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臉被酸倒牙的表情,“你這相好的是個什麽人,摳摳搜搜也就罷了,跟腦子不好似的,這都什麽玩意兒。”
“你這人會不會說話?”王滇不讚同道:“我相好不僅聰明還長得好看,家境不好又不是他的錯,我樂意。”
對方又瞥了桌子上那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兩眼,酸溜溜道:“你倒還算個男人。”
“拿了銀子趕緊走。”王滇的袖箭端得很穩,警惕道:“別動這些東西。”
“他娘的,誰稀罕。”對方輕嗤了一聲,從銀兜子裡拿了差不多三兩,揣進了袖子裡,“你叫什麽名字?”
“幹嘛?”王滇眯了眯眼睛。
“我叫趙武,到時候還你銀子。”對方說。
“不用了,白送你。”王滇說:“慢走不送。”
趙武看了他一眼,“瘋子。”
王滇動了動袖箭,趙武戒備地往後退了退,然後往後一退,只聽噗通一聲水響,對方就消失在他面前。
王滇捂住流血的手探頭一看,他躺的軟榻底下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挖了個空洞,看樣子這洞時間還挺久遠,他拿了布條往掌心胡亂一纏,將桌子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又重新揣回了袖袋裡。
雖然梁燁沒動不動就摸他外袍袖子的習慣——這廝一般直接摸他,但他還是決定再將東西放得隱蔽一些。
雖然這只是他的某些小愛好,但放在正常人的視角來看,確實有點奇怪,跟個變態似的。
他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摸了摸那塊圓滾滾的小石頭,他當然不是變態,刨去他倆的“私情”,他只是對梁燁有點……莫名其妙的喜歡和在意,就跟他小時候喜歡石頭和棉花小狗似的。
想抱住咬一咬狠狠吸一口的那種喜歡,但他到底不像梁燁那般隨心所欲,只是偶爾想想。
王滇摸了摸鼻子,將自己不可告人的小癖好藏了起來,搖身一變又人模狗樣,帶著那兩個擺設一樣的侍衛去了趟醫館給傷口消毒包扎好,才慢慢悠悠地回了府。
剛進後院,便看見梁燁負手站在樹下,燈籠燭火搖曳,將他的眼神也映照得明暗交雜。
梁燁的目光落在了他包著布的手上,給了他一個疑問的眼神。
王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包成了粽子的手,在幽微的燭火下不著痕跡地抬了抬,好讓它更顯眼些,然後皺起眉像模像樣地倒吸了口涼氣,“嘶。”
第60章 后宮
梁燁的眼神在燭火下很明顯地沉了一沉, “過來。”
王滇面不改色地走了過去,明知故問:“你怎麽來了?”
梁燁沒說話,隻低頭抓著他的手將那包扎好的布條解開, 看見了裡面敷好藥又被血浸透的傷口, 周身的氣壓瞬間低了下去。
傷口暴露在空氣中還是疼的, 王滇半真半假地皺了皺眉,梁燁撩起眼皮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拿出來了瓶藥膏就給他往上摸。
“哎你輕點兒!”王滇這回是真疼了, 嘴唇都疼得煞白。
梁燁見狀不滿地放輕了手上的力道,“朕都沒用力。”
“嘶……”王滇擰眉道:“這是什麽玩意兒?”
“祛疤的。”梁燁又將那布條潦草地包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別處可還有傷?”
“沒了。”王滇抱著疼得發麻的手松了口氣, 然後不等這口氣松到底, 就被梁燁拽著往裡屋走。
“幹什麽?”王滇一頭霧水。
“朕檢查檢查。”梁燁將門一關,便要脫他的衣裳。
“你有病吧!”王滇有些發懵,扯著袖子沒讓他動。
梁燁目光沉沉地看著他,捏著捏他左手背上那個小小的疤痕, “朕不喜歡你身上有地方跟朕不一樣。”
王滇知道他這個臭毛病, 當初就為了跟他一樣有耳洞自己扎了倆, 十載山受了傷後還自己很仔細地塗了祛疤的藥膏,他倆身上現在唯一的疤痕就是左手背上那塊, 除此之外的其他地方也全都一模一樣……
是有點變態在身上的。
梁燁有些煩躁地想扯他的前襟, “不過放你出宮幾日, 你便到處亂跑, 今日被人割了手掌, 明日就能被人割了腦袋。”
“哪有這麽誇張, 這次純屬意外。”王滇說著話, 一個不留神就被他扯開了領子,露出了脖子上那兩道細小的傷口,血早就自己止住了,只是看著周圍發紅。
梁燁微涼的指腹按在了他的傷口上,王滇往旁邊偏了偏頭,被他握著後脖頸壓了回來,王滇被他這強勢的動作弄得有些煩躁,“輕點!”
“知道疼還敢到處跑。”梁燁按著他的脖子,指腹帶著惡意地用力,又將剛好的傷口揉出了血。
“說了是意外。”王滇想拿開他的爪子,卻被他利落地將雙臂反剪到了背後。
梁燁陰惻惻地磨了磨牙,低頭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傷口處,王滇吃痛,卻被他禁錮在懷裡不能動彈,直到他發完瘋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傷口的血跡,恨不得把他勒死的力道才松了松,按著王滇的脖子低著頭親他的肩膀。
王滇咬牙道:“你他媽再發瘋就滾蛋!”
梁燁親他的動作微微一頓,糾結了片刻才不情願地將人撒開,心虛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後頸,然後想給他脖子上的傷口抹藥,被王滇抬手擋住。
“你是不是覺得你的東西有了破損就不完美了?”王滇擋著他的手,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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