落地打斷了他所有的幻想。
只見歷桀佯作無所謂問的話,聽到答案卻沉了俊顏,呼吸有些急促,拳頭也握緊,可是他卻沒有立場去指責這個男人。
要是在以前他那叛逆期,說不定上去就是對這個男人一頓暴揍。
安靜是他在十歲的時候,就看上的女人,而被奪走貞潔對他來說可以說是致命的打擊。
不過現在他已經過了衝動期了,心裡安慰自己,現在哪裡有處-女,即使被別的男人佔有過,也不能改變他喜歡她的心。
歷桀想到這裡,鬆開了眉頭,魅惑一笑,「很正常,要是沒有睡過,我都要懷疑陸先生是不是不行了。」
只見他打了哈氣,然後端起茶水,像是自己家一樣隨便喝了起來,散漫不羈。
這時,樓上傳來有人下來的聲響,只見安靜抱著個藥箱下了樓,走到他身旁時,連看歷桀一眼都沒有。
歷桀似乎不滿被忽視,緩慢開口,「安靜,我想去看看……」
「你自便。」話還沒說完,她就打斷了他。
安靜坐在男人身旁,然後打開了藥箱,挑了幾樣藥膏出來,再拿了棉簽,看著說明書將葯塗在了棉簽上。
動作一氣呵成,專註的模樣讓被打斷的歷桀雖然不悅,但卻也不能說她什麼,只是冷漠地別開了臉。
彷彿,沒興趣看他們恩愛。
她拉過陸瑾嚴燙傷的手,然後輕輕塗抹上藥膏,直到所有藥膏都塗了一邊,她才抬眸問,「好點了嗎?還痛嗎?」
陸瑾嚴看著她卻像是透過她,他記起了上次在醫院的時候,她也是幫他這樣處理傷口,只不過那時候,是因為時暮才這麼做。
這次,她是擔心他才這麼做,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