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會回來了！」冰姑姑拉了拉我的花襯衫，「誰讓你那麼壞？」

「我還壞？我那是……算了，算我壞吧！」我把自己的花襯衫拉好，被冰姑姑拉了一下屁股都露出來了，剛剛買襯衫的時候我就該買個超級長、可以覆蓋到大腿部份的，這樣就算我裡面不穿也不會被人看見。

「你就是壞。」

我不說話，愁死了，不知道怎麼回去？

「不要這樣啦。」冰姑姑靠著我，忽然笑道，「我倒是想到個辦法，就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什麼辦法？能回去為什麼不願意？哦，是不是去買？小賣部有賣嗎？」

「沒有賣，我說的也不是這個辦法。」冰姑姑笑的很邪惡，「我說的是我的裙子，我跟你換，我穿你的花襯衫，我裡面有穿泳衣，不露。你穿我的裙子，那麼長，那麼大一件，也不露，問題解決。」說完，冰姑姑立刻跑去拿裙子，裙子掛在巨石上面。

「真要穿？」冰姑姑拿裙子回來以後，我說，我一臉痛苦。

「你說呢？」

穿吧，丟人也沒辦法，反正這裡的人也不認識我。

幾分鐘后，我穿上了冰姑姑的裙子，冰姑姑穿上了我的花襯衫，我們快步離開西海灘。鬱悶的是無論走多快，要離開始終得經過許多遊客身邊，他們看見我都是同一個神情，竊笑。他們竊笑也就算了，冰姑姑也竊笑，一直沒停止過，哎，我真是無語了……

到了東岸，租了個汽船，剛好是剛剛送我們過來那個人，看見我他也是一愣，看我瞪著他他才把目光轉開，專心的開船。我沒開罵，因為換了是我看見一個男人穿裙子，表情閃閃躲躲，我也會笑個夠。其實我不想閃閃躲躲，實在是裡面什麼都沒穿，沒安全感，彆扭。

終於回到酒店，我飛快找了衣服衝進浴室，把冰姑姑的裙子換掉。

「寧總，穿女人衣服舒服嗎？」冰姑姑在浴室外面喊。

「舒服個屁，丟死人了！」

冰姑姑在外面大笑。

「你還笑？別人都沒笑的那麼厲害，就你喜歡看我出醜。」

「我沒笑，哈哈……」

我打開浴室門，出來抓冰姑姑，我要把她抓進去好好懲治一番，讓她笑我。

「你不要過來。」冰姑姑情急之下拿起遙控器，做出一個要砸我的動作，故作兇狠道，「我保證絕不會對你心慈手軟，不信你儘管看看。」

「你太可愛了，生氣都那麼可愛。」我沒有停下，繼續靠近冰姑姑。

冰姑姑啊了一聲，跑出了陽台，關上陽台門！

「回來吧，不玩了，不弄你了！」出不去，我只能哄冰姑姑。

「不行。」冰姑姑不同意，「除非你發誓。」

「這種小事情發什麼誓？況且你怎麼能讓我發誓呢？發誓不跟你玩了？不弄你了？那我發誓代表的是一輩子還是代表這一天？」我淫笑道，「這誓我不能發，我要弄你，弄到你欲仙欲死。」

「死色lang。」

「隨便，反正我不發誓。」

「不發誓你給我保證。」

「保證跟發誓不一樣么？廢話那麼多你到底要不要回來？不回算了，你繼續在外面，我回去繼續洗澡。」說完，我原地踏步弄出一些腳步聲，然後躲到門角。

冰姑姑喊了幾聲，我沒應，她上當了，把門打開，走進來。看見浴室門開著，她大概發現自己上當了吧，準備跑，不過一轉身就看見了門角的我，露著奸惡笑容的我。她叫了一聲，轉身跑進浴室，她沒來得及關門，我一隻腳已經堵了進去。

「蔣冰，你死定了！」我繼續奸惡的笑著。

「寧大爺你就放過我一次吧，我保證不笑你了，保證以後都不笑你了！」冰姑姑哀求道，她做出一副可憐憐巴巴的表情，還做的特別真切。

「不行，我必須把你治服了！」

「你已經把我治服了，我都叫你寧大爺了，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別說叫寧大爺，叫老公都不行，你死定了！」我把冰姑姑逼進去，順手關上浴室門，上鎖，隨即露出一個很色的笑容，「小美人，哥我來了，讓哥好好伺候伺候你，呵呵……」

我撲過去抓住冰姑姑，在掙扎過程中冰姑姑腦袋撞到了玻璃上，她雙眼一閉倒我懷裡了！

「喂，蔣冰，你不要嚇我啊，醒醒，我不跟你鬧了！」我拍冰姑姑的臉。

冰姑姑沒反應。

不是真的昏了吧？

我連續拍了冰姑姑的臉許多下，然後又掐又捏，冰姑姑仍然沒醒。我心慌了，立刻把冰姑姑抱出浴室，放到床上。隨即，我打服務台的電話，剛接通，還來不及說話，一個軟軟的身體跳上了我的背部。

