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宸本來不想讓夏知星接電話的,奈何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夏知星拿過手機看了一眼。
看到「聶西西」這三個字,夏知星剛要接電話,就被薄夜宸摁住了手。
夏知星反手握住他,「沒事的,聶西西就是個小孩子,她欺負不了我。」
薄夜宸也只能依了她。
電話剛接通,聶西西尖銳的聲音便從手機那端傳來,「夏知星你也太卑鄙了吧!簡直就是言而無信的小人!明明說好憑藉自己的能力撕資源,結果還是仰仗表哥的關係。」
夏知星也不生氣,「你的意思是未來有一天,你和另一個女生同時喜歡上一個男人,但那個男生喜歡你,你倆都訂婚了,可另一個女生卻用非常手段逼那個男生和你分手,你氣不過用家裡的關係挽回了這段關係。所以真正卑鄙無底線的人是你?」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你這是在詛咒我!」聶西西氣得不行。
「怎麼同樣的事情到了你身上就成了我詛咒你?換成我就成了卑鄙、言而無信?」夏知星冷笑出聲。
她雖然不會和聶西西一般計較,但卻不想一直縱容她這種性子,該說的還是要說。
「你……亂作比喻!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聶西西咬牙堅持著,怎麼都不肯承認自己錯了。
夏知星聲音微冷,「事情真相究竟是什麼,你完全可以去『華庭唱片』打聽,聶西西你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每次被人當槍使很好玩嗎?」
聶西西還從來沒被人如此訓斥過,氣得都要哭了,「你……欺負我,我要告訴表哥!」
「沒其他事情我就掛了。」
也不等聶西西說話,夏知星就掛斷了電話。
薄夜宸朝她豎了豎大拇指,夏知星勾著他的脖子,「老公,你真的不怪我……對聶西西的態度太差了?」
薄夜宸回道:「若非你攔著,我是絕不對輕饒她的,多大人了,還整天跟炮仗似的一點就著,不分青紅皂白的跑來罵人,這是她身為薄家人該有的素質和教養?」
對於這個表妹,他確實有些頭疼,最開始的想法就是給她點教訓讓她吃吃苦頭,卻被星兒阻止了。
在聽了她分析的那些理由后,他深以為然,便沒再管這事了。
今天親耳聽見聶西西說的話,作為兄長的他如何能不生氣?
夏知星湊過去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好了!我都不生氣,你也別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了。聶西西她畢竟從小嬌生慣養了那麼多年,早就養成了驕縱任性的性子,要想她明事理,只怕非一日之功。」
薄夜宸聲音也溫柔了幾分,「想到自己了?」
夏知星不加隱瞞的點了點頭,「曾經的我也和她半斤八兩,可當我發現繼母之前對我的好只是一種迷惑我將我養廢的手段后,我便……」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薄夜宸封緘住了雙唇。
夏知星心裡明白,老公這麼做就是告訴自己她還有他,沒有多餘的語言,卻簡單粗暴的告訴自己他的心。
她圈緊他的脖子,熱烈的回應他。
又是激情旖旎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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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穎都會所八樓周落眉的個人套房內。
洗完澡出來的周落眉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咖啡香,她邊走邊用干發巾擦拭著頭髮。
寧北驍走了過來,很自覺的接過她手上的干發巾,「我來幫你擦。」
周落眉沒有矯情的推脫,任由他幫自己擦頭髮。
因為離得太近,寧北驍能聞到周落眉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而周落眉能聞到他身上充滿陽剛之氣的男人荷爾蒙味道。
房間內的氣氛不自覺的升高了。
仔細擦拭了一遍后,寧北驍又拿過吹風機幫她吹頭髮,他的手指靈活的在她柔軟的發間穿梭。
「好了。」
寧北驍的聲音有些沙啞,他關掉吹風機,身體內隱隱冒出些許興奮的因子,等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好久了。
周落眉豈會不明白他的想法,歪著腦袋嬌俏的勾唇,「陪我跳支舞?」
她的要求寧北驍一向都無法拒絕,雖然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還是點頭了,「好。」
第一支舞是溫柔纏綿的華爾茲。
周落眉的右手和寧北驍的左手十指相扣,左手則輕放在寧北驍的臂膀上,而寧北驍的右手則放在周落眉的細腰上。
音樂聲響起——
倆人隨著節奏進左退右,退左進右,忽而親密,忽而疏遠……
然後旋轉、擺動……
親密的一對情侶跳這段舞蹈似乎顯得是在調情,眼神的交流,肢體的碰觸,每一次旋轉都恨不得天荒地老。
周落眉有一種想一直跳下去的想法,和心愛的男人一起跳舞,感覺完全不同,這比直接的身體接觸還來得勾人……
一曲終了。
倆人停下來微微喘息,望進彼此的眼睛里似乎都能看見另一個自己。
「去洗澡?」
寧北驍的嗓音暗啞磁性,黑眸里更是閃耀著火光。
周落眉嬌嗔著拒絕,「你再陪我跳一段探戈,好不好?」
提到探戈,寧北驍下腹內便湧起一陣躁動的熱浪,像是要隨時將他吞噬似的。
「好。」
周落眉唇角微翹,笑容絢麗而奪目。
今晚她留下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她希望今晚是個美好的夜晚,是個能讓人永遠記住的夜晚。
當激情的音樂在房間內響起,周落眉便成了熱情明媚的阿根廷女孩。
倆人之間,私秘的距離,忽遠忽近,每一次貼身的接觸都讓人心中激蕩不已,猶如在鋒尖上找著快感,酣暢淋漓。
這段激情的阿根廷探戈他倆跳得很投入,和平日里細水長流,溫情脈脈的情感不一樣,它激烈如火,燃情四溢———
這是一支訴說著愛意的舞蹈。
這也是一支醉人心弦的舞蹈。
這更是一支情深綿綿的舞蹈。
……
跳完這支舞,倆人就順理成章的擁吻了,這個吻來得猛烈又纏綿,基本上不需要多餘的言語,所有的愛意都藏在倆人的眼裡、恨不得將對方融進骨血的動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