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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嫡女之藥妃天下 - 第110章 驅逐邪祟,蘇如錦遭殃!字體大小: A+
     
      第110章 驅逐邪祟,蘇如錦遭殃!
      蘇梁淺食指指尖的血,滴落在金缽內。

      四周圍,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安靜的可以聽到那鮮血滴落在金缽的聲響。

      滴答一聲,仿佛重重的一錘,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尖上。

      蕭燕在心中冷笑,蘇梁淺上趕子找死,她自然不會阻攔。

      她看著桌上的鈴鐺,隨時等他大響,心裡早就準備好了繼續針對蘇梁淺,將她推入萬劫不複之地的說詞。

      蘇如錦也是一樣,她覺得體內熊熊燃燒著的澎湃著的血液,因為某種愉悅興奮的情緒,幾乎要爆破炸開。

      短短數秒,仿若萬年。

      桌上的鈴鐺,紋絲不動,更不要說發出動靜聲響了。

      偌大的庭院,那麽多人,都能聽到風吹樹葉的聲響。

      已經張開了嘴巴的蕭燕蘇如錦,難掩錯愕,蘇傾楣也吃了一驚,幾人匆匆對視了眼,聽到遠慧的聲音,如暮鼓晨鍾般傳來,“沒有問題。”

      那另外一邊廂,蕭有望和七皇子也相互對視了眼。

      七皇子神色不改,而還算平靜的蕭有望,卻仿佛被打了雞血般,興奮了起來。

      蘇老夫人知道現在滴血的這個人是蘇梁淺,聽到遠慧說沒有問題,長長的舒了口氣,將心中的濁氣都吐了出來,整個人看著都松快了不少。

      重重的擔憂散去,對五日後,自己眼睛和喉嚨康復一事,她心中又充滿了希望。

      蘇梁淺看向一臉驚奇的蘇澤愷,指了指遠慧身後被牽著的狗,勾起了唇瓣,“看樣子我比大哥更討這狗喜歡呢,不單單是我,三妹妹四妹妹都比你要討喜。大師,這狗會無緣無故亂叫嗎?”

      蘇梁淺微歪著腦袋看遠慧,一臉天真無邪。

      第一次就被她震懾住的遠慧,嘴角抽了抽,恭敬回道:“未曾。”

      “未曾呢。”

      蘇梁淺臉上的淺笑未變,看向蘇澤愷,重複遠慧的話,意味深長的讓人膽戰心驚。

      蘇澤愷無話,急劇的變故下,他都是懵的,臉上根本就不能維持一貫君子的溫潤,一身沉沉的鬱氣。

      蘇梁淺目光隨之落在蘇傾楣和蘇如錦身上,蘇如錦還沒能從這樣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又似在認真回想哪裡不對勁,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現在輪到兩個妹妹了哦。”

      蘇傾楣看著蘇梁淺,她明媚的笑容天真,卻讓她渾身僵硬,遍體生寒。

      如果說之前她只是有一種很不安的預感,那現在,她已經有些慌亂起來了。

      蘇傾楣看向蕭燕,難掩指責質問之意。

      蕭燕也冷靜不了了,遠慧大師明明答應過她,會將火燒到蘇梁淺身上的,這是怎麽回事?

      二姨娘看著蘇如錦,也是憂心忡忡。

      現在,蘇若喬,蘇涵月,蘇澤愷,就連蘇梁淺都檢查了,沒有問題,就只剩下蘇傾楣和蘇如錦了。

      蘇傾楣覺得蘇梁淺肯定插手了,擔心會針對她,而蘇如錦,更是做賊心虛。

      蘇梁淺滿意的看著他們驚懼心虛的樣子,她提早站出來,可不是為了讓那些人如願結束這場鬧劇的,而是要看著剩下的人膽戰心驚,惴惴不安的煎熬著。

      “大師,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蘇如錦僵硬的走到遠慧身邊,臉色蒼白,一雙眼睛卻紅紅的,有些嚇人。

      她不傻,自然能看出這一系列的事情,是蕭燕他們在設計蘇梁淺,這遠慧大師,是十數年前,說蘇梁淺和蘇克明命數相克之人,既如此,事情就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

      蘇如錦懷疑,是遠慧粗心,哪個環節出了錯導致的偏差。

      “錯?小姐指的是什麽?”

      遠慧抬眸,淡淡的掃了蘇如錦一眼,那眼神,是真切含著悲憫的。

      設計不該設計的人,和不該作對的人作對,自作聰明,馬上要倒大霉而不自知的人。

      蘇如錦被噎住,咬著嘴唇,她再怎麽蠢,也不可能在這麽多人面前說出鎮魂鈴應該在蘇梁淺滴血後大響的話來。

      “大師這鈴鐺,會不會出錯了?”

