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與葉清那局賭局輸掉了,他會直接動手殺死女仆少年。
因為要遵守生死賭局的規則,蘇枕的黑色絲線直接變成的透明的,人類肉眼不可見。
完全可以做到無聲無息的控制住女仆少年,然後輕松贏下這局賭局。
但似乎並沒有蘇枕想的那麽順利,女仆少年在黑色絲線朝他捆過來時,雙眼微不可查的眯起了一瞬間。
在黑色絲線快要碰到女仆少年時,一道憑空出現的利刃將那黑色絲線斬斷了。
控制失敗。
蘇枕見狀目光幽深了幾分,再次控制無數的傀儡絲朝女仆少年衝去。
然而依舊被一一斬斷了。
對手顯然是無法直接控制,蘇枕也沒有惱怒,而是退而求其次控制了工作人員。
阮清看著表情變的工作人員,就知道工作人員被蘇枕給控制了。
他什麽也沒說,繼續打著自己的麻將。
因為他贏的話就達成了平局,這一局賭局就全然沒有了意義,所以阮清沒有要贏的意思。
出牌也出的有些隨意,和整個賭局都有些格格不入。
女仆少年掃了一眼工作人員,下一秒工作人員便恢復了正常,詭異的脫離了蘇枕的控制。
如果有人能看見的話,就會發現工作人員上的黑色絲線被斬斷了。
蘇枕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發現自己的傀儡絲被斬斷了,他再次控制了工作人員。
不過控制還不到三秒,傀儡絲便再次被斬斷了。
蘇枕眼神更冷了,兩人就這樣以工作人員的身體為戰場對抗了起來。
阮清這邊兩人都沒有動的意思,那麽工作人員就十分的關鍵了,兩人都沒有讓步。
工作人員的瞳孔一會兒清明,一會渙散,每一次都持續不足一分鍾。
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但工作人員似乎實力不如兩人強,完全無法擺脫困境,只能任由兩人擺布。
因為蘇枕和女仆少年的動作都十分隱晦,工作人員的變化也很細微,圍觀的人沒有一人察覺出來。
只是有賭徒覺得工作人員出牌有些奇怪。
一會兒感覺利於蘇枕,一會兒又感覺利於女仆少年,就仿佛是一顆牆頭草一般。
場面十分的詭譎。
一般情況下,工作人員作為莊家,實力都是不可小覷的。
賭徒們想要贏工作人員十分的困難。
可現在工作人員就仿佛是失了智一般,打的牌圍觀的賭徒完全看不懂。
也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湊什麽牌。
阮清掃了一眼就知道工作人員是什麽情況了,但他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低著頭繼續安靜的打自己的牌。
就好似根本沒有看見工作人員的異常。
阮清的上家是蘇枕,下家是女仆少年,阮清在蘇枕拿牌出牌後,緊接著伸手去拿牌。
然而女仆少年似乎是沒注意到還不是他的輪次,也伸手去拿了。
兩人的手就巧合的碰到了一起,起碼在圍觀的人看起來是個巧合。
但阮清知道這絕對不是,女仆少年完全是在光明正大的挑釁蘇枕。
阮清的手微僵,快速收了回來。
但顯然是已經晚了。
蘇枕的眼神在女仆少年碰到阮清時就冷了幾分,眼底帶著一絲陰翳。
空氣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女仆少年仿佛沒有看見蘇枕的臉色一般,朝阮清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我……”
女仆少年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歪了歪頭。
在他歪頭的下一秒,一股恐怖的力量從他耳邊擦過,掀起一陣巨風,將他戴在頭上的貓耳都吹飛了出去。
那股力量在快要打中生死賭場的其他賭徒時,瞬間消散了,就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但是那股恐怖的威壓卻沒有消失,讓四周的人冷汗止不住的流,身體下意識的戰栗不已。
那是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就好似他們剛剛和死亡擦肩而過一般。
不是好似,而是他們剛剛真的與死亡擦肩而過了。
如果不是蘇枕力量收的快,那群在攻擊范圍的人,瞬間就會化為灰燼。
因為他那一招沒有絲毫的留情。
蘇枕並沒有動,依舊漫不經心的抓牌打牌,就仿佛那攻擊與他無關一般。
沒有任何人能說他違規了。
因為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攻擊的,也沒人看見他攻擊。
就跟出千一樣,沒有被發現的出千就不能算作輸。
甚至在賭局中,殺掉對手本身也是一種手段。
不被發現,就是合理的,甚至都不會被判作是使用武力。
而且蘇枕的這一擊直接打破了賭局上那偽裝的和平,剛剛還是暗地裡交手,現在兩人直接明面上用力量交起手來了。
但兩人都依舊坐在賭桌前,依舊漫不經心的打著麻將,好似什麽也沒有發生。
只有兩股恐怖的力量在空中快速碰撞,招招都是致命的攻擊。
顯然是想要直接殺死對方。
只要對方死在了賭局結束之前,那麽賭局照樣能贏下。
只不過是提前讓賭局的賭注生效了而已。
兩股力量都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稍微碰到一下都可能讓人直接灰飛煙滅。
雖然那力量在打空或者被擋下後就消失了,但是四周的賭徒和玩家滿臉驚駭的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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