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過年是雷家聚得最齊全的一次,雷老爺子很是開心,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大孫子雷星昊沒有帶個女朋友回來。
雷家孫子輩的幾個孩子中,也就排在第三的夏知星結婚了,她懷孕的消息對兩位老人家來說更是喜上加喜。
現在讓他們操心的便是雷星昊和雷星廷倆人的婚事了,尤其是雷星昊,今年都29了,雖然官至少-將,但常年呆在基地的他根本就接觸不到什麼女孩。再加上他性格沉默內斂,幾乎從未聽說他喜歡過任何女孩。
也正是這一點讓雷老爺子和雷天華夫婦格外頭疼,生怕兒子長期在部隊會產生一種不好的性別影響……
這不,過年期間雷星昊少將就被迫放假待在家裡天天相親了。
雷星廷才嘲笑了他哥一秒鐘就被無情加冷漠的懟了,「等安排完我的相親局,就輪到你了。」
雷星廷頓時笑不出來了,他知道爺爺和父母親都做得出來,之所以沒有這麼頻繁的給他安排相親不過是因為他至少還和女人傳過緋聞,可大哥就不同了,這麼多年清心寡欲,猶如和尚。
「咳……大哥你都相了這麼多場了,有看上的嗎?悄悄告訴我啊!」雷星廷一臉的八卦,除了他自己很想知道大哥喜歡的類型,這也是母親安排給他的任務,想法子套話。
可惜——
雷星昊漠著臉冷哼了一聲,「不告訴你!」
雷星廷:「……」
卧槽他哥簡直了!
一把年紀了只能靠相親認識女人還神氣個什麼勁?
稀罕!
希燦從外面跑步回來就和大哥打了個照面,他笑眯眯的打招呼,「大哥。」
雷星昊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眉,「你每天跑步怎麼還這麼瘦?」
希燦撓了撓頭,他是明星,除了鍛煉也要嚴格控制身材啊!
等雷星昊走遠后,希燦走到二哥身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二哥,你說什麼惹大哥不高興了嗎?」
雷星廷攤手,一副黑人問號臉的表情,「我怎麼知道?可能是沒相到他喜歡的女人?心情不好?」
希燦完全不相信他這個解釋,但也沒反駁,聳了聳肩,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我回房間洗澡了。」
雷星廷「嗯」了一聲,大步出門去公司了,大哥需要相親,他才不用呢!喜歡他的女人多得是,到時候選一個差不多家世的結婚不就行了?
對於結婚,他表現得無所謂,更沒有非要找到一個相愛的女人結婚的想法。
他之所以表現得這麼淡然並非不相信愛情,而是對他而言,愛情都是有保質期的,再美好的愛情到了一定的時間都會變質,所以他才不要找一個相愛的女人互相折磨。
……
雷星昊提前十五分鐘到了西餐廳,因為不知道對方喜歡吃什麼,他只給自己點了杯咖啡,便坐下看雜誌了。
蔣茵茵是掐著點到的,進門后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那個挺拔的身影,幾乎不用確認,她就猜測對方是她今天的相親對象——雷星昊。
要不是爸爸威脅她不來相親就停掉她這個月的信用卡額度,她才不來呢!她對兵哥哥那些一點興趣都沒有,成天都在男人堆里打滾,滿身的汗臭味……
想想,她都受不了。
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到他面前,「你是雷星昊?」
雷星昊抬起來看了對方一眼,長得很漂亮,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精緻和嬌氣。
「嗯。」
他點了點頭,惜字如金。
蔣茵茵對他的印象再度大打折扣,她才不要和一個話這麼少的冷漠男人結婚呢!以後倆人每天就在家裡大眼瞪小眼嗎?
好尷尬!
她在他對面坐下,自我介紹道:「我是蔣茵茵。」
她聲音清甜,帶著一絲軟糯糯的嬌軟,如同她這個人給人的感覺。
雷星昊將桌上的菜單遞到她面前,「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就點了一杯咖啡。」
印象分不漲不扣,這是每一位紳士都應該有的基本禮貌。
一頓飯吃下來,倆人對彼此的印象是不好不壞,因為雷星昊不善言辭,用餐氛圍時不時的陷入尷尬。
吃完飯,蔣茵茵剛想告辭回家,結果對方提出出去走走。
蔣茵茵想說的話頓時卡住了,罷了!做戲做到底!不然回去后她爸又要訓她了。
……
才走了十分鐘,蔣茵茵就嚷著腳痛,走不動了,自己找了個長椅坐下。
雷星昊腦子裡莫名的就蹦出了一行字:弱不禁風的嬌氣包。
他抿了抿唇,「把高跟鞋脫掉?」
蔣茵茵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他是想讓她脫掉鞋子走路?這男人的腦子正常嗎?他不是應該說:我背你?
「不要。」
「……」
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中。
雷星昊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該如何化解,擰著眉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恨不得打個電話問問二弟要怎麼辦。
蔣茵茵見他杵在自己身邊跟個木頭似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心中堅定的想道:回去后她就要告訴爸媽這個男人是個冷漠無情的木頭!根本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嫁給這種男人註定是不會幸福的!
雷星昊擰著眉想了想,覺得自己一直站在這裡也不合適,便好心的問道:「你還要休息多久?」
這話無疑是撞到槍口上了,蔣茵茵差點沒嘔得吐血,沒好氣的說道:「你可以先走啊!我又沒讓你站在這裡等我。」
雷星昊皺了皺眉,又看了一眼蔣茵茵的腳,便決定去附近找個藥店給她買點創口貼過來,等她回來她應該休息好了。
蔣茵茵目瞪口呆的看著雷星昊越走越遠的背影,這男人簡直了!這樣的男人活該打一輩子光棍!
她拿起手機撥給在這附近上班的閨蜜,可憐兮兮的說道:「阿悅,我在你公司附近的這個公園,給我帶個創口貼過來。我跟你說,我今天相親的是個極品,太過分了……」
等雷星昊買了創口貼和葯回來,發現蔣茵茵已經走了。
他在原地站了幾秒,提著葯和創口貼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