「哈哈，被騙到了吧？」

靠，騙我的，她還挺能忍。

我掛斷電話，把冰姑姑卸到床上，我壓在她身上。

「剛剛笑我，現在又騙我，你的罪加重了，這次我看你這次還怎麼跑。」我舔了一下舌頭，繼續露出很色的表情。

我發現跟冰姑姑玩比跟樊辣椒玩更有趣一些，樊辣椒太聰明，跟樊辣椒玩最後吃虧的都是我，跟冰姑姑玩無疑我佔上風，就像剛剛那一幕冰姑姑的投降，簡直可愛死了！樊辣椒很少投降，惹毛她她跟我拼了不可。當然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我說的更有趣並不代表冰姑姑比樊辣椒好，她們一樣好。如果這輩子有幸跟這兩個女人同時玩那該多好？哎，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機會，我希望有。

「等等，你剛剛說過不跟我鬧了，你說話不算數。」

「錯了，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

我扒冰姑姑的泳衣，冰姑姑反抗很激烈，不過她力氣小，對我造成不了多大威脅。只是眼看就要成功了，門鈴卻突然不適時宜響了起來……

「誰啊？」我放開冰姑姑，走到門邊問。

「服務台的。」一個男聲，「請問剛剛是你打總台的電話嗎？」

「沒事了，你可以走了！」靠，原來是自己作的孽，活該啊！

我回身看了一眼，冰姑姑進了浴室了，門鎖著，我敲門，她說不鬧了，累了！

我靠著床頭抽悶煙，這一幕令我想起了梁。我和梁佳就被打擾過一次，如果那次沒被打擾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了呢？我最後會不會不幫樊辣椒？或者梁佳改變了梁正華？這世事有時候很奇妙，稍微一個小事情就足以改變結局，這一點都不奇怪。

現在，梁佳她在香港嗎？她為什麼要走？我想不明白，她走之前和我說的一些話，給我的感覺就是她願意和樊辣椒共同進退，如果……很早之前她們願意這樣該多好？哎，人生總是不能盡如人意。

「怎麼不高興了？」洗完澡出來，看見我靠著床頭抽悶煙，冰姑姑溫柔道，「是不是我剛剛……對不起！」

「不關你事。」我招手讓冰姑姑過來，摟住她，「我就是突然間想起了一些往事。」

「想樊總？」

「不是。」

「我們去找她吧，我知道她在法國，袁琳告訴我的。」

坦白說，我心動了一下，我真想去找，可我不知道找到又能如何。我更不知道冰姑姑的真實想法，這不是自尋煩惱嗎？她怎麼跟樊辣椒一樣？都要找對方回來，偉大成這樣真的難以置信。

「我帶護照了！」冰姑姑說，「明天就可以走。」

「算了吧！我沒帶。」

「你護照是不是在車上？」

「你怎麼知道？」

「我幫你拿了，你下車買煙的時候。」

我明白了，冰姑姑根本就是早有預謀，她要求關機什麼都不管不顧去玩幾天原來就為了這個，她要和我一起去找樊辣椒。很無奈，我要拒絕，我現在不能去，去了樊辣椒也會趕我走。冰姑姑她不管我拒絕，第二天我還沒睡醒她就去訂了機票，飛香港的機票，從香港轉機飛巴黎。

不知在飛機上睡了多久，我被廣播吵醒了，先是一遍英文廣播，然後是法文，接著才是中文，我們到巴黎了，我又降臨到這座世界時尚名都。坦白說，我很緊張，對未來的茫然的緊張。我害怕找不到樊辣椒，更害怕找到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樊辣椒。

按樊辣椒的性格，看見我和冰姑姑一起來，她肯定會冷淡對待，甚至趕我們走。我明知道這是假的，她故意的，但我會沒辦法對付，我沒她聰明，和她所有的交鋒我都一直落下風。而且我對這座城市完全不熟識，她往外一跑我必然找不到她。

「蔣冰，真要去嗎？」下了飛機，我問冰姑姑。

「都已經來了，為什麼不？」冰姑姑牽著我往外走，「不怕啦，我在你身邊呢！」

「可是，你哥，樊辣椒未必回去，就算回去，你哥……」

「我會搞定我哥，信我。」

上了計程車，冰姑姑讓我給司機報地址，我報了，地址記在我心裡。

看計程車越開越近樊辣椒住的大夏，我心跳好亂，我的心情好複雜。牽著我手的冰姑姑感應到了吧，給我一個微笑，小聲說了句不要擔心。

我能不擔心嗎？不能。

到了，終於到了，樊辣椒住這個地方，被她稱之為我們異國的家這個房子。站在門外，我幾次想敲門，舉起了手，卻突然發現自己敲不下去，最後冰姑姑拿著我的手敲，咚咚咚敲了三下，接著又是咚咚咚三下，都沒能得來自到裡面的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