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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黃 - 第17章字體大小: A+
     
    第17章 故事純屬虛構

      黃一衍不希望寧火跟她父母見面。

      就那麼不湊巧,寧火眼睛賊利。車子經過一個路口時, 他說:「老婆, 那不是我岳父大人嘛。」

      黃一衍:「……」這運氣也太背了吧。

      黃父的想法和女兒雷同。為什麼就這時出來買菜?早個一分鐘,晚個一分鐘, 都比正在這一分鐘合適。

      黃父不待見這位俊俏無邊的女婿。

      在他的觀念裡,夫妻得要門當戶對。就好比之前的劉永岩,兩家人的家庭背景、生活習慣差不多, 聚在一起吃飯很輕鬆。

      當然,出軌的人渣,再輕鬆也只能喂狗了。

      黃父第一眼看到寧火, 就覺得此人滿肚子壞水。長得跟電視上的明星似的, 氣質和這座小鎮格格不入。

      但又能如何呢?女兒結婚時一聲不吭, 二老看到結婚證差點嚇出病來。

      黃家父母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一個比一個叛逆。

      大女兒和一個陌生男人私奔了。

      小兒子呢,和同學打賭,賭到了一個姑娘家的感情。人追到了, 他就膩了。姑娘家傷心跑了,他又不高興,追過去了。這不有病?

