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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病 - 第64章字體大小: A+
     
    第64章 我有潔癖症

      那輛抽風的車終於撞停下之後,從車上下來駕駛座和副駕駛座各下來一個人, 兩人受了點輕傷, 看上去倒是沒什麼大礙, 不過從副駕駛座上下來的人第一時間就去拉後車座的門。

      門因為剛才的撞擊有點被卡住了, 他使勁拉了拉沒拉開,旁邊有人見狀剛想上前幫忙, 因為他們擔心裡面的人會出意外,就見前一刻還沒拉開門的人手臂肌肉鼓起,哈的一聲,再一個用力,後車門就被他卸下來了。

      路人, “……”

      還好心想幫忙的人也默默退散了,這這這,壓根用不上他們嘛!

      “霍爺,您沒事吧?”拉開門的男人微微彎腰退到一邊, 神態恭謹的開口。

      眼神還穿過車窗在外面某處探尋的男人聞言收回了視線, 眉心累起了一點小小的折痕, 剛才他覺得外面某處好像有什麼人在吸引他一樣, 其實他已經有了很長時間的感覺, 好像自己一直在等什麼人出現,這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卻又無比真實。

      所以剛才那股強烈的吸引力讓他心頭微跳,感覺自己在等的人可能出現了,哪怕還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 但那種興奮的感覺卻不似作假,可他眼神在外面掃了好幾遍也沒找到人,關鍵時刻刹車還失靈造成這樣的麻煩,他臉色不由微微沉了下來。

      在屬下恭敬的詢問聲中,他下了車,眼神再一次在周圍掃過,但依然一無所獲,心情有點不太愉快,“沒事。”

      游大力見霍爺皺著眉,對這次竟然敢對霍爺車子動手腳的人由衷掬了把同情淚,不用想他都能猜到是誰動的手腳,霍家老爺子剛死,霍家如今亂作一團,一個個為了爭奪繼承權手段百出,霍爺明明對霍家那一個爛攤子不感興趣,偏偏有人要將霍爺當做最強的競爭對手除掉。

      嘖嘖,這下好了,出手的人恐怕很快就要吃到苦果了。

      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意外,圍觀人群不停地擴大,聞訊趕來的員警很快將人群疏散,再調查一下車出事的情況,得到的只是刹車失靈,更多的就沒有了,這只是一起意外。

      游大力默默垂著頭,當然是意外,這樣霍爺才能親自出手收拾動手之人。

      事主這麼說,員警也只能依法執行,好在司機控制得當,沒能傷到人,否則哪怕是意外傷到人也有得鬧了。

      司機從剛才下車後打電話重新叫車來了,在員警詢問的差不多後,車也剛好來了,就停在霍九思身後。

      游大力見狀上前對員警道,“員警同志,我們可以走了吧?”

      撞壞的車自會有人來拖,也沒傷到人,就連出意外坐在車裡的三人也好運的沒什麼問題,員警自然沒理由攔著不讓走,“請便。”

      游大力道了謝,走到霍九思面前低頭,“爺,車來了。”

      霍九思點了點頭,但在上車前還是有猶不死心的在周圍掃視了一遍,自然是一無所獲。

      ……

      郝日天打了針又買了藥,回到公寓後感覺走了一路身體都有些微微發熱了,出了點汗他就想立刻洗個澡,不過還在發燒,再這樣作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

      潔癖一遍又一遍的催著他想要洗澡,理智一遍又一遍安撫他要忍耐,逼近他的任務還包括要只好阮澤的潔癖症,就阮澤這個潔癖的嚴重程度,想要治癒想都知道難度很高了,他要從一開始就慢慢控制,這樣後面才會輕鬆很多。

      潔癖說白了已經是精神疾病的一種體現了,強迫性的愛乾淨,愛乾淨到誇張的程度,更有心理因素在其中,心理療法和藥物療法要雙管齊下才會見效快。

      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念著,郝日天深呼吸了好幾次調整自己的情緒和心情,雙眼一直盯著自己的雙手看,很好,沒有顫抖,也沒有想吐的欲望,果不其然,強烈到引起生理反應的潔癖只是在遇到特別嚴重的情況下才會有,平時控制得當倒也沒什麼大問題。