      蕭燕刻意咬重出錯二字,看著遠慧的眼神,不複之前和善,帶著敬畏,甚至有了威脅。

      人是她再三請來的,而且還在蘇克明面前說了不少好話,要最後的罪名落在蘇傾楣身上,遠慧是看在蕭家的面子替她陷害蘇梁淺的真相又不能對外公開,那真的是啞巴吃黃連,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如果不能糾正,必須要阻止,萬一那邪祟之名落在蘇傾楣身上,蕭燕面色鐵青,嘴唇都在發抖,簡直不敢繼續往下想。

      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蕭燕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她並沒有認識到,事情到這一步,如何發展,已經不是由她說了算了。

      “人會出錯,但鎮魂缽和鎮魂鈴,斷然沒有出錯的道理。”

      遠慧一身正氣,氣質卻還是溫和的,無視蕭燕的威脅。

      隨身跟著他的小沙彌道:“夫人怎麽也覺得是我師父出錯了?你既不相信我師父,請他上門驅邪做甚?”

      一直靜候著看戲的王承輝嘖嘖道:“看這架勢,這鎮魂鈴,得在樂安縣主滴血後響了,才是沒問題的。”

      王承輝提了這樣一嘴,五皇子也回過味來了,他直接看著蘇克明質問道:“蘇大人,這怎麽回事?”

      季無羨很快接話道:“這還看不出來,一個個,和起夥來,針對蘇妹妹,想在他身上潑髒水唄,但佛主有眼,他不允許啊,這有人心裡不舒坦,更怕自作自受唄!”

      蘇克明看著五皇子那不滿的樣,衝著蕭燕道:“你在做什麽?還不快回來!”

      蕭燕遲疑著不動,蘇克明上前,虔誠的對著遠慧拜了拜,“衝撞了大師勿怪,您繼續。”

      蘇克明說完,也不顧蕭燕的意願了,將她拽到了一旁。

      “那就從這位小姐開始吧。”

      遠慧這話,是看著蘇傾楣說的。

      蘇傾楣瞪大著眼,惶然的情緒,讓她泫然欲泣。

      她往夜傅銘的方向看了眼,夜傅銘似乎也正看著她,那溫柔的眼神,仿佛含著鼓勵和無言的信任,蘇傾楣咬了咬牙,極力控制住體內狂走的慌亂崩潰的情緒,但面上還是流露了出來。

      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另外一隻手抬起自己那隻滴血的手,對著鎮魂缽。

      她兩隻手都抖動的很厲害,還不及蘇若喬鎮定,尤其她身邊就站在泰然自若的蘇梁淺,更是相形見絀。

      蘇傾楣見自己的血滴進鎮魂缽後,隨後閉著眼睛,一副仿佛赴死的姿態。

      蘇克明不由心生失望。

      這幾個女兒裡面,他最中意的一直都是蘇傾楣,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蘇梁淺在幾個貴人面前的表現,是最好的,遠勝蘇傾楣。

      夜傅銘的眉心,不自覺的皺了皺,並不明顯,眾人的注意力也未在他身上,也沒有人察覺。

      “清者自清,大師是不會冤枉好人的,妹妹不要太緊張了,你看,冷汗都出來了。”

      蘇梁淺說著,還貼心的拿出帕子,替蘇傾楣擦拭額頭的冷汗。

      “這位小姐沒問題。”

      蘇傾楣心口狂跳,半天沒聽到鎮魂鈴響,聽遠慧如此說,松了口氣。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蘇梁淺那張含笑的臉,仿佛是在嘲笑她的心虛緊張,五皇子一眾人在議論蘇梁淺如何善良友愛,而她這般是因為心虛之類的。

      蘇傾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臉不變形,她真想讓蘇梁淺閉嘴,然後將她的手揮開。

      蘇傾楣忍著這樣的衝動,後退了兩步,“謝姐姐關懷。”

      她取出自己隨身攜著的絲帕,含笑看向蘇梁淺。

      蕭燕向後蹌踉了幾步,被驚出的魂魄,回歸身體,一副劫後重生的樣子。

      只剩下最後一個蘇如錦。

      她完全傻眼了。

      蘇傾楣也借機上前發揮姐妹友愛,溫聲對她道:“不會有事的。”

      知道蘇梁淺計劃的季無羨眼睛放光,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蘇如錦得知他自己是罪魁禍首時的表情。