      悶聲結婚的二女兒,打小不聽話,和男孩打架是常有的事。到了初中, 受到街口音像店老闆的慫恿, 為了看一場音樂會, 離家出走好幾天。

      黃父黃母報警才找回來的。

      總而言之,黃父形容自家的家庭氛圍就是:小輩頑劣,長輩哽咽。

      他和老伴勉強在夾縫中尋到一丁點生活空間。孩子們長大了,一個個離家,二老才揚眉吐氣。

      自家孩子雖然混,但也容不得別人欺負。於是黃父見到劉家就損幾句,分外眼紅。

      剛剛和劉大姐遇上,黃父又叨叨了些話。

      劉大姐灰溜溜走了。

      黃父正是痛快時,就被女婿逮到了。

      這時,三人回到了黃家。

      寧火一聲一聲叫著:「岳父。」

      黃父的眼皮子半搭著,斜斜瞥向女兒。

      黃一衍搖搖頭,表示不是她主動帶寧火過來的。

      「哎。」黃父沉沉應了聲,「什麼火?」

      「甯,寧靜的寧。」寧火淺淺一笑。

      「我們這鄉下地方,你不習慣吧。」黃父話裡有話。

      寧火接道:「我從小在黃溪鎮生活,也是鄉下人。」

      「……」黃父打量著甯火,「看不出來,聽不出來。你說話沒口音。」

      「有,有。」寧火趕緊帶上了口音。

      黃父像吃了一團棉花,喉嚨被撓得發癢,只想狠狠地嗆聲這個女婿。

      但是,寧火始終笑臉迎人。

      黃父的那團棉花可把自己給嗆到了。

      吃完了午飯,黃一衍在房間午睡。

      寧火被趕了出來,坐在院子裡玩手機。打了兩盤遊戲,轉到微信上,有99 未讀消息。他挑了幾個談工作的回復。

      餘光一掃,他的影子旁邊多出另一道纖細的灰影。

      他迅速地跳到主介面,回過頭去,「老婆,你醒了。」

      黃一衍平靜地說:「準備回去了。」

      「好。」寧火站起來,忽然拉住了她,「我沒勾引別的女人。」雖然那些小紅點來自各色美女,但他一個沒回。

      「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她覺得被他握住的的手腕燙得厲害。

      不是暖,是燙。他每回在床上弄她,就如現在這般,烈焰正在吞噬她的一切。

      如果說,和一個男人上床就能產生感情,黃一衍不以為然。但甯火若即若離,有時看著是疼愛她,有時又像透過她在念舊。似是而非的男人是一座深淵。

      寧火遞了手機過來,「給你檢查。」

      黃一衍的諷刺小酒窩又露出來了,「一個月以後,你就自由了,想勾誰就勾吧。」

      他泛白的臉,襯得眸黑如墨。

      她沒有再看他,掙開了他的手。

      剛才,黃一衍低頭在他的微信介面見到了一個神似明望舒的頭像。

      他說給她檢查的時候,她差點就接了。理智勸阻了她。

      這一層紙,捅破就回不了頭了。高牆再度崩塌,絕望或者比劉永岩時期更甚。

      她真的要走了。

      回程路上,夫妻話少。

      寧火問:「老婆,我今晚能睡你的床嗎?」

      黃一衍拒絕,「你睡我的床,我睡你的床。還是分房。」

      「哦。」他歎氣,「我能問最後一個問題嗎?」

      「沒愛過。」

      「……」他拿出結婚證,看了足足十秒才把氣給壓下去,「差評,必須差評。」

      黃一衍沒有回答。

      寧火沉鬱了一下。

      夫妻兩一應一答,甯火嘴皮才翻得出花。而今她沉默如山,他沒轍了。

      海客的八字,也許叫做「棒打鴛鴦」。因為電話又來了。「十萬火急。」

      海客喜歡打電話還有一個原因,寧火的微信未讀消息太多了,海客擔心自己淹沒在美女如雲的紅點點裡面。

      「什麼事?」寧火望著車窗外。

      「節目組時間緊,要開始製作劇本了。你趕緊過來,簽了正式合同,他們好開工。」海客急得,說話速度比平時快了兩倍。

      「不早說,我回去都要晚上了。」

      「我也是突然接到通知。」海客皺眉,「你現在在哪兒?」

      「高速,從鄔山鎮回。」

      「我問問製作那邊。」

      掛了電話,不到兩分鐘海客又打來了,「六點前趕回來。明天星期六,他們負責合同的不上班。要拖到下週一,又廢了兩天。」

      「我儘量。」

      「哥啊,不,兄弟,你可別儘量,要一定。我的面子放他們那晾著呢,打我臉我疼。」

      「好。」寧火切斷通話,轉頭問:「六點前能到市電視臺嗎?」

      「能。」黃一衍大致猜得出寧火的談話內容,猛踩油門,車子飛馳而去。

      一路超車,不到六點就趕到了。

      甯火正想跟黃一衍好好道別。

      她油門一呼,又走了。

      製作組還在開會,海客和寧火坐在外面的休息椅。

      一個戴著帽子、墨鏡的女人從一間辦公室走了出來。

      甯火自顧自看手機。

      那女人的臉往他的方向轉了過來。

      他一抬眼。

      她花瓣紅唇向上一揚,氣場全開,走向門口。

      海客也是厲害,居然從女人的紅唇認出來了她是誰。他撞了下寧火,「她是和你一起參加節目的。」

      「哦。」寧火看過去一眼。

      那人走得很快,高跟鞋,大長腿。

      「但她不是素人。」海客又說:「VL工作室簽約的新人,有一部新戲要上。估計要給新戲艸熱度。哎,娛樂圈競爭非常激烈,你不能再懶惰下去了。」

      「嗯。」寧火繼續看手機。

      他正在翻看黃一衍的微信。

      她的動態只有一張本命樂隊的照片,朋友圈封面是樂隊吉他手的單人照。她介紹時,眼睛明亮如珍珠。

      於是寧火記住了,這是滾石百大吉他手的第24位。

      黃一衍的微信頭像是一個抱著吉他的漫畫女孩,拉下的嘴角和她一模一樣。這是天橋上的一位老人家畫的。

      那時,距離寧火和她第一次關係才沒幾天。

      天橋上,老人家擺著兩個畫架,地上放著一個陳舊的鐵碗。

      寧火低腰,扔了十塊錢。再拉起黃一衍的手。

      老人家喊住了他。

      寧火回頭。

      「後生仔。」老人家眯著眼,「無功不受祿,給你畫一幅。」

      「就畫她吧。」甯火指指黃一衍,「她拿一把吉他,扁著嘴,不高興。」

      她橫他一眼,正是他所說的那個樣子。

      後來,他掃描了漫畫,搶下她的手機,給換了微信頭像。

      她一直沒有再換回來。

      甯火戳了戳黃一衍的頭像,低低地說:「注孤生。」

      「說誰呢?」海客的桃花運非常慘澹,他對這種話尤為敏感。

      寧火收起手機,「有沒有戀愛綜藝要請冰山女嘉賓的?」

      「沒有。」海客假笑一聲,「我要是製作人,第一時間踢走這種。」

      寧火笑了下。

      「我說。」海客壓低音量,「你的單身協定,簽了就簽了。節目組沒時間查你的情史,但是你一定要安分。只要你成了公眾人物,鬼眼睛是甩不掉的,你越紅,鬼越粘。稍有不慎就掉陷阱。」海客自己當過娛記,娛樂圈的暗湧,他了若指掌。