      他大大的松了口氣,實在是這才剛穿來不到兩天,又是被惡作劇用髒水潑,又是吃個飯都被狐臭熏,然後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做出的反應都讓他有些心累。

      要是以後動不動就控制不住的顫抖、嘔吐,吐到胃痙攣,那他還真不用想著別的了,單是控制好自己就很難。

      想是這樣想,但他坐了一會兒還是起身用拖把把剛才進來時踩髒的地方都拖乾淨,又看了看客廳的擺放,確定全都乾淨又整齊這才放過。

      他心裡都要吐血了,感覺自己好像分裂了,心理和行為完全不在一條線上,這還是第一次受原主影響到這麼深的程度,他都已經儘量控制了,可想而知阮澤本人情況只會比他更嚴重。

      想到這裡,他就不由歎了口氣。

      拿過放在一邊的藥包,他按照醫生的叮囑將要吃的藥都倒出來,又去接了點熱水,將好幾種混合藥粒一口氣吃掉,想了想之前出去吃的小籠包和混沌都吐的差不多了,肚子又開始餓的有點難受,他掏出手機想叫份外賣來吃。

      單是點一份外賣他就看了不短的時間,因為要找乾淨的,評論翻了好多,只要有差評的他不由自主就要跳過去,最後他煩了,直接挑了一家評分很高的,評論一概不看,直接下訂單。

      下完訂完趕緊把手機扔到一邊,生怕又忍不住去看評論,看了之後又看到什麼不好的曬圖,到時候就別吃了,餓死算了。

      一直這樣下去不行啊,他不得已又將自己親自下廚這個章程提了上來,或許,他的廚藝還可以挽救挽救?

      抱著這樣美好又有點天真的念頭,他等來了外賣,吃掉外賣後打開窗戶將房間通風,差不多藥勁兒也上來了,就又爬到床上準備蒙著被子大睡一覺。

      身體不舒服,該看的也看了,剩下的就靠養了,只能寄希望阮澤的身體抵抗力足夠好了。

      好在他終於幸運了一回,等到再起來的時候,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只要按時吃藥再注意一點就該沒事了。

      既然身體恢復了,明天就該去美術班會會那些熊崽子了。

      ……

      “聽說下個月老師的畫作要在繪畫長廊那裡展出,是不是真的啊?”一大早來到班上的同學就這個問題熱烈的討論了起來。

      繪畫長廊那裡都是舉辦一些私人畫展的地方,分好幾個區,能在那裡舉辦畫展的都是有一定水準和身份地位的人,去那裡看畫展的人還有不少內行,如果被哪位大師看中並收為弟子那就是天上掉餡餅了。

      再不濟,能被大師誇獎一兩句也是很有面子的事。

      除此之外,在那裡展覽的畫都是會售賣的,萬一有哪個財大氣粗的看中用高價買回去,那也能狠狠賺一筆。

      ——這已經是這些在美術班學習的同學能想到最美好的情況了。

      畢竟他們雖然也是學習畫畫的,但跟那些美院的同學卻有很大的差別,教育資源不一樣,周圍的學習氣氛不一樣,資訊的交換比不上人家,更別提什麼人脈了,在方方面面就落後於人家。

      凡是在畫畫有野心的,誰也不想進入美院,美院能提供給他們更廣大的平臺。

      儘管各方面比不上美院真正的同學,但在這個美術班學習的同學對有關繪畫相關的消息卻也有自己的來源,若是不關注這些問題,只一味的學習也很難有所發展。

      而下個月的繪畫長廊的大規模展覽他們自然不會錯過,這才發現了展覽者中居然有他們這個美術班的老師,這讓每個人都驚訝極了,原來他們這個老師有這麼大來頭嗎?

      這麼大來頭的老師為什麼屈居在這麼一個小小的美術班呢?

      雖然不想貶低自己,但像這樣的美術班不知道有多少,跟真正的美院比不了,在很多人眼裡只是野路子,能做出成就的可能性太低,老師連繪畫長廊畫展都能參加,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這個問題帶給美術班同學太大的震動,所有人都加入了這樣的討論,而郝日天就是在這樣的討論聲中到的,對他昨天的缺席,班上大部分同學都不在意,忙自己的事還來不及呢,哪有那個閒心搭理他!

