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藍貓發展去到一個程度……」

「現在事實是藍貓的發展還沒去到我想要或許需要部件工廠的程度，加上小王，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小王已經活了過來，雖然換了老闆，但畢竟還是直接競爭對手，還有歷史遺留問題，我得費勁應付，說不定弄個歷史重演，我連自身都恐怕難保。」我嘆了口氣，「梅總，我真的非常想幫你，但是我幫不起這個忙，我反倒希望你助我一把，你繼續干吧，等我把藍貓發展到一個程度不用你找我，我親自找你，你看行不行？」

「兄弟，我真不想幹了！」梅功一副想哭表情，「這破工廠困身。」

「梅總，一個多月前你說起大華可是神采飛揚啊，才多久？厭倦了？」我鄙視他。

「不賺錢誰都厭。」梅功一臉憤怒，「還不是因為邵賤人，之前他負責那一塊，他的人際關係比我廣，我得權不得勢，我沒有大客戶支持。我們轉型，可是剛轉，邵賤人依樣畫葫蘆，爭個頭破血流，不賺錢算了，面對這些問題頭痛。」

「他幹嘛盯上你？」

「人品問題吧！」

「呵呵，人品問題要砸錢弄你。」我笑的很邪惡，開玩笑道，「梅總，你不是搞人家老婆了吧？」

「我搞她老媽。」梅總情急之下居然順著我的話說，然後發覺到不妥吧，立刻接著道，「寧總你給個爽快話，到底要不要幫兄弟這個忙？」

「幫，當然幫，可是我幫不起。」我笑了笑，「除非在我可以幫助的範圍以內。」

「什麼意思……？」

「我最多只能出八十萬，我只有這麼多錢，而這個價格，你可以從我經營創造的總利潤之中分百份之四十。如果你要兩百萬，我只能出一百六十萬，而且不會給你計算總利潤，只會計算你的百份之四十的利潤，並且……因為是我經營，你坐享其成，你需要在你的百份之四十的利潤總數里分我百份之六十。」我露出邪惡的笑容，「梅總，我給你提供了兩個選擇，你可以回去考慮一下，只能選，還價就免了，我買不起。」

「兄弟，這有點殘忍啊！」

「殘忍？你見過仁慈能活下去？你沒聽過一句話？要麼忍，要麼殘忍。」

「我考慮一下吧！」梅功一臉沮喪。

「梅總，站在朋友立場我建議你選第二，你說你對藍貓的未來充滿信心，覺得藍貓現在買部件廠適宜，既然這樣……我們完全可以相互合作，你說是吧？一家便宜兩家著。」靠，想蒙我，我反蒙你，你不是對藍貓充滿信心嗎？不選就是否定自己，剛剛說那些都是屁話，選就要吃虧，哈哈。

「寧總，我當然對藍貓的未來充滿信心，問題是……我不想牽涉進去了！」

「不想牽涉就得賣光，這很簡單。」

「可這樣很可惜，站在感情立場……」

「那就牽涉。」

「我實在不願意干。」

「不用你干，藍貓干。」我步步緊迫。

梅總無語，已經給我趕上絕路，我要的就是這樣，我要主動權，除非他不賣，否則我說了算。我沒有任何壓力，我又不是非得要買，我主要看有便宜撿才撿一下，帶刺的我撿和屁？我神經病？

「梅總，你好好考慮一下，考慮清楚給我電話，我有事先撤了。」我得走了，我看見大家都吃完出來了，黃小淑、陳芊芊、紀若蘭向我走來。

「好吧！」梅總苦瓜臉。

我憋著笑離開，和三個女人走到停車場我總算笑了出來。

「寧總，你沒事吧？」紀若蘭代表三個女人問我。

「沒事。」

「沒事你笑什麼？」

「暫時不告訴你，過陣子吧，過陣子或許有機會告訴你也未必。」

我把我車裡陳芊芊的行李搬到紀若蘭車裡，把黃小淑也塞進紀若蘭車裡，看著她們離開我才驅車去傅張定軍的約。當然，我提早了，現在才九點鐘，我過去頂多需要十五分鐘，剛好我能先辦點自己的事情。

到了夜總會，出電梯又聽見那一聲浩瀚的「老闆晚上好」，感覺很熟識，我呵呵笑著，我不知道自己笑的淫dang不淫dang，大概淫dang吧。我又看見了那個波濤胸有的女人，我跟在她屁股後面，她把我領進一個包間，仍然那種很裝橫曖昧的包間，面積有點小，不過這是我要求的。

「先生，請問你要喝什麼酒？一個人還是幾個人？」

「我不喝酒，你先給我找個小姐進來。」我靠，我這話說的，人家以為我迫不及待，「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叫小穎的？給我找她進來，她進來了我馬上點酒。」

波濤胸有的女人走了出去！

我點了首自己喜歡聽的歌，又點了根煙，悠閑的靠在沙發里。

兩分鐘不到，故人從門外飄了進來，正是給我用嘴巴服務過的小穎，她看上去仍然是老樣子，不過近來貌似滋潤不夠，臉上長出一顆大暗瘡。衣著方面，大冬天仍然穿低胸，露出一條白花花的乳溝，一進來就坐到了我的大腿上，還輕輕摩擦……還好，她穿的不是裙子，是西褲，否則我真要給反應了！