      一定相當精彩!
      蘇家的這些人裡面,季無羨愛屋及烏,恨烏也及烏,他討厭蘇傾楣,但更厭煩的還是蘇如錦,誰讓她覬覦謝雲弈。

      她越是不自量力的犯蠢,他對她就是厭煩,因為就這種貨色,哪怕是對謝雲弈的惦記,都是對他家公子的一眾侮辱!
      蘇如錦在眾人的注視下,咬破了手指。

      血才入金缽,一陣風襲來,被東西壓住的包袱各角都被掀起,桌上的火燭倒向一旁,將滅但始終沒滅,一直被放置在一角,靜靜躺著的鎮魂鈴,鈴聲大作。

      那鈴聲清脆,經久不停,伴隨著這樣的妖風,讓人覺得莫名冷森。

      遠慧走到香案前,一手托缽,另外一隻手拿起金鈴。

      他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佛經,邊念邊搖,但一直作響的金鈴,居然停止了響動,他轉身看著蘇克明,道了聲阿彌陀佛。

      “蘇大人,結果已出。”

      蘇如錦隻覺得自己體內燃燒著的血液,仿佛凝固靜止了般,她的五指,就連彎曲都不能,喉嚨也發不出聲來。

      蘇傾楣松開蘇如錦的手,不自覺的後退,和蘇如錦拉開距離。

      “不可能,不可能是錦兒!”

      二姨娘的臉,在陽光下都是透明的,她不堪打擊,站都站不穩,直呼不可能。

      “大師,不可能的,不會是我的錦兒!”

      二姨娘在蘇克明阻攔前衝到了遠慧身邊,拽著他的手,聲線都是發顫的,“肯定是哪裡出錯了,肯定的,對,順序錯了,我的錦兒,不應該是最後一個驗的!”

      這樣的結果,二姨娘完全接受不了。

      蘇如錦恍恍惚惚,如夢初醒,也衝到了遠慧跟前,額頭青筋爆出,讓紅著眼睛的她,看著說不出的凶惡,扯著嗓子,大聲道:“再驗一遍,再驗一遍,不可能是我,怎麽可能是我!”

      之前鎮魂鈴沒響,她覺得是遠慧粗心,但現在遠慧的反應,明顯不是如此,蘇如錦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

      她的聲音,是尖銳的瘋狂,刺的人耳膜都痛。

      那失控失態的樣子,可不像是被髒東西附體了嗎?
      蕭燕在二姨娘和蘇如錦淒厲的尖叫聲中也凌亂,這不在她計劃中,也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蕭燕失望歸失望,也有些不安,心裡卻是暢快的。

      這些年,二姨娘看似安守本分,實際卻暗暗和她較勁,沒少在老夫人面前添油加醋挑撥,甚至還想取而代之,她現在這樣,她覺得十分解氣。

      蘇克明看著皺眉的五皇子等人,想打蘇如錦的念頭更強烈了,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他一定要把姚任慧這個女人也休了!
      遠慧臉上沒有絲毫被質疑的怒意,隻悲憫之色更顯,“阿彌陀佛,不管幾次,結果都不會改變。”

      二姨娘蘇如錦哪裡聽的進去遠慧的這番說詞,哭著鬧著讓遠慧一定要再驗一遍。

      遠慧不自覺的往蘇梁淺的方向瞟了一眼,蘇梁淺並沒看他。

      他暗自心驚,二姨娘和蘇如錦的反應,完全就在蘇梁淺的預料掌控中。

      “那我便全了施主。”

      遠慧這意思,就是同意再驗一遍了。

      “既然施主說順序錯了,那一切,就由施主來安排。”

      遠慧看向蘇如錦,意思很明顯,就是讓蘇如錦來安排先後順序。

      蘇如錦毫不猶豫的將蘇梁淺安排在了最後一位。

      但還沒輪上蘇梁淺,她的血,一滴進鎮魂缽,被重新放在桌上的鎮魂鈴就鈴聲大作。

      蘇澤愷也是,鎮魂缽是沒響,但是狗再次衝他叫了。

      一次可以說是巧合,但連續兩次,就不得不讓人深思懷疑了。

      原本無所畏懼的蘇澤愷,心虛的厲害,頭重如被石壓,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鎮魂鈴雖然在蘇如錦的時候就響了,但蕭燕幾個人都堅持,還要繼續檢查,最後的蘇梁淺,十分配合著將自己的血,滴入了鎮魂缽,鎮魂鈴和上次一樣,紋絲不動。

