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少年比胡子大叔想象的還要強,速度還要恐怖。
幾乎是眨眼間,女仆少年就已經近在咫尺了。
胡子大叔心止不住的往下沉,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朝著指定的地點衝去。
快一點。
再快一點。
“噗。”胡子大叔感受到胸前一陣劇痛,吐出了一口血來。
他愣愣的低下頭,他的胸部直接被一根鋼管給貫穿了。
那一鋼管特意避開了他心臟的位置,讓他不至於當場就死亡。
胡子大叔因為衝力的原因,直直的往前倒去,就那樣狠狠的倒在了地上。
埋伏在不遠處的玩家看著這一幕握緊了拳頭,想要直接衝出來幫忙。
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因為地點不對,胡子大叔沒能把女仆少年引到他的范圍內。
他這個位置只能打到胡子大叔,卻打不到胡子大叔身後不遠處的女仆少年。
那玩家捏緊了拳頭,死死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胡子大叔,眼底充滿了緊張和不甘。
起來啊!
快一點起來啊!
阮清通過耳麥已經猜到是什麽情況了,他睫毛輕顫了幾下,他沒有說什麽,而是快速將之前的計劃推翻。
重新制定了新的計劃。
阮清這邊參與賭局的只有韓澤不是玩家,所以直播間的觀眾自然能通過直播,看到除了韓澤之外所有玩家的情況。
也自然看到了這一幕。
【老公多少是有點無情了,人家都要死了,結果老公眼裡竟然只有計劃,嗚嗚嗚嗚。】
【都說了所有人都只是棋子而已,棋子沒用了就是棄子,老公大人不會難過了,無情的老公也帥死了!】
【胡子大叔可千萬別死啊!你任務還沒完成啊摔!別讓我老公為難啊!】
就在阮清準備將新計劃發送給其他人時,耳麥裡傳來了輕微的聲音。
阮清頓住了,將準備發送的文字一一刪除,安靜的倚著牆。
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阮清聽到的細微的聲音是從胡子大叔那邊傳來的。
倒在胡子大叔在死寂了幾秒後動了,他不顧自己胸前的鋼管,撐著地艱難的跪了起來。
胡子大叔是想要站起來的,但是他已經沒有那個力氣的,他並沒有放棄。
他就那樣跪在地上,用盡渾身力氣朝著指定的地點爬了過去。
他現在還沒有沾染上除了自己血以外的紅色,還沒有被淘汰,女仆少年絕對不會允許他死掉的。
賭局禁止殺人的規則,就是他最後的機會。
然而胡子大叔的力氣在隨著血液的流逝和消失,到最後他連跪的力氣都沒有了。
再一次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但胡子大叔依舊沒有放棄,艱難又緩慢的朝前爬去,絲毫不顧因為爬行讓胸前的鋼管和地面摩擦,導致血流的更快了。
不遠處的玩家不忍的咬了咬牙,但他沒有移開視線,就那樣死死的盯著下面的場景。
也死死的盯著胡子大叔身後的拐角處。
只要女仆少年一出現,他就可以朝他開木倉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地面因為胡子大叔的爬行,拖出了一道逶迤的血路。
看起來恐怖又駭人。
胡子大叔在爬到離指定的位置只有兩米時,再也沒有力氣去爬行了,氣息也在逐漸變弱。
他似乎快死了。
胡子大叔眼前已經開始模糊了起來,就在他不甘心的看著他前面不遠處時,他眼前出現了一雙筆直修長的雙腿。
胡子大叔用盡最後的力氣抬起了頭。
是……女仆少年。
胡子大叔嘴角微勾,最終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女仆少年朝閉上了眼睛的胡子大叔露出了一個笑容,接著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在響指響起後,胡子大叔的手木倉瞬間出現在了女仆少年的面前,木倉口對準了胡子大叔。
“砰——!!!”
這一木倉不是女仆少年打的,是那位潛伏起來的玩家。
玩家在女仆少年出現在他的攻擊范圍內後,趕在女仆少年開木倉之前,果斷的開木倉了。
打斷了女仆少年開木倉。
實際上那玩家開木倉開早了,並沒有按照阮清交代的時機來。
那玩家在看到胡子大叔快死了時,腦海中忽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那胡子大叔就這麽死了,那麽女仆少年就是殺死胡子大叔的凶手。
根據禁止殺人這一點,女仆少年會直接被判定為輸,那麽想要贏下賭局就容易多了。
所以那玩家直接不顧阮清命令的開木倉了。
女仆少年在木倉聲響起的前一秒就往後一躍,避開了打過來的子彈。
在避開的同時,凌立在空中的木倉直接開木倉了,木倉打中了胡子大叔的左手。
女仆少年用的木倉就是胡子大叔的木倉,子彈上的顏料瞬間將胡子大叔的手染上了紅色。
胡子大叔被淘汰了。
而女仆少年毫發無損,甚至連頭髮都沒有凌亂一分。
阮清聽到木倉聲後,伸手扶著耳麥,果斷的開口,“跑。”
那玩家在看到胡子大叔被淘汰就知道糟了,他本來還想再補一木倉,結果就聽到了耳麥裡的命令。
那玩家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收起木倉,朝著某個方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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