      也就作弄了郝日天的那幾個傢伙在郝日天來了之後抽空看了過來,不過也僅是以一種混不在意的態度在他身上掃了幾眼就結束了,畢竟比起老師的畫作要在繪畫長廊展覽這件大事,郝日天就只能排後站了。

      郝日天倒也沒打算這個時候做些什麼,他循著記憶走到阮澤的畫板前,低頭看了看,昨天沒帶回去的顏料和畫筆之類的倒是還在,也算省了不少麻煩。

      對於畫畫,他其實還挺有一手的,不是他所穿越的任何人,而是他自己,在現實世界,他各方各面都接觸過,感興趣的會花時間學一點,其中包括槍械、繪畫、飆車等等這類,他都有涉獵。

      再加上阮澤本身的繪畫天賦,目前來說,他並沒有絲毫問題。

      畫板上剛好有一張畫了一半的畫紙,畫的是一個人物頭像,翻一翻記憶,這人物頭像是昨天老師找來的模特讓他們自由發揮,以阮澤的水準,本來早該畫完了,可只要是這種真人模特的人物畫,他速度就總會很慢很慢。

      因為想要畫好一張畫像,至少要對模特進行詳細的觀察,甚至連毫釐都不放過,對一般人來說這都是小問題,可阮澤在觀察中思緒總會跑偏,會注意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比如昨天,觀察模特的時候他就因為發現模特眼角有一點點眼屎,真的只是一點點,幾乎看不到,但阮澤就是注意到了,注意到之後他就畫不下去了。

      這才有了這畫了一半的作品。

      郝日天突然有股哭笑不得的感覺,他拿過畫筆,調好顏料,一邊聽教室裡這些同學八卦,一邊按照記憶將這張畫補充完整。

      每個人的繪畫手法都不一樣,他和阮澤自然也不會一樣,想要達成和諧就需要磨合,他速度很快,因為畫的比較粗糙,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張畫補充完整。

      但由於手法的不同,以及他為了磨合做出的調整,這幅畫畫出來的感覺有點彆扭,就像是兩個人同時畫,你畫左邊我畫右邊,然後恰恰好結合在一起,看起來不太和諧。

      時間差不多到點了,老師高跟鞋嗒嗒嗒的聲音傳來,班上的同學有志一同的保持了安靜,這個班上一共有二十八位同學,在老師走進教室的時候,齊齊保持了注目禮。

      這一刻,老師在他們心裡的地位倏然變得不一樣了,整個人仿佛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紀蓉注意到今天的同學意外的安靜,心裡還挺詫異,畢竟平時總有學生不鬧騰到最後一刻不安靜,她保持著平靜的神色踏上講臺,眼神自然而然的往郝日天那裡掃了過去,在看到他按時來上課,而且看上去也精神了很多的樣子總算放下了心。

      將手裡的東西放到講桌上,紀蓉看著今天這般聽話的學生們,素來嚴肅的神色也柔和了幾分,“今天大家紀律保持的不錯。”

      她話音剛落,突然就有人舉手。

      紀蓉示意,“有話就說。”

      舉手的是一個男生,正是昨天對阮澤惡作劇,並在差點被老師發現的前一刻吃掉紙條的那位仁兄,在老師允許後,他唰的一下站起身,雙眼灼灼的問道,“老師,聽說你的作品下個月要在繪畫長廊展出,是不是真的?”

      此話一出,整個教室迅速一片死寂,但所有人眼神都齊齊盯著紀蓉,又是緊張又是期待,一副很希望得到回答的樣子。

      郝日天對此倒是無所謂,對他來說,畫展也就那樣,他感興趣的時候去過不少次,遇到過不少不懂裝懂,非要對展覽的畫作品頭論足來提現自己有文化的傻逼,當然也有真正有水準的大家,不過也僅於此了。

      他對自己沒接觸過的東西興趣來得快,但去得也快,說不好聽點,那就是喜新厭舊的情況很嚴重。

      所以在一眾同學中,他就顯得比較特殊了,大家都眼帶期望的看向老師希望能得到回答,他卻拿著畫筆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畫紙上小改著剛才那副不太和諧的畫作,用來練手。

      紀蓉將台下所有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在郝日天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心裡暗贊,不愧是她最看好的學習,跟其他人比起來,他心思全都放在繪畫上,不為外物所擾,這種渾然忘我的投入狀態跟其他人的浮躁比起來,高下立判!

