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兩百多年前的小區,那時候的這裡還是墳地。
說是墳地並不準確,應該說是陵墓,墳地下面就是一個巨大的陵墓。
十人沒有細想‘神明遺址’為什麽會在墳地下面,在挖開地面看到精美華麗的宮殿後,皆是興奮不已。
顯然這就是‘神明遺址’了。
‘神明遺址’太龐大了,十人的合作本就是臨時的,一起走說不定更加危險了,所以十人決定分開走。
周錦辰就是那十人之一。
他和其他九人分開後,在陵墓裡遇到了各種可怕的存在,經歷了九死一生才成功逃離了陵墓。
陵墓的可怕讓他不再妄想得到什麽力量和永生了,他離開陵墓後就逐漸遺忘了這件事。
然而他身上怪事發生了。
他在夜晚總是控制不住自己,腦海中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蠱惑他,蠱惑他殺死一切會呼吸的存在。
他的身體也開始發生巨大的變化,開始變得不人不鬼,身體也經常傳來疼痛。
那股疼痛就好似是來自靈魂上的,無法忍受,也無法抑製,痛的他生不如死。
他最終變成了一個不老不死的怪物,一個控制不住自己的怪物。
不止是他有這種變化,其他逃出陵墓的四人也同樣變成了怪物。
隻除了任延慶。
任延慶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同,他雖然同樣不老不死,但他卻沒有變成怪物。
幾人暗中調查了一下他,發現他之所以沒有變成怪物,是因為他在陵墓裡得到了什麽東西。
具體是什麽東西幾人並不知道,任延慶將一切都藏的很深,哪怕他們幾人找上門,也直接否認了當初去過陵墓。
這也導致幾人對任延慶產生了怨恨。
憑什麽一起進入的陵墓,變成怪物的只有他們,憑什麽他還能獨善其身作為人類幸福的活著。
這股怨恨在知道任延慶有了‘兒子’時,達到了頂峰。
他們在知道任延慶在當初陵墓上方修建小區大樓後,毫不猶豫的冒充了工地的工人,策劃了那起綁架案。
目的就是為了殺死任延慶,搶走他在陵墓裡得到的東西。
後來的事情就是阮清進入副本後發生的事情了,幾人沒有達成目的,一起死在了這個改變他們人生和命運的地方。
等等,陵墓……上方?
這個小區就是‘神明遺址’的上方?
阮清的心猛的一跳,拿著資料的手直接就僵住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陵墓裡根本就不是什麽真正的神明,裡面埋葬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副本中提到的‘祂’了。
就算‘祂’是神明,也絕對不是什麽光明正義的神明。
畢竟無限恐怖遊戲裡面,從來就沒有副本boss是善良的。
阮清捏著資料的手指用力了幾分,用力的他細白的手指開始泛白了,也用力的資料都折皺了。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事情。
副本的第七天,這位‘神明’極有可能會醒過來。
到時他就更沒有機會離開這個副本了。
蘭旭也想到了這一點,副本最大的boss在自己的地盤內,可以說是絕對無敵的存在,正面對上且全身而退的可能性近乎為零。
他們最好是在第七天之前,通關離開這個副本。
蘭旭眼底帶著幾分凝重,最終他看向了杓子內微怔的阮清,“我們必須快一點找到‘祂’的名字了。”
阮清點了點頭,輕聲提醒道,“去任延慶的房間。”
挖開陵墓去找‘祂’絕對就是找死的行為,資料中提到了陵墓危險無比,裡面有很多可怕的存在。
雖然周錦辰沒有細說,但能令所有進入陵墓的人都放棄了永生,可想而知絕對不是一般的可怕。
他們說不定還沒見到‘祂’,就死在了找‘祂’的路上。
甚至說不定還會驚動‘祂’,將‘祂’提前喚醒了。
所以在小區內找‘祂’的名字是最穩妥的辦法。
而真正接觸過‘祂’的人,應該僅只有任延慶一人。
如果說有人知道‘祂’的名字,那麽就隻可能是任延慶。
蘭旭也這麽認為,他將杓子揣入了衣兜,在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房間內某處陰暗的角落後,徑直離開了房間。
在他蘭旭走出房間時,地面上突兀的出現了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
那屍體和剛剛的蘭旭一模一樣,不管是死亡的姿勢,還是外形,都沒有一絲的不同,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
這是副本的第四天,整個名雅小區再也不複之前的‘和諧’,路過的住戶看起來都有些詭異。
住戶們臉上皆掛著詭異的微笑,嘴角幾乎快要裂到耳根了。
那是人類根本不可能露出的笑容。
更別提住戶眼底的垂涎和貪婪,好似想將人吞噬殆盡,卻又仿佛被什麽限制住,只能直勾勾的看著人看。
副本對厲鬼的束縛在逐漸降低,哪怕是白天也不再像人類了,也不再遵循必須將活人騙入自己的房間才會下手。
不難想象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副本會發生什麽。
蘭旭沒有再浪費時間,帶著杓子裡的阮清就去了一樓。
那幾隻厲鬼不知道去哪兒了,其他厲鬼又不敢靠近D棟,此時的D棟安靜的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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