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螻蟻
心裡憤怒不已,赫連雲江還是異常淡定的捻起酒杯喝酒,不時還誇兩句。
等到起身被馬立年父子送回客院,他還是淡然的收用了馬功名讓人送來的兩個妖嬈美人。
「兒啊!眼下有個和皇族聯盟的大好機會,不容錯過啊!」
「噢!是什麼機會?父親請明示。」
在馬功名面前,馬立年恢復了正常,淡淡的問了一句。
此處離赫連雲江歇腳的地方不遠,馬功名雖然做的出那些事,但卻不好意思被人聽見,也不管自己的動作有多麼不妥,停下腳湊近馬立年的耳邊輕聲道。
等聽到父親的話後,馬立年他雖然沒有說話,但眉頭確皺緊了。
「這可是大好的機會,若是利用的好的話,你爹這些年的努力就有回報了。」
馬功名自得其說道,「你也知道,為父這些年在這裡的功績是怎麼回事,這都是看的說不得的。
可和皇家聯姻後,那可就不一樣了,說不定你爹我呀,這回回京述職,官職要升一升了。」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三王爺是被驅逐離京的。」馬立年鄭重的問。
當年赫連雲江因為非禮長嫂,被皇帝一怒之下驅逐出京都貶到這離京千里的青城郡內,同時還有一道聖旨,赫連雲江這輩子永世不得回京。
一個作為皇帝都放棄的兒子,結親又有什麼用?
根本幫不上忙,只犧牲了一個女孩子的幸福。
「年兒,你是有所不知啊!」
馬功名看了一眼能已經黑了燈的屋子,神秘兮兮的拉著兒子往外書房去,直到進了書房,有人心腹守在書房外面後,他才再次開口。
「你這些日子在外面遊歷不知道,京都出事了!」
「不是讓人來搜民間美食送進去嗎?能出什麼事?」
馬立年在馬功名的對面坐下,思索這一路回來並沒有聽到大的消息,一時拿不準這出事是出了什麼事。
「太子因為押送糧草,被舉報監守自盜,導致數十萬軍師沒有飽腹之糧,一封奏折上去,太子就被幽禁,現執掌的大理寺落在五王爺手裡,戶部還在空缺中呢。
邊關急缺糧草,京都要籌備那些糧草也沒有這麼快,三王爺體恤那些保家衛國的軍師,便拿出了所有的銀兩買了五萬擔糧食送去,請功的奏折還是以我的名義寫的。
眼下皇帝陛下氣病了,不思飲食多日,聽到這個消息振奮了起來,有意想要讓三王爺回京。
三王爺又是至情至孝之人,表情遊歷在外多年,怎麼說也要給皇上帶點東西回去。
眼下皇上不思飲食,最好的禮物自然是能讓皇上進食,所以六部一商合,就委了三王爺這個重任。
特意派了御膳宮的女官,還有戶部侍郎一起監督,人就安排在驛館,三王爺孝順,事事親力親為,特留在我們府上照看進度。」
原來如此。
就像馬功名懂馬立年一樣,馬立年也一樣懂馬功名,話沒有說開,但隱含的意思就都明白了。
太子失勢,三王爺赫連雲江眼看著就要東山再起,作為投誠的手段,沒有比女兒送去更為有誠意了。
總多的庶女都不送,送的還是唯一的嫡女,更是重中之重。
「父親,你問過妹妹的意思了嗎?」馬立年略一思索,問。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哪裡輪得到她來說什麼。」
馬功名這會兒正沉浸在即將成為皇帝親家的美夢裡,哪裡還有平常疼愛女兒的慈愛模樣。
「依我看,這事還是要和妹妹說說的好,免得到時候徒生事端。」
沒有今天遇到凌子言的一幕,馬立年可以肯定妹妹會特意這樁婚事,從小到大的錦衣玉食,自然都知道自己肩上的責任。
但現在不一樣,一個人的心裡但凡進了人後,那別的人再好也看不到。
父子倆對視一眼,默契的起身往外去,有些事早晚要面對,倒不如早點去說。
此刻馬秀玉的繡樓一片混亂,剛剛洗漱完的馬秀玉,丫鬟只是去廚房端了一碗燕窩粥的時間,馬秀玉就不見了。
馬立年父子才到繡樓,正好和急匆匆趕來的馬夫人對上了。
「年兒啊!你妹妹這去找誰,你應該知道的吧?這丫頭就帶著香椿出門,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不像話!太不像話了!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矜持嗎?」
馬功名氣得跳腳,剛剛的一切籌謀都是為了她,這要是出了錯,那他的計劃就要落空了。
叫嚷這要找教管嬤嬤來教育她,一邊連忙招呼護院去尋人。
「我知道妹妹去了哪裡,找妹妹的事情交給我便是,爹娘放心吧?我這就去把她找回來。」
馬立年一聽就明白了,這時候能讓馬秀玉出門的,除了今天有過兩面之緣的凌子言外,沒有別人了。
……
「主子預料的沒錯,馬功名父子之後去了書房商議。這會兒正準備去外面找三小姐。」
「哼!真當本王是收破爛的嗎?這樣沒有禮義廉恥的女人,也敢給我送來!」
「主子的意思是……」暗衛看了一眼能瑟瑟發抖的兩個姬人,沒有說出來。
消息傳到客院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在馬功名父子眼裡,這會兒應該是和兩個姬人翻雲覆雨當然赫連雲江,這會兒正坐在黝黑的屋裡喝茶。
「怎麼樣?自然是等著他們送上來給我虐嘍。」
赫連雲江桀桀的笑著,陰柔的五官隱在墨色裡,沒有人看見他的嗜血。
腳下跪著一個女人小心翼翼的給他捶腿,身後一個戰戰兢兢的在按摩肩膀,兩人皆是大氣都不敢喘。
在她們這些只能算玩物的女人面前說這些,那麼久意味著沒有秘密了,也不需要她們保守秘密。
最好的保密方式自然就是永遠睡去開不了口了。
果然赫連雲江話音剛落,兩手一伸,那兩個女人便被鎖了喉。
「咕嚕咕嚕」幾個破音後,再沒有了生息。
嫌棄的把人扔在地上,赫連雲江鬱結在胸口的一股於氣,總算是出來了。
「把人收拾了,就說本王性子急,一不小心把人給玩壞了。」
「是!」
回應他的是衣裳落地的動靜,不過片刻,屏風後面的浴桶就傳來了水聲。
黑衣人一手一個把人拎起來就出了屋子,不一會兒就有手腳利索的嬤嬤進來點了熏香。
那兩個女人唯一留下的氣息,不過瞬息就消散殆盡,就像她們的生命一樣,走的無聲無息,沒有人去追究,也沒有人會記住兩個姬人的死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