      ——這可真是個美好的誤會!

      不過對這些學生,她也沒打算太苛刻,而且這次能讓自己的畫作展覽她也很高興,學生問到了,她也就不打算否認。

      思及此,她肯定的點了點頭,“是真的。”

      簡單的三個字讓眾多學生再次譁然,對見識有限的他們來說,這已經很厲害很厲害了,這豈不是代表他們的老師不比美院的那些老師差?

      畢竟不是誰都能在有這個資格的,美院那邊的老師肯定很多都沒有,這麼一想,他們心裡就忍不住鼓蕩起來,蕩的每個人都有點浮想聯翩,若是他們也能做到老師這樣呢?

      剛這麼想著,就聽他們好厲害好厲害的老師微笑的鼓勵他們,“你們好好努力,早晚會比老師更厲害的,既然已經說到這件事了,那我就再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吧。”

      心情激昂的眾人一個個眼神發光的盯著紀蓉,就等著聽好消息,一個個忍不住握起了雙手。

      紀蓉目光緩緩的掃過他們,“你們是我在美術班帶的第一批學生,師生一場也是緣分,你們也都是很聰明的孩子,學習上都很努力,也挺有天分,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在展覽之前你們可以準備一副自己最滿意的作品,到時候我會選一副最好的,在展覽的時候以我學生的名義送上去跟我的作品放在一起展覽。”

      這已經不是好消息了,而是天大的好消息,一個個都被這個好消息砸的有些懵,等回過神來就聽老師鼓勵道,“所以接下來都要好好加油哦,當然課程也好好好上,兩者都不能耽擱。”

      這種激勵對學生起到的作用她再清楚不過了,畢竟在她還是學生時期的時候,跟這些孩子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還在發懵的眾人終於確認他們剛才聽到的好消息都是真的,一個個在懵過後,齊齊驚聲叫起來,“老師萬歲!!!”

      之前還覺得做夢一樣的事情一下子就變成真的了,這種夢幻般的感覺太讓人著迷了。

      教室裡的氣氛在歡欣過後,很快就有變得緊繃起來,一個個之間都充滿了硝煙的味道,畢竟老師可是說了,只會選一幅最好的,那他們接下來就都是競爭對手了。

      紀蓉對這樣的現狀樂見其成,良好的競爭有利於自我提高,她當初也是這麼過來的。

      郝日天的眼神在教室裡這些同學臉上一一劃過,將他們振奮又期待的神色盡收眼底,目光重點落在昨天對他惡作劇的幾人身上,手下畫筆突然一頓,眼底精光一閃而過,他想到怎麼收拾他們了。

      打他們一頓太粗俗,也出不了惡氣,雖然這些同學只是因為看不慣阮澤才會惡作劇,但帶給阮澤的傷害不是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能揭過的,有時候就是這種傷害才更讓人覺得難以接受。

      他也只是準備給他們設一個圈套,如果他們自己不入套,郝日天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他們,可如果他們非要找死,他也不會客氣,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什麼年少無知,不是有意的這類原因在他這裡行不通的。

      這些氣氛變得劍拔弩張的同學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最後大半都集中在了郝日天身上,因為他們都清楚這位才是最大的競爭對手,單看老師平時有多對他另眼相看就知道了,這次的機會絕對不能讓他搶走。

      特別是昨天剛惡作劇教訓了阮澤的那幾個男生,昨天的成功讓他們對阮澤的印象一下子變了,原來那個總是自命清高的阮少爺也不過就那麼回事兒嘛,教訓起來根本就很簡單,以後再看他不順眼的時候就再教訓他一頓好了。

      昨天的行為就像解放了他們心底的惡魔,讓他們越發肆無忌憚起來,遇上事就會借由這種最簡單的方式來解決,因為既方便又不用付出什麼代價,還能教訓到討厭的人,不是很好嗎?!

      郝日天將他們的眼神交流看在眼裡,心裡遺憾不已,雖然還沒發生,但他卻已經可以預料到他們的選擇了,留條活路給他們,人家還不領情,嘖。

      “好了好了,這件事的討論就到此為止。”紀蓉拍了拍手,“現在重要的還是眼前的學習,展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讓你們做準備,不要著急。”

      她話一出口,學生全都立馬保持了安靜,這個老師的威信前所未有的高了起來。

      ——雖然只是學生,但也是會看碟下菜的!