      二姨娘頹喪的坐在地上,蘇如錦還是大鬧,蕭燕擔心輪到蘇澤愷,狗叫的情況再次發生,站出來發對。

      蘇克明大感自己的臉丟盡,他隱隱也察覺出這些人對蘇梁淺的針對,但他明顯感覺得到五皇子等人對蘇梁淺的維護,他現在覺得,如果所有人裡面,一定要有個邪物體的話,蘇如錦明顯是最好的選擇,他不許蘇如錦再胡鬧。

      蘇如錦到底是畏懼蘇克明的,尤其見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也不敢再放肆。

      蘇涵月兩次檢查都沒事,心情放松了下來,她湊近蘇若喬,指著蘇如錦小聲道:“你可還記得她上次給昏迷的大姐灌毒藥?姚家出事,二姨娘生病,她都不管,整日就和二姐姐呆在一起,她以前是最討厭二姐姐的,卻最聽二姨娘的話,現在就和變了個人似的,肯定是被什麽髒東西上身控制了。”

      蘇梁淺回來京城不足兩月,就察覺出蘇如錦判若兩人,蘇涵月自小和她一起長大,縱然頭腦簡單,也是能察覺出她的這種改變的。

      二姨娘雖然沮喪絕望,腦子還是在轉的,深知現在想要再測驗一次是不可能的了,估計再驗幾次,結果也不會有所改變,唯一的途經就是讓人覺得,遠慧是個騙子,他的話不足為信。

      “天命難違,阿彌陀佛。”

      殺孽深重的遠慧,他自己都不是信鬼神之人,要不然也不敢這般裝神弄鬼。

      現在,蘇梁淺就是他的天命。

      二姨娘從地上爬了起來,而接下來因她說的話,生出的風波,更是讓她在事後恨不得自己是啞巴。

      “大師剛剛說,我婆母的病,只需五日,便可恢復?”

      遠慧並不否認,重複之前的回答,“出家人不打誑語。”

      “還請大師做法,驅逐邪祟,也好讓母親盡快康復,還蘇家安寧。”

      目前,只是查出那邪物與蘇如錦有關,但並沒有除,若除了邪祟五日後,蘇老夫人還沒好,那對蘇如錦的一切指控,都將不攻自破。

      蘇老夫人已經病了七八日了,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二姨娘現在隻盼著,她不要好。

      遠慧看著目光決然的二姨娘,心裡也有一瞬的遲疑,但想到蘇梁淺篤定泰然的模樣,心底很快有底起來,他道了聲好,讓人將蘇如錦扶著到了香案,他站著的對面。

      他依舊是一手托著鎮魂缽,另外一隻手搖著金鈴,只聽他口中默念,他左手手心托著的鎮魂缽,自己開始轉動了起來。

      缽內,血珠轉動,慢慢升騰,開始速度並不是很快,可以數出有十二滴血。

      蘇澤愷,蘇梁淺,蘇傾楣,蘇如錦,蘇涵月,蘇若喬,共六人,每人滴了兩次,總共十二滴。

      血珠轉動的越來越快,呈環狀,仿佛有線連接起來了一般,最後在正中,凝成了一滴。

      遠慧拿著鎮魂鈴的那隻手,食指伸出,有些艱難的靠近鎮魂缽已經在正中凝聚的大血珠,碰觸後,他手中的鎮魂鈴一揮,眾人之聽到一個‘去’字,那滴凝著的大血珠,仿佛有了生命般,飛到蘇如錦的頭頂。

      “落!”

      眾人又是聽到遠慧的這一聲,那血珠下落,直接滴在了蘇如錦的額間。

      血珠是凝固的,仿佛是化上去的,時下也有女子會在額間化這樣的血滴妝,添幾分魅色,而此刻,眾人看蘇如錦,卻並無半分美感。

      血珠開始流動,在蘇如錦鐵青蒼白的臉上,暈染開來。

      蘇如錦的臉上,包括眼睛下面的位置,都染了血,就好像是流出的血淚,眼睛也紅紅的,和索命的惡鬼無異,白的透明的臉上,那一條條細細的血絲,就好像是鬼怪的筋脈,有種說不出的森然,縱是這樣的青天白日,也看的人心裡發毛。

      饒是二姨娘,都不由懷疑,自己的女兒,是不是真的被惡鬼纏身了,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二姨娘看著蘇如錦這個樣子,大概是內心太過絕望,竟都掀不起波瀾了。

      今日之事,關注之人甚多,必定會傳的人盡皆知。

      她現在無依無靠的,就是再過幾年,事情淡掉,蘇如錦也很難找到條件合適的人嫁了,而眼下,蘇克明那一關,估計都難過。

      她的錦兒,這輩子和她一樣,要毀了。

      果然有幾把刷子,難怪能入夜傅銘的眼。

      蘇梁淺看的倒是津津有味,這樣想著,往夜傅銘的方向看了眼,他一貫讓人覺得和善的臉,流露出的是興趣之色,而五皇子王承輝季無羨幾個人,也是一副大開眼界的驚奇樣子,還有些緊張,就連四皇子,也是一臉盎然。

