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淑沒說話，還是很僵硬的動作，好像我在帶動她跳，所以我覺得跳的很辛苦。

跳著，身邊多了一些人，蔣亮和丁丁、練常和紀若蘭、堂哥和陳芊芊……汗，還有王律師……丁靈，蘇廠長和她的老伴。還有許多員工……他們的老婆、老公，女朋友、男朋友什麼的，熱鬧的不行。最奇怪的一個組合……老常，老常和我的秘書……哦，我過去的秘書，現在樊辣椒的秘書，然後莫小煙姐妹也有大膽的員工邀請她們跳舞。

「黃小淑，你看你的生日會多熱鬧，這麼多朋友、同事，大家都很開心。」

「樊總安排的。」黃小淑說，「樊總說不能每年都自己過。」

「還有我呢？這個……好像是我訂的吧？辣椒把它發揚光大了！」

黃小淑沒說話，看著我。

「幹嘛？」

「樊總……沒事了！」

莫名其妙啊，說一半又不說。

一曲終了，另一曲繼續，他們繼續跳，我和黃小淑回到座位，邊邊的座位，一排排的，傍邊有食物以及飲料，我準備給黃小淑倒橙汁，黃小淑說要喝紅酒，我給她倒了一杯，黃小淑一口就喝完了……

「你慢點喝，沒人逼你！」說著，我又給黃小淑倒了一點。

片刻，蔣亮和丁丁走了回來，蔣亮邀請黃小淑跳舞，他以表姐夫的身份邀請，黃小淑無法拒絕，丁丁坐在我隔壁，用怪怪的目光看著我。

「混蛋，我怎麼感覺我表妹喜歡你？你到底有什麼好？我怎麼一直看不出來？」丁丁的話嚇我一跳。

「你神經有問題，瞎說！」我和黃小淑……是有種無法說清的感情，有工作上的，也有別的，我們一起經歷了許多事情，我把她當親人……最主要是……她是樊辣椒最親的人，我跟樊辣椒的關係，黃小淑不就是我最親的人了？

「我沒瞎說，我看出來了！」丁丁說，「我了解黃小淑，我們自小一起長大，看她剛剛看你的目光我就知道了！」

「神經。」我走開了，去倒香檳。

「我問你個問題，黃小淑……」丁丁追著我問，「一接觸你是不是很不自然？」

「沒有。」我否認，我冒冷汗了，按丁丁這麼說，好像……是真的。

「你自己看那邊！」丁丁指了指黃小淑和蔣亮，「他們就跳的很自然。」

「我知道了，你故意讓蔣亮邀請黃小淑跳舞。」靠，這個丁丁。

「我警告你，你個混蛋，黃小淑很單純的，你最好明白我說什麼，否則……」丁丁瞪著眼睛做出一個手抓的動作，「我抓爆你，讓你下輩子當太監。」

我條件性捂住了自己的褲襠，很嚴肅地點了點頭。

我靠啊，黃小淑喜歡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覺得不可能，我跟樊辣椒……黃小淑是知道的，她跟樊辣椒的關係……她喜歡我……她如何面對樊辣椒？我表示懷疑，黃小淑雖然……不算很聰明，但是她總知道喜歡我是不應該的吧？而且，我們也沒可能。

可是……丁丁說的……那份不自然的表現，還有她對我的……好像，黃小淑不單單是工作上的事情，她任何時候都會毫不猶豫站在我一邊。出了事情，我出了事情，最擔心的也是她了，比我自己還要擔心，還有許多事情，許多方面黃小淑都照顧我，幫我干這個干那個，甚至洗衣服，我的生活，吃喝都是由她一手包辦，她對我非常好，好到無以形容，我以為她對每一個人都這樣，現在想想……並非如此。

哎，這事情，我靠，把我嚇著我。

如果，這個事情讓樊辣椒知道，或者……樊辣椒就是知道的。

我想著，黃小淑跟蔣亮回來了，片刻練常跟紀若蘭也走了回來。

「練常，我看你會笑了啊！」我對練常說，「笑多點就對了，老是板著個臉沒意思，嚇死人，藍貓一個樊總那樣的已經夠恐怖，你再這樣……還讓不讓人活？」

「是的，寧總。」

「紀總，今天喝黃小淑的生日宴，什麼時候輪到你？」我轉向紀若蘭，這個曼妙的少婦，真是幸福死練常這傢伙了……

練常很感激我的，是我帶他進藍貓混到現在的程度，當初我還幫了他很多，他媽現在也病好了，聽說氣息不錯。雖然練常不太愛說話，但他經常給我打電話，問我過的好不好，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幫忙之類。之前……我本來是想要他的，要他來怡香幫我，我想……樊辣椒一定不會有意見，不過考慮到他跟紀若蘭……我覺得拆散人家不好。

不對啊，正因為在一個公司，可能練常自己要……想出去發展呢？

或者我可以問問他的意思，反正我需要人才，極度需要，尤其是可以信任的。我本來考慮堂哥，但是堂哥不太適合……性格方面……沒有練常玲瓏剔透。最主要是……他是我堂哥，我有時候可能會有些不太好的事情要干，所以思來想去還是練常比較適合。

