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章 出征
「我才不要傷心呢!有國才有家,你是去做大事的。」
瑾俞把臉埋在他懷裡,想著到底該什麼時候和端木青相認,會不會嚇他一跳,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真難得的深明大義。」端木青淺笑道,「當初也不知道誰說,誰愛去誰去,我丈夫才不去的!」
「好呀!你居然還嫌棄起我來了,我現在不想理你了!」
瑾俞氣憤的推開他,抱著換洗衣服準備去洗澡。
「別想逃避責任。」
端木青從身後一把把人給抱了回去,壞丫頭打的什麼算盤,他還能不知道,無非就是不想和自己這樣那樣罷了。
他是不會如她的願得。
「不要不要!端木青,你不許強迫我!」
瑾俞掙扎著,想著最好今天晚上這氣可以生久一點,要不然她有點擔心明天沒法上馬,跟不上大隊伍,她可不敢想自己能不能追上。
「我知道了。」
說著就堵住了那還想說話的小嘴,修長的手熟稔的從薄襖下擺探進,游弋。
瑾俞被啃的脫力,沒有堅持多久,便棄械投降了,抱著衣服的手,改為抱住他的脖頸,素色的衣衫散落一地。
知道離別在即,端木青是真的有點不顧一切,把所有的思念都傾注在了行動裡,把瑾俞折騰的叫苦不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風雨才歇,瑾俞再次折服在他的戰鬥力下,被他抱著去洗澡都在昏昏欲睡。
現在不睡,她怕一會兒爬不起來。
所以半夢半醒間,她都捨不得鬆開端木青,惹得端木青心疼不已,狠狠地親了一氣。
子時已過,大家已經整裝待發,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兒女情長,不甘心的放下她。
「好瑾娘,你在家好好的等我回來。」
湊近瑾俞的耳邊,端木青輕聲細語道,再多的眷戀,也要分開了。
瑾俞很累,努力讓自己別睡著,好在端木青那一通纏綿悱惻的吻讓她清醒了不少。
知道端木青這是準備要出發了,她的心情是又激動又無奈。
激動是因為她也要跟著,無奈是因為自己的腰被折騰的快斷了,不知道等會兒能不能堅持住。
伸手摟住端木青還沒有支起身的脖子,瑾俞抬頭在他的鎖骨上咬了一口,力氣還不小。
「壞蛋!你這是要把我拆了嗎?」
「哈!」端木青忍不住笑道,「你不用起來送我了,睡!」
「嗯!那你走!我再睡一會兒。」
瑾俞老實的鬆開他,翻身朝裡睡下,這番做派徹底把端木青給弄懵了。
撫著鎖骨上還生疼的牙印,心裡滿不是滋味,他就是那麼一說,心裡還是想著要讓瑾俞起來送送自己的。
「壞丫頭!等我回來,饒不了你!」
把人翻過來親了親,他便直起身,穿衣服。
瑾俞半瞇著眼睛看他輕手輕腳的穿衣服,雪白的裡衣,黑色的外袍,再到沉重的鎧甲。
銀色的鐵片,在微弱的燭光下閃閃發光。
剛剛那個還是兒女情長的丈夫,瞬間化身為威風凜凜的大將軍,讓你忍不住抬頭仰望的勇士。
「我來。」
踩著布鞋過去,接過端木青的虎頭腰帶,瑾俞虔誠的蹲下來,鄭重的給他繫好。
輕撫著那冰涼的甲冑,瑾俞這心裡才算真正的重視起來,張開雙手把端木青大了一大圈的腰摟住。
「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將來,我希望你能不事事出頭。我是自私的,只想把你藏起來做我一個人的英雄。」
「傻丫頭。有國才有家,以後我只做你一個人的英雄。」
鎧甲太硬太涼,端木青不敢用力抱著瑾俞,還把她推開了一些。
該說的在床榻上都說了,穿上戎裝,他便要收起柔情。
「嗯!」瑾俞點點頭,「我給你挽髮。」
「自然要你來。」
這是瑾俞給端木青梳頭最為認真的一次,在威武的鎧甲下,任何髮型都顯得不夠鄭重。
「真俊!這恐怕是我們大宛最俊朗的大將軍了!」
「小嘴真甜。」
「給你更甜的,低頭。」
俏皮的朝端木青勾勾手指,示意他低頭,端木青自然二話不說的低頭。
無奈有鎧甲在,瑾俞離他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瑾俞踮腳在他臉上啄了一記,無端升起無數當然眷戀來,有點不敢肯定自己跟著去,能不能和他聚首。
「甜嗎?」
「甜。」
「那就帶著我給的甜,好好的,凱旋歸來。我就給你生孩子,可好?」
「好。」
端木青不捨的抬手碰碰她的小臉,小丫頭聲音都變了,把他的心都要給揉細碎了。
「我怕我自己忍不住把你留下來,就不去送你了。」瑾俞抬頭看著他,認真的道。
「好。」
……
寅時剛過,小隊人馬就準備出行了,村裡人自發的都出來送行,隔著兩丈就有一個人拿著火把照亮那段路,一直綿延到一里之外。
端木青騎馬領頭,拱手對經過的鄉親抱拳,再沒有回頭看那讓他有無數眷戀的家一眼。
「駕」
四十幾匹良駒,踏著初春的寒冷而行,馬隊後面綴著一匹滿身斑點的獨眼馬,經過兩年的精心呵護,早已經壯碩無比,馬背上的人歪歪扭扭的坐著,蠟黃的臉上,不時還在齜牙咧嘴。
沒有人懷疑那是誰,大家致以最崇高的熱情送行。
直到馬隊走遠,馬蹄聲遠去,大家才熱情高漲的回去睡回籠覺。
沸騰的村莊,再次陷入寧靜祥和,直到天光大亮,瑾老太太由瑾川陪著過來,瑾昌明才知道自己女兒也跟著走了。
「瑾娘臨行前和我商量過,我做主了,這事先瞞住你們,要不然你們不會許的。」
瑾老太太捧著茶盞,喝了點,又放下了。
才一夜而已,好像比昨天又憔悴了不少。
「怎麼會這樣?」瑾昌明沒有反應過來,他一直以為瑾俞今天想多賴一會床,他才沒有去喊人的,「她一個姑娘家,戰場是什麼地方,怎麼好跟著去呢!」
「她跟著去自然有木子護著她,不會有事的。」瑾老太太又道,「這事先瞞著,別人村裡的人知道了,要不然又得惹出什麼風言風語來。」
「好。」
瑾昌明這心都要飛走了,母親說什麼就是什麼,完全不能夠多想。
他擔心女婿,現在又擔心女兒,可一貫寡言少語,什麼也說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