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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總統大人! - 1877.第1877章 時光掩埋的情深(95)字體大小: A+
     

    她俯身整理床單,長發散到前面去,她微微抬頭將髮絲勾了捋到耳後。

    餘澤堯的方向只看到她的側顏,嫻靜又淡雅。

    彷彿這夜都因為這一幕,而變得無比的美麗動人。

    他曾經勾勒過的妻子的、家庭的畫面,也不過是如此。

    眸色微深,他沉步過去,從后將她抱住。她沒注意到他,像是被嚇了一跳,而後,身子直起來,靠在他懷裡。

    「都幾點了,還忙什麼?」

    景譽轉過身,看他一眼,手指指著床單上那些斑駁的印記。

    嗯~剛剛實在是有些激烈。

    這床單很顯然是沒法睡了。

    「睡隔壁。」餘澤堯果斷的下了決定,要抱她走。景譽推他的手,「等一下,我把床單先隨便洗一下。」

    「深更半夜,你和我說洗床單,真當家裡沒人了?」餘澤堯不管那麼多,直接將她扛在肩上。景譽又氣又好笑,捶了他背兩下,「你趕緊放我下來。」

    餘澤堯拍她的臀,「再動,今晚索性就別睡了。」

    景譽撐起身子,垂目看他,「好啊,那就別睡了。」

    誰怕誰?

    餘澤堯挑眉,大步邁開,往她房間走。才把她放下,景譽就跳開去,跑到床的另一邊,「我困了。」

    已經完全不是剛剛挑釁他時的囂張模樣。

    她的服軟,對於餘澤堯來說還是相當受用的。而且,他也沒打算如此不知節制。來日方長,給她弄出心理陰影來,苦的一定是自己。

    他率先翻身上床。床上有她的味道,讓他覺得舒暢。

    單手枕在腦下,看她一眼。她還站在床邊,沒肯上來。餘澤堯拍了拍,「上來。」

    「你先睡,我去換套睡衣。」景譽說著,往更衣室走。但餘澤堯比她更快些,坐起身來,長臂一撈,把她撈到了床上。

    「我就喜歡看你穿我襯衫,以後晚上都這麼穿。」那些上下兩件套的睡衣,他得都給她壓箱底去。

    「給你做襯衫的設計師要是知道都被我這麼糟蹋,心都要碎了。」景譽很同情他們。

    餘澤堯笑,抓過被子把兩人裹緊,將她攬緊些,「心又不是玻璃做的,哪那麼容易碎。」

    景譽貼著他脖子睡著,聽著他的聲音,覺得無比的滿足。一手輕輕勾住了他的脖子,一手藏在被子里,抓住了他的手。

    小小的動作,讓他心裡動蕩了下,反手將她的手扣得更緊些。

    剛剛連續兩場酣暢淋漓的歡丨愛,該是又累又困,可是,現下兩個人卻是都沒有睡意。餘澤堯把玩著她的手指,低聲問她,「要睡了嗎?」

    景譽搖頭,「睡不著。」

    「那我們說說話。」

    景譽喜歡同他說話,這樣安靜的環境里,兩個人靠得如此近,能聽到彼此心跳聲。她換了個姿勢,半浮起身,垂下眼來看他,「你想聊什麼?」

    餘澤堯撩開她頰邊的髮絲,捧著她的臉,拇指從她鼻頭上輕輕擦過。眼神才慢慢的落到她眼睛上,兩個人四目相對,他問:「這兒還疼嗎?」

    「不疼。」景譽搖頭,「其實昨晚撞的時候也沒有疼得特別厲害。」

    「那為什麼哭那麼凶?」餘澤堯想起她昨晚眼淚漣漣的模樣,「沒見過你那副樣子。」

    景譽咬唇,「大概,當時就是覺得心裡委屈了。」

    「委屈什麼?」

    「……把我不聞不問的扔在這好幾天,一回來就打我鼻樑。雖然不是你乾的,但是把我丟在這兒的是你,莊嚴也是你的人。」她語氣里可聽聞到怨氣。

    餘澤堯笑,「果然和小女人不能講道理。」

    說到這,他長指停頓下來,望著她的眼神也深邃幾許,「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景譽故作不懂,「哪幾天?」

    他卻是極有耐心,「我出去的這幾天。」

    景譽不答,反而道:「要不是管家和我說,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去了那麼遠的地方。」

    「你在躲避我的回答?」餘澤堯笑一下,「你要是不說,我就當你是想了。」

    景譽還是不語,目光卻定定的看著他,瀲灧波動在她眸底閃爍。她眼睛像是會說話,此時此刻,彷彿是在和他輕輕的訴說著思念,念著情話。

    那個未曾出口的答案,此刻餘澤堯心裡已經明了,心下悸動。

    將她抱過來,像抱個孩子似的把她放置在自己身上。

    「真想我了?」濃情翻湧,讓他再開口時,聲音低了許多。

    長睫扇動了下,景譽沒有隱瞞,低低的』嗯』出一聲。他眼底的笑意更深,她道:「你卻一聲不響的就走,把我一個人撂在這好幾天。」

    還沒等他說什麼,她就道:「我想回去上班了。」

    餘澤堯拒絕這個想法,「別胡鬧。」

    「這幾天我一個人住在這兒,半夜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我連下樓都不敢。」景譽望著他,「我那時候就在想,我還是應該去上班,不能依賴你像寄生蟲一樣生活。這樣太糟糕——我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和錦年住我們的小房子。在那兒平時即便只有我一個人,我也不害怕。」

    人就是如此,沒有依靠的時候,一個人可以走夜路,一個人可以扛重物,一個人可以做許多許多事。可是,當身邊多了個依靠,再剛強的人也會變得軟弱起來。

    餘澤堯把她圈緊,「要上班,我不會攔你,但那是年後。可你得知道,即便你回去上班,我也不可能再讓你住那小屋子裡。以後這裡就是你家。不管你去哪,得從這裡去,也得回這兒來。」

    最後幾句話,他說得鄭重又認真。

    景譽聽到』家』這個字眼,心裡掠過一絲暖流。

    家裡出事的那天,她原來的那個家就散了。她後來以為和梁晟毅會有一個新的小家庭,可是,那個想法也沒有實現。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同她說出了這個字。

    心潮動蕩,嘴上卻是道:「沒有哪個家人,會出去好幾天,一個電話不打,就連說都不說一聲。」

    她還是在意的。

    沒那麼大方。

    餘澤堯含弄著她的耳垂,「那你怎麼也不見給我打個電話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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