「我？」紀若蘭說，「我沒那麼快，要八月份，還有好幾個月呢！」

「紀總。」蔣亮插話道，「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低，這完全體現在你身上了！」

「什麼？」紀若蘭感覺莫名其妙。

「老婆你告訴她！」蔣亮讓丁丁說。

「你們寧總問你……」丁丁指了指練常，又指了指紀若蘭，做了一個牽手的手勢，「明白沒有？」

紀若蘭沒說話，有點害羞，這年紀了還害羞，不過挺可愛。

以下時間大家都在聊天，七嘴八舌的。我沒留意到的是……黃小淑一直在喝悶酒，後來丁丁提醒我，丁丁勸過沒效果，讓我去勸，我不去。我那敢去啊？丁丁一邊警告我，一邊又讓我去……接近黃小淑。我覺得彆扭，而且由於我知道了黃小淑喜歡我，我心裡總是有些許……不是滋味，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你去不去？只有你能勸她！」丁丁瞪著眼睛。

最後，我硬著透氣去了……

「黃小淑你喝那麼多做什麼？」我搶了黃小淑的酒杯，「別喝了，再喝就醉了！」

「醉，挺好啊，很久沒醉過了，今天這麼高興，不醉無歸。」我搶了黃小淑的酒杯，她直接拿起紅酒瓶子喝，她已經醉了，說話不正常，大舌頭，話還特別多。

我繼續搶紅酒瓶，把她拉到一邊，遠離那些酒。

黃小淑趴在椅子上，過了一陣她說要去廁所，我讓丁靈陪她去……出來的時候黃小淑清醒了一點，狀態也好了許多，知道跟我們聊天，本來說送她回去睡覺的，她不願意。

時間一分分過去，一過了十點大家都陸續離開，來跟黃小淑告辭。

好了，都走完了，剩下我們幾個！

莫小煙姐妹也說要走，丁丁說找個酒店開房間睡，明天回市區，她們無奈同意。我讓堂哥、練常送紀若蘭、陳芊芊以及醉了的黃小淑回宿舍，我們則去找酒店。鬱悶的是……找了一家，只剩下一個房間，去第二家，有兩個了，不過是單間。

「怎麼辦？」我說，「要不我們回市區吧！」

「現在幾點？回到都半夜了，要回你自己回。」丁丁說著忽然笑了一下，「要不這樣，這兩個房間我們四個人分了，你自己再去找一個酒店。」

「哇，這不是扔下我？」我鄙視丁丁，「這樣的話虧你說得出來！」

「我同意，與其全部人跟著奔波勞碌，倒不如你自己一個。」蔣亮說，「你自己有車，我知道往前開兩公里有個酒店……應該，估計……大概……會有房間吧，沒有也是你倒霉，自己睡車。」

真扔下我一個人了，他們開了房間上去了！

我開著車亂逛，開了兩公里到了前面的酒店，有是有房間啊，剩下一個商務套間以及一個總統套房。貴死了……就算不貴我也不夠錢，我混身上下只有八百多塊。

我開車往回走，到了剛剛那個酒店給蔣亮打電話，沒人接聽，給丁丁打也不接。我懷疑……這對極品會不會在鴛鴦浴或者在愛愛，否則怎麼會同時不聽我電話？我準備打莫小煙的電話，手機被佔線了，陳芊芊的號碼，她告訴我黃小淑回去宿舍又喝，勸不聽，她自己一個人照顧不來。

奇怪啊，怎麼會自己一個人？我不是讓紀若蘭照顧一下黃小淑么？

好了，陳芊芊告訴我了，紀若蘭跟練常一起出去了，應該是去練常家，我靠，這個少婦。

我回去了，回我曾經的宿舍，我以為堂哥在，堂哥不在，陳芊芊說他回去睡覺了，他住生產基地的單人宿舍，領導住那一種。

黃小淑坐在沙發上，拿著一瓶洋酒，我不知道她從什麼地方弄回來的洋酒，不過真是一瓶洋酒。看見我走進來，黃小淑對我笑了笑，然後勾了勾手指，讓我過去陪她喝。我走了過去，不是陪她喝，而是搶她的酒，搶了拿進廁所全部倒進馬桶……

「黃小淑你幹嘛了？」我從廁所出來，坐在黃小淑對面。

「我高興，我很高興。」

「高興也不能喝那麼多。」我轉向開完門一直站在傍邊的陳芊芊說，「芊芊，去拿個毛巾給黃小淑擦一下。」

陳芊芊哦了一聲走進廁所，我則去倒水，倒了一大杯。

黃小淑喝完水，陳芊芊也出來了，打著哈欠，這丫頭困了！

「芊芊，你要是困了可以先回去睡覺，我看著黃小淑可以了！」我對陳芊芊說，反正……我好像沒地方去，睡沙發應該還不錯……或者……我可以睡樊辣椒的房間。

陳芊芊哦了一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