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明大學這個晚會禮堂已經建了十幾年了,吊燈確實是從來沒有更換過。
甚至是都很久沒有檢修過了。
所以吊燈會砸下來似乎也沒什麽不可能。
但是巧合的實在是太多了,讓警察都有些懷疑了。
因為衡明大學這種意外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內,已經發生……三起了。
每一次的調查結果都只是個巧合,找不到絲毫人為的痕跡。
但警察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真的是太巧了,巧的都讓人有些心底發毛。
雖然現場那邊已經出結果了,但警察還是等在了醫院這邊,等著醫生給阮清處理腳傷後做一下筆錄。
想要看看從當事人口中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在等的中途,警察開始拿著筆詢問林安衍和寧沐風,以及男同學三人。
因為只是處理腳傷而已,並不需要進什麽手術室,也不需要其他人回避。
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著警察的話,注意力完全在旁邊乖巧坐在凳子上的少年身上。
少年身體的無一處不是精致的,就連腳踝都十分的纖細漂亮。
不過此時腳踝已經青紫了,甚至是看起來有些紅腫,和其他處的肌膚對比起來,十分的明顯。
但也看起來……曖昧至極。
少年大概是並不經常運動,白皙的肌膚帶著一絲病態的感覺。
而他腳踝的傷反而讓他肌膚泛起紅暈,看起來瀲灩無比,就宛如日暮的晚霞染紅了天邊般豔麗,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
再加上因為消毒疼痛的原因,讓他眼裡氤氳著水汽,而他似乎是為了忍住疼痛,死死抿住了下唇。
但那隱忍的模樣卻反而更能勾起人內心的……凌虐感,想要在他身體上留下痕跡,想要將他染上顏色。
想要將他壓在身下……為所欲為,讓他再也沒辦法隱忍,只能哭的慘兮兮的求著人慢一點。
偏偏他自己毫無察覺,而且和往日裡陰鬱孤僻的樣子完全不同,此時他漂亮的眸子裡乾淨純粹,異常的乖巧。
警察拿著筆正在邊問邊記錄,“當時你們在做什麽?”
寧沐風看了幾眼凳子上的人後收回了視線,似乎剛剛不過只是無意中看過去的。
他一臉認真的回答警察的問題,聲音溫潤清冷,“當時我因為買水杯的原因,離開了學校,然後聽到王同學腳受傷了,我才急忙趕回來的。”
“不過我趕回來的時候吊燈已經砸下來了,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
林安衍也收回了視線,沉聲道,“當時我正在後台注意著舞台的動靜,以防觀眾過激,畢竟臨時換了演出的人,我有些不放心。”
“那個燈砸下來的十分的突然,沒有任何的先兆,還是砸下來發出了聲音我才反應過來的。”
和兩人的冷靜不同,男同學並沒有收回視線,他依舊盯著旁邊的阮清,有些愣愣的開口,“那個燈啊,砸下來,砸下來,聲音很大,很白……”
甚至他說著說著不知道在想什麽,清秀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聲音也越來越小,“很,很好看……”
警察:“???”
寧沐風和林安衍聞言,都淡淡的掃了一眼那男同學,眼底看不出什麽情緒,似乎只是隨意那麽一看。
警察抬起頭,順著男同學的視線看了過去,也直接愣住了。
還是林安衍乾咳了一聲才讓警察回過神來。
警察不好意思的用拳頭抵住嘴,也乾咳了一聲,“這位同學,請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男同學聽到警察的乾咳聲終於回過神來了,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他結結巴巴的開口,“抱,抱歉,你剛剛問,問了什麽?
男同學十分的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就像是一個單純的男大學生情竇初開,遇上了自己喜歡的人一般。
警察對此十分的理解,他耐心的重複了一遍問題,“當時你在做什麽?”
涉及到吊燈砸下來的事情,男同學立馬認真的開口道,“我當時就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我忽然看著那吊燈似乎是搖晃了一下,我來不及細想,直接就衝上舞台將王同學給撲倒了。”
“當時十分的驚險,我要是慢一步可能我和王同學都會直接被那吊燈砸死。”男同學一臉的後怕。
警察問的十分的詳細,幾乎是能想到的都問了一遍。
阮清在旁邊認真的聽著,沒有說話,也對於三人的回答不置可否。
甚至是都持懷疑的態度。
傷筋動骨一百天,醫生處理好阮清的腳傷後叮囑他最近不要劇烈運動,阮清點了點頭。
警察在醫生走後,立馬開始問阮清當時的情況。
阮清十分的配合,不過他並沒有講自己上台的原因,而是直接從上台後發生的事情講起。
“我當時正在吹笛子,我忽然聽到了頭頂傳來了什麽東西斷裂的聲音,那聲音響起的有些突兀,就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突然斷裂了一般,然後吊燈就砸下來了。”
他聽完阮清的話後拿著筆一頓,急忙追問道,“突然斷裂的?”
警察本來沒抱什麽希望,畢竟現場那邊沒調查出什麽,那三人也沒問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卻沒想到阮清真的能提供一些情況。
現場那邊的調查結果是固定的地方老化松動,這種情況應該不可能發出這種突然斷裂的聲音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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