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燦爛又純粹,很容易讓人對他心生好感。
阮清看向男人,有些遲疑的開口,“你……要是有什麽問題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先回學校了。”
男人點了點頭,“好。”
小男孩並沒有意外他的好哥哥會同意,只不過是為了讓他乖乖回家罷了。
畢竟他要是鬧起來不回家,引來了爸爸,最後誰也討不了好。
不過更重要的原因是他這副身體什麽也做不了,少年也不會把他當成男人看待,所以才同意了而已。
呵,自負的男人。
以為自己就穩操勝券了麽。
他會讓他為自己的輕視付出代價的。
畢竟他也並非是要一直維持這個樣子。
他的好哥哥還不知道吧,祁家確實不需要兩位繼承人,但只要他死了,他就能正常的長大了。
畢竟祁家只剩下他的話,繼承人的位置自然是屬於他的了。
因為男人的同意,這才再也沒出現什麽意外,阮清直接就跟小男孩走了。
本來阮清只是想坐到小區門口,然後回到學校那邊隨便找一家賓館將就一晚。
但沒想到小男孩直接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回了學校,甚至阮清回到學校時,宿舍的門都還沒關。
阮清看著車上朝他招手的小男孩,也禮貌的招了招手,說了聲再見。
在豪車消失在夜幕中時,阮清在心底歎了口氣,有氣無力的回了宿舍。
第一大學的宿舍一般都是四人間,阮清的宿舍也同樣如此。
但是宿舍卻隻住了他一個人。
因為他們這一屆的男生是四的倍數還多出來兩人,所以就讓多出來的兩人住在了一個宿舍。
也就是他和祁神。
但是祁神從來沒來過宿舍,所以宿舍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住了。
阮清特別喜歡這一點,因為一個人住十分的自在。
而且因為只有他一個人住,他還從新買了一張大床放在角落,比學校的床舒服多了。
阮清回到宿舍後就直接倒在了自己的大床上,明明只是送個證書和獎品而已,他卻感覺發生了好多事。
十分的心累。
而且今天的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感覺變的無情了很多。
明明他以前很善良的啊。
阮清忽然一頓,等等,他為什麽會認為自己善良?
善良這個詞不應該是評價別人的嗎?哪有自己評價自己的?
一般人也不會因為沒抱一個熊孩子,就覺得自己不善良吧?
這也太奇怪了吧。
而且他總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十分的詭異,就連他的反應也有些不像他。
就在阮清疑惑的想要仔細去回想時,一陣濃濃的困意襲來,打斷了他的懷疑和思考。
他的眼皮開始控制不住往下合攏,仿佛下一秒就要困的睡過去了一般。
阮清神色浮現出一絲掙扎,但最終沒能抵抗住那股睡意,就那樣躺著進入了夢鄉。
前後都不到一分鍾,連鞋都沒有脫下。
甚至頭都沒有睡到枕頭上,也不是什麽舒服的姿勢。
比起是累的睡著了,更像是忽然間強製進入了休眠狀態。
……
等阮清醒過來時,大腦還有些迷糊,全然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但他感覺渾身都有些難受,半邊身體都有些發麻。
阮清艱難的撐著床沿坐了起來,接著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然而因為他的動作,發麻的感覺更嚴重了,嚴重的他精致的小臉直接皺成了一團,也不敢再亂動了。
整個人都透露著一絲委屈的感覺,就像是被欺負了的小奶貓一般。
阮清坐了好幾分鍾那股麻意成完全消失了,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早上七點了。
昨天果然是太累了,回來竟然就直接睡著了。
阮清似乎早已忘記昨晚察覺到的異常,也忘記了一切違和的地方,他坐在床邊蹙著眉,有些苦惱的看著手機。
因為他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短信,在一分鍾前發的。
[我看了一下,你早上沒課吧,那我們早上九點校門口見,記得帶上身份證和戶口本。]
短信的署名是‘祁’。
顯然這條信息是祁神發過來的,畢竟這聯系人的手機號和昨天輔導員給的號碼一模一樣。
阮清的記性很好,只看了一眼就記住了,都不需要去翻聊天記錄就能確定這一點。
可問題是他昨天說負責只是不想祁神跳樓而已。
但話已經說出去了,出爾反爾似乎也不太好,要是祁神因為他的拒絕再次跳樓怎麽辦?
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能救下他。
阮清為難的揉了揉自己的頭,思考著到底該怎麽辦。
然而思考了半天,阮清都沒能思考出什麽辦法來,大腦直接亂成一團了,全然沒了往日的清晰和邏輯。
明明只是一場意外而已,為什麽就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而且第一大學是有那種大澡堂的,很多男生還會結伴一起去洗澡,也沒見需要負責啊。
難道祁神是那種清教徒,聖潔到別人看一眼就覺得自己的清白被玷汙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阮清深呼吸了一口氣,拿起手機試探性的發了一條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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