      蘇梁淺很滿意,對遠慧的本事,還有搶在夜傅銘之前,將他上輩子最得力的棋子之一,納入了自己的麾下。

      遠慧將鎮魂鈴放下,單手做出阿彌陀佛的動作,看著蘇如錦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另外的東西,充滿了憐憫還有震懾,“去吧,我自會為你念經超度,若還強行留在人間,必會墜入阿鼻地獄。”

      他閉上眼睛,口中默念,正是超度亡靈的經文,與此同時,一身淡藍色素衣的蘇如錦,身上的衣裳,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變色,變成了鮮豔的紅色,仿佛染血了般。

      不要說其他人嚇了一跳,蘇如錦自己都嚇傻眼了,不知如何是好。

      驚懼之下,她四肢僵硬,仿佛被定住了般,想動都動不了,她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髒東西附體才會如此,更遑論圍觀的其他人了。

      蕭燕也產生了動搖,她覺得蘇如錦真的被邪祟附體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不能違抗的天命。

      遠慧猛地睜開眼睛,舉起手中的鎮魂缽,將缽口對準蘇如錦的方向,大喝了一聲“收”,蘇如錦身上的紅衣,顏色淡去,那些血色,在她的頭頂凝聚成煙,最後被收進了紅色的鎮魂缽中。

      蘇如錦身上的衣服恢復了最初正常的淡藍色,她的臉,也仿佛被洗過了一般,先前血珠滴落化開後,到處都是血,也都不見了,仿佛是被出體的邪祟一同帶走了。

      就在眾人覺得事情就要這樣收尾結束的時候,鎮魂缽內,又有一股血色,直衝了出來,而已經恢復正常冒青煙的香火,再次變成了黑色。

      這黑色,直衝天際,和先前的血色在半空中相遇,然後越過屋瓦,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那是誰的院子?”

      蘇涵月的心又提了起來,她院子就在那個方向,她很快想起來,蘇如錦的院子,和她在同一個方向,她們就在隔壁。

      真是晦氣!

      “汪!汪汪!汪汪汪汪!”

      小沙彌手中的狗,比之前更激烈的吠叫,直往黑紅煙湧動的方向衝,力氣之大,讓牽著他的小沙彌,不停的往前趔趄。

      “讓他去!”

      小沙彌依言松了手,狗撒腿就跑,小沙彌緊隨其後。

      季無羨手中牢牢牽著,一直都十分配合的晉獒,也開始激動起來,也跟著往那個方向衝,季無羨本來就有湊熱鬧的意思,跟著狗奔向煙霧飄走的方向。

      五皇子王承輝看的正在勁頭上呢,他們都是好事的人,哪有在這裡乾等的道理。

      “四哥,我去了!”

      不待四皇子應答,五皇子仿若撒歡的兔子似的,和王承輝一起跑了。

      “諸位也一同去看看吧。”

      遠慧做了個請的動作,所有人移步。

      對那些已經摘清了嫌疑,置身事外的蘇家人來說,他們是一身輕松,跟在四皇子七皇子等人的身後,興致勃勃,眼睛都放光。

      今天的事,備受矚目,如此驚奇,又有這麽多貴人在場,她們覺得能拿出去吹一輩子。

      六姨娘更是暗自得意。

      蘇澤愷目前就蘇澤愷一個兒子,還對外宣稱是養子,他若是出了事,她再生個兒子,那便是一飛衝天了。

      本以為被突然叫來,會有什麽災禍,沒想到卻是這樣的好事,六姨娘在心裡感謝遠慧,沒讓自己錯過這樣的熱鬧。

      蘇老夫人的狀態,比起福壽院過來的時候,已經好了許多,但她看不見路,還和之前一樣,是被人抬著走的。

      蘇傾楣刻意和蕭燕走在一塊,她什麽都沒問,但蕭燕知道,她想問什麽,攤了攤手,蘇傾楣見她泛光的眼眸,心中無奈又氣惱,都大難臨頭了,她還有看熱鬧的心思。

      蘇澤愷想到那兩次狗叫,心裡也不安的很,眼皮直跳,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他也顧不得別人的猜忌了,走到蕭燕身邊,壓低著聲音,咬牙切齒的問道:“這到底怎麽回事?”

