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憶了,不是曾經的他,他也不喜歡我。”霍風冽直截了當道。
越煦淺挑挑眉,他的判斷可不是傳聞這麽簡單。
不過見霍風冽說的這麽篤定,越煦淺越發好奇他們之間的關系了。試探道:“不喜歡,那他一個富家公子辛辛苦苦跟著你們冒險?”
“他本就是要南下,家裡的事情牽扯到了一點案件,而且……是我勉強他留下的。”霍風冽說道這裡臉色有些沉了下來,早知道如此危險……
霍風冽發言倒是佐證了越煦淺的某些猜測,霍風冽這種人還能勉強某人留在身邊?
雖然相處不多,但是這個柳公子給他的感覺的確跟柳枕清挺像的,所以是霍風冽終於忍耐不住痛苦找了個替身?
這也不太像霍風冽會做的事情,但是越煦淺也真的是沒有其他合適的猜測了,不過霍風冽說那人不喜歡他,越煦淺是有些不相信的。
越煦淺跟白溯某些想法很類似,不管是什麽原因,若是能讓霍風冽不再孤獨終老,都是好事。
越煦淺正胡思亂想,突然霍風冽開口道:“對了,你說的親戚是誰,我明日去打聲招呼吧。”
畢竟越家和霍家聯姻多,很多都是遠親。來了,佔了人家地方養傷,不打招呼肯定是不合適的。
越煦淺突然挑眉一笑道:“沒事,熟人,她若是得知你的情況,就會來探望你的。”
“熟人?”
越煦淺微眯著眼睛道:“是我小姑啊,你小時候見過的。”
霍風冽聞言臉色瞬間變得不自在,“原來是小姑。”
越煦淺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瞧你這表情,難道還吃著遠古陳醋?”
霍風冽臉色僵了。“沒有。”
越煦淺就差捧腹笑了,若不是小時候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霍風冽表現的太過明顯,越煦淺也不會發現他的竹馬野心這麽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姑早就嫁人了,那人當初不給她回應,她也不會像某人這麽傻毫無希望的癡等多年。”
越煦淺瞟了霍風冽一眼,見他神色竟然變化不大,看來心理狀態的確好了很多,沒有那麽偏執了。也許還真是替身找的好。
“前幾年姑父去世,小姑一人帶著孩子獨居這裡,我就時常過來探望。對了,前不久霍大嫂似乎也路過這裡,她們還見過面,沒想到轉眼你就來了。待你恢復的差不多,我就讓她過來。”
“不,我去探望她就好了。”
“也行,畢竟還有其他客人在,見面多有不便。”越煦淺點頭道。
另一邊,柳枕清又來到隔壁院子,進門之後就看到一樣的畫面,若不是賀闌那張俊臉鼻青臉腫,柳枕清都要懷疑自己看到了幻覺。
“怎麽了這是?秦兄打得?”畢竟在這裡,不可能還有第二個人對賀闌這般出手。
賀闌坐在台階上歎了一口氣道:“你說我冤不冤枉,我只是想要幫他上藥,他竟然打我,老秦簡直沒良心。”
這話剛剛說完,後面的房門就砰的一聲,似乎是什麽東西被憤怒的砸了過來,看來秦予是醒著的,而且聽到他們說話了。
柳枕清嘴角抽搐,感覺他們又恢復成原本的相處模式了,只是賀闌幫忙上藥也是好心,秦予幹嘛這麽生氣,難道是……被迫發生過那種事情,所以心理還膈應著?
若是兩人沒有那方面的感情,只是兄弟,那……的確是讓人難以想象的尷尬。
“我勸你這段時間還是少惹他煩。”柳枕清乾笑道。
“我冤枉啊,你是沒看見,我關心護他像兒子,他不開心打我像孫子。”
“就你這比喻,打你不冤枉。”柳枕清真的是被賀闌的腦回路給無語到了,他是不是故意惹秦予生氣啊。
果然裡面又傳來砸門的聲音。
“別砸了,這裡是別人家的門,砸壞了要賠錢的。”賀闌吊兒郎當道,說完就詢問柳枕清道:“你不是回去守著戰淵嗎?怎麽來了?”
柳枕清道:“哦,霍兄醒了。”
話音一落,賀闌剛要驚喜問話,就聽身後房門猛然打開,秦予站在門口。
賀闌一驚,跳起來道:“你怎麽下床了,大夫說了你不宜走動。”
之前打他出來就算了,之後一直在外面用拌嘴的方式陪伴秦予,秦予都沒有氣到下床打他,怎麽這一會兒出來了。
秦予壓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賀闌,直接問道:“戰淵醒了?傷勢如何?”
那關心的語氣瞬間讓賀闌心裡一陣別扭。所以是一聽到戰淵的消息,就趕著下來了?在裡面躺著難道聽不見?
柳枕清將治病的計劃和拜托越煦淺幫忙調查的事情都說了一下。
“戰淵的身體要緊,其他都可以靠後。”秦予開口道。
也準備這般說的賀闌一聽秦予說了相同的意思,頓時嘴裡不是滋味了。
秦予和賀闌遇到正事還是該說啥說啥。
秦予皺眉道:“打造兵器……若是真的,的確像是造反,不過完全交給越家?”
這話說起來討厭,但是秦予是東廠出生,除了自己認同的人,其他人哪怕再有關系的身份,他也本能的多一分防備。
賀闌自然懂得秦予的心理,“我傷勢輕,陪著一起行動完全沒問題,而且他們也需要一個知道詳細內情的人,否則遇到突然情況都不知道該注意哪一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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