      「知道。」寧火思考的是如何藏老婆。

      「你真知道就好。」海客說,「對了,明後兩天陪我去D市車展。」

      「車展?不是姜迎夏去了嘛。」車展是女模的場,甯火從來不接。

      「她是去工作,你就跟我去玩唄。接下來一個月會很忙,我要放鬆放鬆。大保健。」最後三個字在海客嘴裡兜圈,最後軟綿綿地才吐了出來。

      寧火反問:「我不是要安分嗎?」

      「你禁欲,我保健。」

      這時,會議室門一開,一群人走了出來。

      海客終止了閒聊。

      合約簽完,丁導介紹了另一個執行導演,姓張。

      張導說:「過幾天彩排一次。」頓了下,他問:「是模特?」

      「對。」海客應聲。

      「那應該習慣鏡頭了。拍攝現場有幾台攝像跟著,自然放鬆就行。」

      「好。」

      走出了電視臺,海客端詳寧火,「你真是什麼地獄角度都好看。」

      換言之,上天賞飯吃。

      寧火這幾天去了鄰市。

      黃一衍心一狠,租了一個小房子,趁著他離開的日子,打包好日常用品,搬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於她,於他,婚姻都是隱藏炸/彈。

      他飛錦繡天,她行荊棘路。

      世上最不可信的是浮在嘴皮的真善美。在自由裁量之中講道德,這道德可玄乎了,無標準,不成形,因人類的共情而存在。

      和絃改幾個音符,加上厚顏無恥,當然可以橫行霸道了。世道淪喪至此,黃一衍迎面的是千軍萬馬。因此,她就要將混沌大軍收為己用。

      她的心力不足以應付寧火。

      何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假像。

      從前的寧火絕不是嬉皮性情,他已被明望舒後遺症全面入侵。

      明望舒說,婚姻是責任和忠誠。

      他完美貫徹了這個理論,在萬千花叢中禁欲,再跟名義妻子履行責任和忠誠。

      黃一衍一時想不起,明望舒還說了什麼……

      寧火回到家,第一眼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黃一衍最喜歡穿的那雙小白鞋不見了。

      直到在茶几看到了字條,他才肯定,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溜了。

      字條:一個月後,鄔山鎮見。

      鋼筆黑字暈了墨水,印在寧火沉靜的瞳孔裡,如同砂鍋裡翻炒過的花生豆,滋滋地冒著火氣。

      「想得可美。」他平靜地說完,雙手撚住紙張,上下一扯成了兩半。

      「一個月」三個字成了單獨的一張。

      甯火撥了黃一衍的電話。是忙音。

      微信上找。果然被拉黑了。

      他去了露臺。地上落花綠葉,原來放置拾音器的角落空蕩蕩的。

      他在房子走了一圈。除了她的日常用品和吉他,其他東西還在。

      洗手台收拾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了他的洗漱用品。刺眼得很。

      他拉開抽屜。

      兩人的結婚證疊得整整齊齊。

      他拿起,翻開。

      拍照那天,黃一衍穿的是黑T恤。

      寧火也是。

      「黑衣的結婚證照還是比較罕見的。」攝影師說:「女方能不能笑一笑?你一生難忘的日子。大笑,大笑。」

      寧火悄悄在她耳邊說:「我昨天看到新聞,你的那位吉他手排名又前進了。」

      她看他一眼,轉向鏡頭時淺淺笑了。

      寧火回到客廳坐下。靜默了許久許久,他忽然抬腳一踹。

      茶几和地面摩擦,拖出長長的吱呀聲,直到撞上了沙發。茶壺杯子劈裡啪啦掉落。

      寧火遠山一樣的眼睛,鋪滿層層疊疊的屏障。

      這次他是真的不伺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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