      看看他們對紀蓉前後的態度就知道了,雖然在這之前也還不錯,但比起現在這樣的令行禁止明顯還是有差距的。

      “很好,昨天我們畫了肖像畫,今天就來討論學習一下肖像畫的一些技巧和表現形式……”紀蓉語氣和緩的開始了幾天的課程內容。

      可惜講臺底下的學生今天註定都要心不在焉了。

      ……

      郝日天在紀蓉講課的時候聽的還挺認真的,紀蓉的能力絕對是有的,不然也不可能獲得在繪畫長廊展覽的機會,聽她講課還是能學到不少東西的,畢竟很久沒畫過了,郝日天需要點時間來熟悉一下。

      所以在紀蓉眼裡,她最欣賞的學生這般認真的聽課,讓她講起來都更加賣力了,心裡也對這個學生的學習態度越發讚賞,好為人師的她恨不能將自己所學一股腦都灌給他。

      ——不得不說,又是一個美好的誤會!

      等到今天一天的課程結束後,紀蓉還專門走到郝日天旁邊,有些關心的問,“阮澤,你今天狀態還行吧?”

      畢竟昨天聽著挺嚴重的樣子,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問題,就擔心他在硬撐。

      見老師親自關心郝日天,昨天那幾個惡作劇的男生都有些心慌,生怕郝日天這個時候告他們一狀,那樣老師對他們感官肯定會變差,會影響到他們的前途。

      這樣一想,幾個人在紀蓉看不到的角度紛紛以威脅的眼神掃向郝日天,並指手畫腳的比劃,表示他敢告狀就死定了,一個個跟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郝日天全當看馬戲了。

      沒等到他的回答,紀蓉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剛才還在做動作威脅郝日天的幾人瞬間勾肩搭背的勾肩搭背,來不及的就定在原地,維持著傻不拉幾的造型,在紀蓉看過去的時候尷尬的收回姿勢,跟同伴打鬧起來,經歷了昨天學生吃紙條的行為,對他們現在這種小打小鬧紀蓉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了。

      恰好這時候郝日天出聲回道,“謝謝老師關心,我已經沒事了。”

      紀蓉順勢收回視線,看著郝日天神情柔和道,“沒事就好,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接下來也要繼續加油!”

      “知道了,老師。”

      簡短的對話結束後,紀蓉又看了看教室裡的學生,“都早點回家去,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

      隨意交代了一句,得到學生吊兒郎當的回答後,紀蓉笑著搖了搖頭就先離開了。

      紀蓉一走,剛才威脅郝日天的幾個男生一窩蜂的擁到郝日天附近,其他不想惹事的同學見狀都收拾好東西離開,教室裡很快就只剩下十幾個學生。

      “阮少爺,你今天還算識相嘛,剛才如果向老師告狀的話,小心我的拳頭懂不懂?”這幾個人中最人高馬大的一隻腳踩著板凳,右手成拳在郝日天面前威脅的晃了晃。

      其他幾人見狀都嘿嘿笑了起來,看上去不懷好意極了。

      郝日天眼神動都不動,將自己的東西整理好,把畫筆和顏料裝好提在手裡,站起身,面無表情道,“讓開,你們擋路了。”

      他語氣平穩,沒有表情的樣子看上去竟然自有一股威勢,至少擋在他面前的男生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郝日天就從他讓出的位置走了過去,經過他旁邊的時候還側了側身體,一副生怕被他碰到的樣子。

      等到郝日天都走遠了一點,剛才被嚇退了兩步的男生摸了摸腦門,一臉惱怒,“我操,還真把自己當少爺了不成?我是細菌嗎?”

      那副嫌棄的姿態簡直太欠揍了。

      “日,看來昨天的教訓還不夠,那樣欠揍的小子就該讓他多吃點苦頭才能學乖!”

      “說的是,整天眼睛長頭頂上,他怎麼不上天呢?”

      “人家是少爺嘛,自然看不起我等屁民了。”

      “哈哈哈哈,你這個屁民滾遠點。”

      “滾,說誰屁民呢?”

