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好多了後就推開了保姆的手,“沒事。”
保姆見狀看了兩人一眼,最終有幾分不舍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你啊。”蘇知惟看著那保姆走遠的背影收回了視線,看向阮清繼續開口道,“你看你這麽粗心大意,沒有人照顧怎麽行?那群乳臭未乾的高中生又不會照顧人。”
“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我,正好我也缺一個男朋友。”
顯然剛剛的事情不是幻聽,阮清一臉震驚的看向蘇知惟。
蘇知惟見阮清看過來,溫潤如風的笑了笑,緩緩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一群不知好歹的小孩怎麽配得上我們家小祖宗?他們喜歡的也不過是我們蘇家的權利和財富而已,也並不是喜歡你這個人。”
“而我就不會如此了。”
“我什麽都不缺,不會為了金錢和權利去欺騙你,只會單純的對你好。”
“你需要什麽,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別人給得了的,我能給你,別人給不了的,我也能給你。”
“我可以永遠無條件的寵著你,就算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想辦法摘下來給你。”
蘇知惟說的十分認真,似乎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若是換一個人面對這樣的蘇知惟,說不定已經被感動了,畢竟就算是父母也做不到他所說的那般。
但阮清並沒有感動,也沒有要考慮,只是一副看瘋子的表情看向蘇知惟,“……你在發什麽瘋?你是我叔叔。”
阮清是真的沒想到蘇知惟還能瘋到對自己的侄子說這種話,就算不是親的,也沒有倫理道德問題,但他就不怕蘇父蘇母弄死他嗎?
要知道乾弟弟再怎麽重視,也不可能越過自己的兒子去。
要是蘇父蘇母知道蘇知惟對蘇清說這種話,估計能把蘇知惟逐出蘇家。
不對……蘇父蘇母出差了,十天內都不會回來。
而且蘇父蘇母忙於工作,實際上和原主相處的時間並不算長,如果原主被人替換了,他們說不定都不會發現。
而替換了原主的怪物……又怎麽可能去向蘇父蘇母告狀?也就是說蘇父蘇母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兒子換了一個人,也不會知道蘇知惟對他說過這種話。
所以蘇知惟才會這麽有恃無恐。
不……說不定比他想的更加有恃無恐一些。
畢竟蘇知惟都能做出用整個高中的學生去獻祭怪物這種事情,若是蘇父蘇母妨礙了他,說不定也會死的悄無聲息。
而且阮清不覺得蘇知惟是真的看上了他,血緣關系不說,蘇知惟從來就沒有對原主表達過什麽喜歡,估計都沒把原主放在眼裡,畢竟要是在乎原主的話,也不可能將原主特意弄進第一高中了。
可偏偏他現在說出這種話。
……也許這話本就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這具身體未來的主人說的。
所以那個怪物真的是……蘇知惟的男朋友?
阮清掃了一眼蘇知惟,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建立情侶關系等怪物出來了?就這幾天都等不及了?
“叔叔又怎麽了?我們又不生孩子。”蘇知惟輕笑了一聲,一臉溫潤如風的說出令人震碎三觀的話,甚至還帶著幾分儒雅的感覺,將斯文敗類演繹的淋漓盡致。
蘇知惟說著說著,帶著笑意的向阮清的肚子看了一眼,“再說了,你……應該也生不出孩子來。”
“當然。”蘇知惟推了推金絲眼鏡,話音一轉,一本正經的開口,“你要是能生,我肯定會給孩子最好的,不需要擔心孩子身體不健康。”
蘇知惟的聲音帶著笑意和調侃,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一種莫名的蘇感,如果忽略他說的話,那聲音就仿佛要蘇到人心裡去一般,讓人忍不住下意識的沉溺其中。
而阮清的注意力並不是聲音上面,而是心沉了幾分,先不論生不生得出孩子,什麽叫‘不需要擔心孩子不健康’?
誰也沒辦法保證孩子是否完全健康,哪怕是沒有血緣關系也不能,而蘇知惟卻說的如此篤定,幾乎已經是明晃晃的將換身體的事情說出來了。
蘇知惟是在……試探他知不知道第一高中的事情嗎?
在蘇知惟湊過來準備再說什麽時,阮清斂下眼底的神色,一臉‘你已經瘋了’的表情看向蘇知惟,然後伸手將桌上蘇知惟剛剛切好的果盤扣在了他頭上,接著冷冷的開口,“有病就去吃藥,別跟我這兒犯病!”
阮清說完便直接走了。
水果上帶著水果的汁液,就那樣倒扣在蘇知惟頭上,將他的頭髮都弄髒了,還有幾縷頭髮沾在了一起。
甚至還有汁液順著滴落不少在他白色的襯衣上,散落下來的水果又掉在了他的西裝褲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
而蘇知惟似乎並沒有生氣,甚至稱得上是愉悅,就那樣目光幽深的看著阮清走遠。
剛剛那個保姆就在附近工作,聽到了果盤掉地上的聲音,立馬又走了過來,就看見了蘇知惟的狼狽樣子。
“蘇先生,您沒事吧?”保姆拿出乾淨的毛巾,想幫蘇知惟擦擦。
蘇知惟側目看了保姆一眼,揮開了保姆的手,漫不經心的開口,“滾。”
保姆在看到蘇知惟的視線後,直接僵住了,接著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
明明蘇知惟看的那一眼沒有任何殺意和氣勢,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卻讓她心底忍不住發寒,甚至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力氣,身體下意識的發軟,仿佛看到了什麽令人恐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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