      蕭燕看著蘇澤愷鐵青的臉,分明就是在極力克制隱忍,按壓住內心被挑起的不安,“剛剛你們也看到了,這府裡可能真的有邪祟,蘇如錦她就是被纏上了。怕什麽,我們還有後招,先去看看再說,不會有事的。”

      蘇傾楣想到蕭燕口中的後招,心裡又生出了希望,但她卻沒有蕭燕那樣的樂觀。

      之前蘇府要請遠慧上門做法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她問過之後,見不是蕭燕散播出去的,就大感不安,那時候蕭燕就是這樣安慰她的,還和她保證,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會萬無一失,結果——

      火是沒燒到她身上,但蘇如錦現在,是她用的一枚極好極順手的棋子,是她對付蘇梁淺的一柄利刃,這樣沒對蘇梁淺造成任何傷害的丟棄,實在可惜。

      她再見蕭燕一副和其他人無異的湊熱鬧的架勢,隻覺得她短見愚蠢,更覺得鬧心。

      她總覺得,這次的事情,不那麽簡單。

      所幸,這次所有的事情,她都沒參與其中,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麽,她也可以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蘇傾楣的目光,從蕭燕落在蘇澤愷身上,“哥哥等會小心著些。”

      蘇澤愷心煩意亂,見四皇子等人已經離開了,開口道:“我們也過去吧。”

      蘇傾楣跟著蘇澤愷走了幾步,隨即又退了回來。

      蘇如錦渾身僵硬如鐵,又虛軟無比,根本就不能走路,遠慧說她要在場,蘇克明就吩咐了幾個下人攙她過去,而現在,蘇如錦已經被確認是被贓物邪祟附身的體質。

      本來姚家二姨娘失勢,蘇如錦也失了寵,還得罪了炙手可熱的蘇梁淺,府裡的下人慣會就高踩低,已經因此輕賤,被指派除蘇如錦貼身丫鬟的其他幾個人,都擔心染上了蘇如錦的霉運,那表情嫌棄至極,甚至還有將這種不滿直接宣之於口的。

      蘇如錦是高傲之人,氣的簡直想原地爆炸,也不管現在是什麽形勢,直接爆粗口道:“你們等著,等我好了,我一定將你們扒皮抽筋!”蘇如錦披頭散發的,憤憤的樣子,讓人覺得恐怖。

      二姨娘就隨在這幾個人的身後,聽到蘇如錦這時候還如瘋狗般亂叫,悲涼的心,仿佛已經掀不起波瀾。

      她到現在還沒認清局勢。

      她連連歎氣,也是精疲力盡,渾身虛軟,但還是撐著從一個丫鬟手中接過蘇如錦。

      “她們會不會被你抽筋扒皮我不知道,你要不想被你父親抽筋扒皮,等會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再鬧,誠心道歉。”

      蘇傾楣回來,剛好聽到二姨娘苦口婆心的勸蘇如錦,蘇如錦沒反駁,眼睛赤紅,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二姨娘還在繼續,蘇傾楣皺了皺眉,蘇如錦發現蘇傾楣,赤紅黯然的眼眸亮了亮,掙開了二姨娘,加快步子走向蘇傾楣,蘇傾楣在片刻的遲疑後,還是攙住了蘇如錦。

      二姨娘見蘇如錦這樣,便知道,她雖然沒反駁自己,但已經不耐煩了,更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

      蘇傾楣看了身後的二姨娘一眼,柔聲解釋道:“妹妹現在心情不好,姨娘和她說這些,也是沒用的。說起來,大姐姐這運氣,真真是好的讓人羨慕,人緣也好,都已經是太子妃了,還那麽多人喜歡她。”

      她微歎了口氣,說不清道不明的歆羨,看著惱恨的蘇如錦道:“妹妹吃了這麽多苦,遭了那麽多罪,都白費了。”

      蘇如錦一行人本來就在最後,她走的也是最慢的,自然也是最後到的。

      眾人追著黑紅煙的蹤跡,到了蘇如錦的院子。

      隨遠慧前來狗,還有晉獒,在她的院子裡進進出出,叫的很凶,蘇府上下,一時間都是狗叫的聲響。

      夜傅銘看著攙著蘇如錦進來的蘇傾楣,幾不可見微微蹙著的眉峰舒展開來。

      他身旁的五皇子,目光從上躥下跳的狗身上移開,也落在蘇傾楣身上,稱讚道:“七弟,你這側妃,真挺善良的,和你很配。”

      五皇子身邊的季無羨王承輝橫了他一眼,五皇子這次倒是敏銳,不滿質問道:“你們這是什麽表情?”