      “還不是你自己說的,我說說怎麼了?”

      “……”

      說著說著幾個男生就又打鬧了起來,打定主意要持續找那位少爺的麻煩。

      想法的確不錯,可在接下來半個月他們連人家毛都沒摸著一根,而且距離上交作品的時間越來越少,每個人都抓緊時間想要拿出一副最讓自己滿意的作品,也希望能被老師選中,所以他們也沒那個閒時間再找郝日天的麻煩了,跟這等小事比起來,當然是自身利益最為重要。

      結果今天早上,班上同學就見郝日天背著一張大畫板來上課了,這造型讓大家都不由有些側目,因為教室裡是有畫板的,他們平時上課根本就不用將畫板帶來帶去,他突然這麼做,總讓人覺得有問題。

      郝日天對這些眼神全都不予置理,在紀蓉來了之後,直接起身將自己準備好的畫作交了上去,“老師,這是我準備好的作品。”

      紀蓉詫異道,“這麼快?”

      跟紀蓉一樣詫異的還有班上的同學,因為機會難得,每個人都想著要準備到最後,根本沒人想過提前上交作品,郝日天這麼一手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紀蓉說歸說,但還是接過郝日天的作品看了起來,這一看眼裡的驚歎掩都掩不住,足足欣賞了好一會兒,仔仔細細的將每一點都看到了,語帶驚喜的開口說道,“阮澤,你在人物畫上的進步太快了,這幅畫布局很好,意境也很好,關鍵是裡面兩個人物你畫的比你平常的水準高了很多,我可以從這兩個人身上感覺出你作畫時的感情,這太難得了!”

      她如此驚歎的態度讓底下的學生都倍感不安,老師若是直接定下阮澤的這幅畫怎麼辦,那他們算什麼?

      一個個看向郝日天的眼神都帶著嫉妒和不滿,其中更是夾雜著幾道帶著惡意的視線,郝日天不動神色,依然是那副冷靜自持又面無表情的樣子。

      紀蓉感歎完後直接就將郝日天那副畫撐在畫架上,對班上的同學道,“本來今天就打算跟大家交流交流水墨畫的畫法,阮澤同學上交的這幅畫剛好是水墨畫,我們今天這幅畫來賞析一下,交流交流看法如何?”

      剛說完她又看向郝日天,“阮澤同學,你不介意吧?”

      郝日天搖了搖頭,“不會。”

      給紀蓉搭了個把手,將撐好好的畫架抬到講臺中間,郝日天就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眾人視線全都落在最前面的那幅畫上,畫裡有兩個人,兩個人相對而立,背影是一片美麗的海灘,觀其時間應該是下午,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夕陽的餘暉灑在海灘後面的海平面上,明明內容並不是特別豐富,但看上去就是給人一種安詳又寧靜的感覺,畫裡的兩個人正如老師所說,看上去就能讓人感覺到作畫的人所投入的感情。

      畢竟都是學畫畫的,看出這些東西的能力還是有的。

      哪怕心裡不想承認,這幅畫從各方各面都比他們強,阮澤在人物畫上的一些缺點在這幅畫中也克服了,充沛的感情絕對算得上超常發揮,他們覺得想要贏過他太難了。

      因為這種自愧不如的念頭,在老師接下來激情洋溢的講解這幅水墨畫所運用的各種技巧的時候,沒幾個人真正聽進去的。

      郝日天杵著下巴看著這幅畫稍微有些出神,這幅場景其實就是上個世界坎城電影節結束後他和牧少華遊玩的場景之一,他不過還原了那時候的場景,老師說他在畫人物的時候用了感情,他唇角微勾,也許是吧!