「哎唷，老闆，還以為你不記得人家了呢。」小穎說著在我臉上波了一下，弄得我一陣噁心，想起她的嘴巴和我某方面產生過接觸我就萌生扁她的衝動。

「忙嘛，剛從廣州回來一天，你看，剛回來不是找你來了。」我忍住噁心道。

「謝謝老闆哦，我們要怎麼玩呢？」

「為什麼非得要玩？說點正經的事情不行？」我把她從我大腿卸下來，「我真有正經事情跟你說，無論好壞你都聽著，行不行？」

「老闆，每個客人上夜總會找女人都說有正經事，其實還不是那回事。」小穎放蕩的笑著，「那回事確實也很正經，人之所需，你還爬得動你都想，不管七十還是八十。人生在世就幾十年，玩就要玩盡嘛……你沒看外面滿大街性用品店，現在男人都把自己老婆扔在家裡不管，女人就是慘，不去那店裡買幾根都不知道怎麼過日子，我算領悟到了這個道理所以才幹了這個職業。哎……其實有點厭倦了，這些年下來……多少個男人在我身上爬過，別說你覺得我臟，我都覺得自己特別的臟……嘿，我真是有毛病了，我這不是趕客人么？我幹嘛和你說這些事情。」你去死，你就是懷有目的，博取同情，這些奸狡的小姐，當然我不能當面拆穿她，還得敷衍著。

「呵呵，你厭倦了我給你換個職業啊。」我半開玩笑辦正經道，看小穎的反應。

「什麼職業？」小穎忽然來了興趣。

「公關適合不適合？」

「有區別嗎？」

「是正規公關，或許你可以理解成業務員。」不要奇怪，自從紀若蘭和我介紹了鄰市的情況我就在思考解決辦法，正規的方式不可行我得給他們弄些不正規的，反其道而行，這也是個好辦法，一般大公司不敢用，害怕影響聲譽。我怕個鎚子，我在那邊一點根基都不帶，大不了最後失敗，與其好像現在這樣子一天發展那麼一點點倒不如大賭一把給黃山山空降十個八個小姐出身的風騷美女過去，帶著出去談業務多拉風多有面子？公司的實力立馬提升好幾個檔次，人人都喜歡和實力強悍的公司做生意，這點不可否認。

「你看我行么？」小穎自嘲，「我不是那種料啦。」

「我不這麼認為，你們嘴巴太能說了，憑你們的三寸不爛之舌，再加上……」我露出曖昧的笑容，在她屁股掐了一下，「稍微露點風騷勁出來，什麼類型的客人你們搞不定？我告訴你……反正你已經在做這個，你倒不如……真的，你在這裡顯得……沒那麼高級……如果到那些正規的大公司做正規的，當然……現在也沒多少公關是真正正規的，不能說沒有，但數量肯定不佔便宜。總之……在那些大公司大牌匾牽扯下你們那叫魚躍，賺錢不會比現在少，主要不吃青春飯，等於在為未來做規劃。」

「呵呵，算了吧，我要具備那個能力。」小穎忽然沒有了興趣。

「你具備，我覺得你具備。」我很坦誠，「真的。」

「老闆，你到底找我過來喝酒還是說這個事啊？」小穎不願意和我談下去了，這個自甘墮落的小姐，哎。

「喝酒，其實主要是說這個事。」我笑了笑，「就看你意思了！」

「我考慮考慮。」敷衍我。

忽然，小穎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按接聽鍵，一邊說話一邊和我揮手拜拜，她剛關上門我的手機接著也響了起來，張定軍的來電。

「張總。」

「到了沒有？」

「到了，在516號房。」

片刻，張定軍走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女人，是那個波濤胸有的女人。

「張總，好久不見。」我迎上去，和張定軍貌似親切地握了一下手。

「能見回你好不容易啊。」張定軍感嘆。

「生死由命，呵呵……我的命硬，想死都死不去，總是可以逢凶化吉，大概是我生事未完吧。」我笑了笑，盡量笑的不露痕迹，但我內心還是有一股強烈的憤怒在躍動，平常還可以，一說起想起剛剛過去的一段日子我心裡就充滿了憤恨，我無法忘記，更無法放下，我也不會放下，這樣太窩囊，現在雖然我沒有能力取回公道，但我可以慢慢等，越王勾踐卧薪嘗膽，齊王韓信胯下之辱，我憑什麼不可以？

「呵呵，老弟你現在是回來處理生事？」張定軍摟著我肩膀走近沙發，把我按坐在沙發上，然後他自己坐在了傍邊，「你得先具備這個能力啊，別人能等個十年，你等個五年不要著急。」

「當然。」我撇了那個波濤胸有的女人一眼，「隨便弄兩支洋酒，不要太貴。」

「小姐就不要了！」張定軍說，「我們談點事情。」

「好的，請稍等。」波濤胸有的女人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