      看一枚蠢蛋的眼神。

      蘇如錦進來的時候,兩條狗已經將院子內外都檢查了一遍,從屋子裡面出來了。

      遠慧隨身跟著的狗,直奔蘇如錦前院圍著的一個小花圃,裡面種了不少蘭花。

      他身形靈活,越過不高的柵欄,被放飛的晉獒,緊隨其後,他雖然又高又壯,但奔跑跳躍各種靈活度絲毫不遜色於其他小狗。

      兩條狗破壞力十足,沒幾下就將本來就蔫敗的蘭花拔了,小小的蘭花園被弄的亂七八糟,一片狼藉。

      遠慧的小狗,又開始大叫,樣子凶惡,而晉獒,已經開始用鼻子拱土了。

      “他在幹嘛呢?”

      五皇子按捺不住好奇,問季無羨。

      季無羨對他這動作太熟悉了,解釋道:“應該是那裡有什麽東西。”

      季無羨話落,五皇子就已經往柵欄邊上衝了,拉都拉不住,季無羨嚇了一跳,忙追上去。

      他家晉獒食生肉很凶的,這要把五皇子咬傷了,他可擔不起那個責任。

      五皇子剛過去,就看到晉獒呼哧呼哧的鼻子下面,有個黑紅色的四方木盒。

      “有東西!”

      五皇子手指著盒子所在的位置,無比興奮。

      二姨娘心頭不好的預感更深,上前問蘇如錦,“你在裡面埋了什麽?”

      蘇如錦也是一臉茫然,她根本就不曾在裡面埋過東西。

      遠慧走上前,道了聲阿彌陀佛,入內,將盒子取了出來。

      五皇子季無羨幾個人,就跟著他,巴巴的看著他手中的盒子,恨不得自己有一雙透視的眼睛,能穿透盒子,看清裡面是什麽東西。

      蘇克明一行人也圍了上去,遠慧看著幾乎將他團團圍住的人,道:“這必定是邪物,諸位先散開。”

      遠慧說完,單手托盒,單手做合十狀,正對著日頭念經文。

      好半天,終於將盒子打開。

      他是背對著眾人的,其他人看不到盒子裡面的東西,也看不到他的神情,只看到他托著盒子的手,還有肩都顫了下,雖只有些微,但讓人更加好奇了,畢竟遠慧剛剛一番施展,都讓人覺得他是厲害的高僧。

      高僧,斷絕七情六欲,那這些微的反應,於其他人,就是很強烈的衝擊。

      五皇子季無羨王承輝,這幾個專職湊熱鬧的人,自然是最先衝上去的,在看清盒子裡面的東西後,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頗有些凝重深沉。

      蘇克明見他們如此,心下忐忑,跑著上前,在看到盒子裡面的東西後,臉色鐵青。

      他現在已經不是想給蘇如錦兩巴掌那麽簡單,他殺了她的心都有。

      二姨娘等人察覺到了蘇克明的殺意,紛紛湊上前去,結果,齊齊變色。

      “這是什麽?”

      蘇梁淺仿佛是第一次瞧見這樣的東西,神情疑惑,看著其他人問道。

      “額頭上還有紙條。”

      盒子裡,是個稻草扎的小人,外面還穿著衣裳,從衣服的顏色和紋路來看,應該是上了年紀的老太太的,額頭是張白色的紙,紙上有字跡。

      “看著像是生辰八字。”五皇子回道。

      除了額頭,兩邊的眼睛,喉嚨都插了針,正是蘇老夫人出問題的地方,身上的其他地方,也插了針。

      蘇克明剛剛遠遠就看到是個草人,草人上扎了針,蘇梁淺五皇子這樣一說,他又上前幾步,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卻認出來,那上面的生辰八字,正是蘇老夫人的。

      在場的,縱是不知道蘇老夫人的生辰八字,但哪裡還有猜不出來的。

      湊上前來也準備看熱鬧的蕭燕,在看到盒子裡面的東西後,臉色刷白,就好像是刷了好幾層純白的漆。

      心頭湧上的不安,將她徹底淹沒,她身體不穩,向後蹌踉了兩步,完全失了神。

      是巧合嗎?會有這樣的巧合嗎?
      蘇傾楣被眼前看到的鎮住了,她挽著蘇如錦的手松開,轉而扶住了蕭燕,同時也借著蕭燕,穩住自己。

      她有些後悔,剛剛和蘇如錦說完了自己想說的,她就應該直接過來,不管出於什麽目的,當著這些人的面,都不應該和蘇如錦有那樣親密的接觸。

      她見蕭燕眼神躲閃,滿是心虛,很快想到蕭燕的計劃。

      蕭燕已經顧不上蘇傾楣了,急急忙忙的離開,招來了李嬤嬤,吩咐了幾句,李嬤嬤轉身離開。

      蘇梁淺冷眼旁觀,嘴角微勾,沒有阻攔。

      “厭勝之術,又是詛咒之術,是一種巫術邪術,皇上明令禁止過的。”