      這一天的課程效果有些不盡人意,紀蓉也看出大家情緒不高,所以在將郝日天那幅畫大致講解了過後,她就重新換了內容來教習,等課程結束後,她召來郝日天,讓他將自己這幅畫放到她辦公室,等到其他同學都交了作品後再一起評判,選出最好的那幅。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她也覺得沒人會畫的比這幅更好,畢竟是她帶的學生,什麼水準她心裡都有數,能收到她最看重的學生超常發揮的這幅畫,她心情已經很好了。

      想是這麼想,但她卻不能直接說出來打擊別的學生的自信心,也不能連評比的機會都不給其他學生留,這樣對其他學生也不公平。

      ……

      有了郝日天第一個交了作品,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其他同學也陸陸續續上交了作品,截止展覽開始的前一周,基本上所有同學都交齊了。

      紀蓉的評比方式挺公平,她不是自己一個人就下論斷的,反而請了另外三個在繪畫上各有成就的朋友來幫忙,將朋友介紹給學生後,紀蓉微笑道,“這三位在油畫、水墨畫以及水彩畫上都很有研究,當然,這不是說他們在其他方面就不行,只是各有專攻罷了,請他們來當你們的評委,絕對不會委屈了你們,等評比結束後,你們可以抓緊時間向這三位老師請教,機會難得哦。”

      這三位最年輕的也三十多歲了,另外兩個分別四十多歲,對紀蓉請他們來給這些小傢伙的作品評比,他們並沒有表現的很高傲或是不屑一顧,反而態度溫和,看著這些學生的眼神都帶著鼓勵之色。

      由此可見,他們是真正的有德之輩。

      郝日天對他們觀感還挺不錯的。

      評比的時候,所有作品全都被撐起來成排放在教室,學生站在另外一邊,每一幅這些老師都看的很用心,指出了其中的優缺點,又給了不少建議,只要仔細聽都能學到不少東西。

      評到最後,如紀蓉所想,還是郝日天那幅脫穎而出了,三位老師都選的他那幅。

      本來還對一次性見到三位‘大拿’有些興奮的眾人在結果出來後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心裡哇涼哇涼的。

      等到下午結束的時候,紀蓉將三位朋友送走,回到教室後,看著大家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安慰道,“別灰心,以後還會有機會的,你們的進步空間都很大,都要相信自己。”

      每個人的作品都回到了自己手裡,除了郝日天的,因為他的被選中,紀蓉會把他的這幅畫放在辦公室保存在,到時間了就和自己準備好的作品一起送去繪畫長廊。

      紀蓉也能理解他們心情,所以沒再繼續恭喜郝日天,生怕讓其他學生更難受,但結束課程後卻特意將郝日天帶到身邊一起走,想要跟他單獨再聊一聊。

      ……

      該走的差不多都走了,留在教室的就是惡整過阮澤的五個人了,其中有一人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我們真要那麼做?”

      “不想做你就走人,別磨磨唧唧的。”留著鳳梨頭的男生眼睛一瞪,唰的一下站起來,“還有誰想退縮的?難道你們不想給那位少爺一點顏色看看?想想他到時候看到自己獲選的作品變成稀巴爛的表情,你們就不期待?”

      被他這麼一說,本來還有點猶豫的幾人一下子全都堅定了神色。

      “走!”

      “這就對嘛!”

      五個人確定這裡的人都走光之後,做賊一樣摸到了紀蓉的辦公室,他們提前搞到了這間辦公室的鑰匙,打開門進去後,一眼就看到了那幅讓人討厭的畫。

      五人對視一眼,走過去以一種挑剔的眼神打量著那幅畫。

      “也不怎麼樣嘛!”

      “就是,我也覺得一般般,不知道紀老師怎麼會看中他的畫,太不公平了。”

      “肯定是因為老師喜歡他才會偏愛他,老師也太偏心了。”

      “……”

      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是氣憤,一個個都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看那幅畫越發不順眼了。

      “行了,不說那麼多廢話了,看我把它撕個稀巴爛。”鳳梨頭的男生伸出雙手,還故意在半空抓了抓,然後就向那幅畫抓了過去。

      看著他的動作,幾個人都不由自主的興奮了起來,幾乎能想像到那位少爺到時候對著這幅變得稀巴爛的畫欲哭無淚的模樣了。

      眼看著鳳梨頭的手就要碰到那幅畫了,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喝,“你們在幹什麼?”

      本來就沒好事的幾人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紀老師和阮澤去而複返,一個個臉色瞬間就白了,完蛋了,紀老師怎麼又回來了?

      特別是平時紀老師都穿的高跟鞋,走路聲音很容易就能聽出來,可今天她因為不舒服就穿了平底鞋,走起路來根本就沒有那麼明顯的聲音,興奮中的幾人就這麼被逮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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