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九章 我做到了
端木青仔細的用乾帕子給她揩乾頭髮,榻上的女人眉眼如絲,眼波流轉出,水汽氤氳,如霧如煙,惹的他剛剛才褪去的熱情,又瞬間復甦。
「壞姑娘!再這樣看我,後果很嚴重……」
情 欲未消的沙啞響在耳邊,瑾俞笑著湊過去啄他的唇,一下又一下,毫不顧忌。
端木青的呼吸漸漸沉重起來,而瑾俞還是有恃無恐的架勢,不自覺的湊近了一些。
「瑾娘……」
「木子……」瑾俞不怕死的道,「之前答應你任君擺佈的事情,我做到了。」
「哈!」端木青把瑾俞半乾反而頭髮挽到耳後,隨即而下的還有他滾燙的唇,「若我說,還遠遠不夠呢?」
「那……就……你想幹嘛就幹嘛!可好?」
端木青簡直是欣喜若狂,什麼時候瑾俞這麼大方過,這時候再忍,那就不是端木將軍了。
大手一揮,擦頭髮的濕帕子帶起的風不偏不倚,正好把燭火熄了,端木將軍開始在他的戰場上開戰。
不一會兒,屋裡痛快地樂章,便透過細密的門縫飄了出去,羞煞的月亮躲了起來,男主人回來後,侍女們早就退到了院外。
一夜縱情的後果很嚴重,瑾俞這回是真的直不起腰了。
端木青心疼的拿來舒筋活絡的藥油給她揉了一下,她也只堪堪能從榻上走到側房解決生理問題,接著又重新趴回榻上。
「壞東西!知道我沒個輕重,你還膽肥的來惹我,這是自討苦吃。」
端木青喋喋不休,瑾俞趴在榻上享受他的按摩,痛並快樂著,第一次沒有因為這事過度埋怨他。
「偶爾為之,你還不讓啊!」
「你這磨人的小東西!」
瑾俞用眼睛瞅他,明智的轉移話題,「今天許林他們回京都,我還是起來送送他們!」
「不用了!他們有我去送也一樣,你睡一會兒!」
端木青徹底敗在她水光瀲灩的眼眸下,疼惜的親了又親,最後只能依依不捨的去送許林和趙小敏。
瑾俞看著他離開,又小聲的叮囑侍女讓她多睡一會兒,拉起薄被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別怪她小心眼,趙小敏臨走前還要來她這裡算計一通,也不怕她真的答應把二妮送給許林,到時候地位不保。
現在那兩個人現在在瑾俞這裡真的差到沒品了,實在不想見他們,所以才纏著端木青亂來,以錯過今天給他們送行。
這還是她委婉一點的表達不滿方式,那是看在端木夫人的份上,不想讓她為難。
端木青還能不知道瑾俞的脾氣,最是眼裡不揉沙的性格,她不想去送行,自然也不勉強。
門外許林他們已經整裝待發,兩家大人都在門口相送,唯獨端木青和瑾俞沒有到。
許林正遺憾端木青夫婦生氣不來送自己了,便見端木青從門裡出來,龍行虎步,滿面春風,一看就知道昨天夜裡過得極其好。
頓時滿心的不是滋味,這幸福的人和不幸福的人,簡直是天壤之別。
「表哥,你們忙就不用送了。」許林心裡發酸,但是面上還是規規矩矩的行禮,客氣了一番。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你嫂子身體不適,就不方便來送你們了。」
「都準備好了。嫂子還要人照顧,表哥不用在此多逗留。」
「我看著你們啟程就回去。」
在端木青如沐清風的笑臉下,許林臉上的笑容土崩瓦解,往常多麼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人,居然也有這麼平易近人的時候。
不帶這樣打擊人的,這是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幸福嗎?
「縣主身體抱恙,不知可有請大夫?」趙小敏一夜輾轉難眠,這會兒聽到端木青說瑾俞不舒服,心下一驚,唯恐是自己昨天把人氣狠了,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問。
「無礙,休息休息就好。」端木青難得的回了一句。
「這身體不適,可是大事,耽擱不得。還是請個大夫看看的好……」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瑾俞為何起不來床,唯獨趙小敏不知,還在擔心瑾俞被自己氣狠,說個不停。
「這天色不早了,還要趕路,我們就不耽擱了。諸位請回!」
被許林淡漠的看了趙小敏一眼,愣是把忐忑不安的趙小敏給看住了口,乖乖的閉嘴了。
「一路上警醒一些,小敏是姑娘家,你可要多照應一下。」端木夫人叮囑道。
「我明白,姑姑不要為我們擔心,到了京都後,我會寫信過來。」
「欸!和你爹娘說,我們都安頓好了,一切都好,讓他們別擔心。」
「是。我一定轉達。」
許林有風度的送了趙小敏上了馬車,回頭朝送別的眾人作揖道別,目光在對岸有意無意的逗留了一圈,來往忙碌的村民不少,唯獨見不到那道婀娜的身影。
提袍上了另一輛馬車,車簾垂下來後,和煦的臉龐垮了下來,滿滿的心酸和失意盡顯。
心裡空了一大塊,抬手無意識的摀住左胸口,缺失的一部分在哪,許林明白。
馬車緩緩地啟程,這一步踏出去,他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從此山高水遠,涇渭分明,再也不會交集。
馬伕甩了一個響鞭,連人帶貨物,統共二十輛馬車,頭一輛到了村口,後面的還沒有動。
就在村頭的那座山上,瑾家圍起來養雞,又建一排的雞舍,那個讓許林看了又看也沒有等來的姑娘,就站在那雞舍裡,透過磚砌的菱形窗子往下看。
看著那馬車啟動,看著那馬車經過,看著那馬車徐徐離開村頭,不久後再沒了蹤跡,留下一陣塵土飛揚。
此次一別,再也沒有重新聚首再續前緣的機會了。
二妮跌跌撞撞的從山上跑了下來,毫不顧忌的追了上去,無奈只能遠遠看見那車隊越走越遠。
「許林……」
二妮奔潰的癱坐在地上,掩面哭泣,說了一百次恩斷義絕,都比不上這遙遙一送。
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頭頂炙熱的陽光被人遮住,她如墜冰窟,絲毫感覺不到熱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道青衫才動了動,一塊雪白的帕子遞了過來。
「別哭了,把眼淚擦擦。流著淚地姑娘,可不好看。」
二妮沒有搭理他,固執的抱著自己的腿坐在地上,她都要傷心欲絕了,還要好看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