      王承輝看著一臉疑惑的蘇梁淺,他不相信,蘇梁淺對此會一無所知。

      裝的可真像!
      王承輝轉而看向呆怔在原處,仿佛不知如何是好的蘇克明,齜著牙,“蘇大人。”

      他笑的壞壞的,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提醒蘇克明,他攤上大事了。

      蘇克明剁了蘇如錦的心思都有。

      還有蕭燕,要不是她大肆宣揚,鬧的人盡皆知,今日怎麽會來這麽多貴人,如果沒這些人,他還能夠遮掩,現在,遮掩都遮掩不住。

      “老——老爺,這字跡不——不是錦——錦兒的。”

      這種所謂的破綻,說服力微乎其微。

      二姨娘被衝擊不小,替蘇如錦解釋說話都是結結巴巴的。

      蘇如錦被二姨娘浸滿了恐懼的聲音驚醒,猛地打了個激靈,眸色惶恐,嚇得都哭了,“我,我不知道,這不是我——我做的,我什——什麽都沒做,我沒有!”

      她說完,咽了咽口水,蘇克明想到這件事被皇帝知道——

      他大刀闊步,走到蘇如錦身邊,揚手就給了她個耳光。

      “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女!”

      蘇克明這一巴掌,幾乎是使出了洪荒之力,蘇如錦直接被他打飛在地上。

      她覺得自己被扇的那邊,腦袋好像都被削下來了一半,麻木了半天,才感知到那種鑽入血液的火辣辣的痛,她趴在地上,眼前發黑,時看見時看不見,伴隨著陣陣的暈眩感,喉嚨也是腥甜,仿佛有血湧了上來,她抬頭,看著蘇克明,還未說話,“噗”的一聲,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其心可誅,其心可誅,我和你祖母白疼你了,養了你這個白眼狼,早知今日,你當初出生,我就該將你掐死!”

      一巴掌後,蘇克明的怒火,並未消下去多少。

      他哪還有什麽前程,他的全程都要毀了,被這個不孝女毀了。

      還戶部尚書,他現在只求皇上不要降罪,保住自己的戶部侍郎之位,他就心滿意足了。

      二姨娘見蘇克明這個樣子,不敢再求情,衝到蘇如錦跟前,母女兩抱頭痛哭。

      蘇梁淺看著蘇克明那張冰冷的充滿憎恨的臉,哪像蘇如錦的父親,又何曾有半點的父女親情溫情?
      這就是蘇克明,就算是自己的女兒,若是妨礙影響了他的前途,都會毫不留情的丟棄除去。

      蘇梁淺一點也不意外。

      上輩子是她,現在是蘇如錦,如果地上躺著的是他最愛重的女兒蘇傾楣,他也會如此嗎?
      另外一邊,看不到這邊情況,只聽到蘇克明呵斥的蘇老夫人著急了起來,不停的大叫,蘇梁淺走過去,只是安撫,卻並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

      蘇克明轉而想向幾位皇子請罪,將所有的罪責,都歸咎到蘇如錦身上,轉身還沒說話,蘭花園內的狗,忽然竄著跳了出來,跑出了院子,晉獒緊隨其後。

      剛剛這東西,就是兩條狗發現的。

      五皇子等人對蘇克明如何懲戒蘇如錦這種家庭倫理劇並不感興趣,而且他們覺得蘇克明都太過冷血了些,也不想聽他解釋,見狗狗跑出去了,飛快就追了上去,其他人也都跟了上去,根本就不搭理蘇克明。

      陣地轉移,這一次,兩條狗,引著眾人,到的是蘇澤愷的院子。

       PS:推薦好友側耳聽風新作《鳳求凰之引卿為妻》:穿越至此,就被他贈送“白魚”稱號,算是他對她瞻仰後的敬意。

        流言蜚語,相傳她暗慕他許久,求而不得,招數用盡。

        想她姚嬰出自巫術世家,天賦異稟,馴化猛獸飛禽為己用,又豈會行那暗戀之事?

        然而,一直“被暗戀”的人卻不樂意了,“一直暗慕本公子卻毫無行動,你得有表現,我才好配合啊!”

        說好的暗慕呢?她不理不問不睬不看,他恍若透明人。

        她隻消看他一眼,他腦子裡大戲唱起,連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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