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是不如木倉聲的。
在場的人都懵了,傻傻的看著工作人員放在桌上的木倉,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就連阮清如畫的眉眼也輕輕蹙了起來。
明明是最後一顆子彈了,為什麽還是空木倉?
工作人員好似看懂了大家的疑惑,微笑著回答,聲音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卡殼了吧。”
“看來上帝似乎是眷顧著我的。”
木倉卡殼的話,子彈是打不出來的,自然不會有木倉聲響起,也殺不死工作人員。
但左輪手木倉的優點,不就是不卡殼嗎?
而且生死賭場的東西,他們還從未見過出現故障的,更別說木倉卡殼的這種情況了。
不過沒出現不代表概率就一定是零,賭徒們眼底帶著濃濃的失望。
明明是賭命的局,偏偏到最後無一傷亡。
誰也不是贏家,誰也不是輸家。
這種的賭局在賭徒們看來,連意義都沒有,更沒有什麽刺激不刺激的。
一切狂熱都在這一刻消失了。
甚至還有賭徒看著那把手木倉‘淬’了一聲,“真是晦氣。”
“唉,散了,散了,浪費老子時間。”
“還不如去多賭兩把。”
賭徒們散去了大半,但還剩下一些依舊圍著賭桌,想要看看少年的反應。
因為他們知道,對於一個瘋狂的賭徒來說,這種結果是很難接受的。
明明都快要贏了,卻忽然被宣布平局。
連他們圍觀的賭徒都難受至極,更別提用命去賭的少年了。
他一定更加的難受。
而且他們隱隱有預感,工作人員極有可能出千了。
和賭徒們那不確定不一樣,直播間的觀眾十分的肯定。
【他出千了,他絕對出千了!他肯定對木倉做了什麽手腳!我不信真的卡殼了!左輪手木倉卡個鬼的殼!】
【我就說想殺工作人員哪兒有那麽容易,這不就是普通人賭命,而他們出千嗎?】
【草!好氣,氣死我了,竟然欺負我老婆!我要是在現場我直接咬上去!我咬死他!】
阮清也敢肯定工作人員出千了,子彈確實就落在了最後一顆。
那是他通過數次嘗試和精密的計算得到的結果。
所以他才會先開始。
以工作人員的態度,他會同意他先開始的。
阮清本來是想要看看工作人員能不能被殺死,被殺死又會如何,結果卻是平局。
不過阮清也沒有太意外,他起碼肯定了另一件事。
規則六:如果發現玩家存在作弊行為,將直接判定為輸。
也就是說,不被發現則視為正常賭場手段,是被賭場規則允許的。
所以工作人員出的肆無忌憚,因為他敢斷定沒人能查出來。
阮清抬起白皙的下巴,輕輕點了點工作人員面前的木倉。
眼底帶著一絲傲慢和不爽。
工作人員不理解人類的情緒,也很難讀懂人類的反應,但這一次不需要少年開口,他就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他將木倉推了過來。
畢竟他說卡殼只是他的一面之詞,肯定大家都不會相信,作為這局的賭徒要檢查一下木倉也很正常。
這是少年的權利。
生死賭場給予給一個賭徒質疑對手出千的權利。
不過可惜,他說卡殼了,那就是……
“砰——!!!”的一聲木倉聲響起。
工作人員瞬間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眸子再一次變成了冰冷的金黃色。
他的頭沒有任何偏轉,瞳孔卻側向一邊,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那畫面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而在工作人員的身後,牆上正是一個小小的洞。
那是子彈與他擦臉而過,射入了他身後牆壁的。
子彈還帶起了一絲微風,吹的工作人員的頭髮揚了起來。
而開木倉的人,正是賭桌前的少年。
阮清拿到木倉後,並沒有如工作人員想的那邊去檢查木倉。
因為他知道,工作人員能那麽有恃無恐,就敢自信他絕對檢查不出來。
又何必再去檢查。
所以阮清直接將木倉對準了工作人員的左邊。
接著毫不猶豫的開木倉了。
木倉聲響起後,賭桌前寂靜無聲,安靜的恍若掉根針都沒聽見。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阮清會對著工作人員開木倉,不管是直播間的觀眾,還是圍觀的賭徒們。
就連工作人員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那一木倉沒有打傷工作人員,甚至都沒有擦破工作人員的臉頰。
但卻有一絲斷發在空中緩緩飄落,最終落到了他身前的賭桌上。
少年是故意瞄準頭髮的,因為這樣肯定不算武力傷害。
少年此時還舉著木倉,他開完木倉後,將木倉移動了些許,直接對準了工作人員的眉心。
再一次扣動了扳機。
“peng!”
這一次沒有木倉聲,是少年配音的。
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明明拿的是水木倉,卻打出了真正的木倉的氣勢。
還給水木倉配了聲音。
就好似真的想殺死工作人員一樣。
不是好似,是真的想要殺死。
這一場賭命的賭局就是最好的證明。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