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是個悶聲乾大事兒的年輕人,他翻了近三十年的畫冊,又看了二十年來的經典走秀,來不斷調整自己的審美,不斷修改自己的手稿。
言言太拚了。
賀洋在桌子上看到了自己從前送葉言的日記本,葉言很愛惜這個本子,甚至用一層透明書套包住了牛皮本的外殼。
他在最新一頁夾了書簽,賀洋手指拂過上面的字跡,似乎還留著墨汁的香氣。
“洋哥和我表白那天有彗星劃過天空,因此我覺得浩瀚的星辰裡似乎藏著很多人的秘密。宇宙的誕生之時,造物主大概沒有想到世間萬物會有“情感”這麽深刻的東西……最近發現酒哥似乎也有了各種各樣的情緒,小家夥看我的眼神很可愛。可是,究竟怎麽才能把這些感情融入到一件裙子裡呢?”
賀洋坐下,默默地在這段文字下方,工工整整地寫道:真心換真心。老婆放松點,沒事的。
SG推出的美杜莎系列大受好評,天使和魔鬼系列的作品一經推出就賣爆了。蘭迪頻頻登上時尚雜志封面,成為首都星時尚圈首屈一指的新星。因為他的出現,很多人認為葉言只是曇花一現,根本拚不過蘭迪。也有人就想看蘭迪和葉言的比拚,天才之間的鬥爭總是很精彩。
就這樣,從十一月開始,sg和r&o都在不斷推新,你一場我一場,亮眼的產品層出不窮,光是包包葉言就設計了八個。
次日早上,葉言醒來,賀洋在他身邊看書,他靠在賀洋身邊撒嬌:“浪老師早上好。”
“好點了沒?”賀洋摸了摸葉言的額頭,“要不要再躺一會兒?”
“我要去上班賺酒哥的奶粉錢了。”葉言起身,脫了睡衣,利索地套上了深灰色的羊絨衫,“小魚還在店裡等我,我們倆約好了今天去看布料。”
賀洋認真欣賞了一會兒美貌omega換衣服,正準備說點騷話,被葉言一個抱枕砸過來堵住了嘴。
“浪哥,什麽都別說。”葉言站離了賀洋老遠,“也別親我,我感冒了,小心傳染你。”
“我抵抗力好。”賀洋大步上前,抱著葉言就是一個親親,“怕什麽,傳染就傳染,玫瑰o下死做a也風流。”
首都星下了很大的雨。一路上都霧蒙蒙,早上八點,車水馬龍。
賀洋開車送葉言過去,小酒趴在嬰兒車邊緣從窗戶上目送爹地遠去,眼裡似乎還有點淚汪汪。
他舍不得爹地離開自己超過十米的距離,不過是獨自堅強的一個嬰兒罷了。
賀洋摸了下小崽子的頭:“乖,去奶奶家和鸚鵡玩會兒,晚上就接你回來了。”
小酒哼唧了幾聲,又沒動靜了。
“我發現小酒越長越好看了。”小魚看著賀洋車子遠去,對葉言說,“魚叔叔太心動了,這小家夥,長大不得被omega追八條街啊。”
“心動不如行動。考慮結婚後要一個?魚崽也會很可愛。”葉言拍拍小魚的肩膀,“算算啊,你比我大一歲,今年結婚明年懷孕後年生孩子的話,你生孩子的時候正好二十五。適齡婚育年齡啊。”
“得,我可不敢想那麽遠,隨緣吧。”小魚和葉言一起買了咖啡,兩個人在咖啡店等待的時候,看到身邊那桌人突然驚呼。
“西蒙死了!”一位男士說,“我的媽,都燒成幹了,竟然還說是藝術家的**。”
“這事兒難說,**……他有錢有才的,怎會想不開啊,SG怎麽老是死人,新來的那位蘭迪又異常天才,真是捉摸不透。”
葉言一怔,小魚睜大了眼,兩個人都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片刻後他們倆才小聲討論起來。
“竟然是真的,dna鑒定書都出了。”小魚拿給葉言看,“說是早就死了,在一座教堂裡**,死了一個月了。”
葉言臉有點發白:“不會是**,應該是謀殺。”
小魚也沉默了,他和葉言都在猜測這事情和蘭迪有關系,可他們沒有證據。
十二月,大家都被新年和聖誕節即將到來的氣氛籠罩著,發生這種事可謂轟動銀河帝國。
西蒙的名聲顯赫,是曾經被皇室認可的藝術家。現場有超過二百位設計師去他的葬禮獻花,蘭迪在葬禮上流了幾滴眼淚,正式發宣表明,自己其實是西蒙欽點的繼承人,從今往後,sg就是他的天下。
為了讓這一決定更加真實,他不惜自爆是西蒙的私生子,拿出dna鑒定書曬在了社交平台。
“父親生前,曾有一段時間,無論如何都創作不出美好的作品,他因此非常自責。”蘭迪哀痛地說,“自從布萊德去世之後,他心裡這份憂鬱被放大到了最大,而他在前往療養院的途中,一時衝動,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對他的死,十分悲痛。”
葉言面無表情地聽著蘭迪說這些,在西蒙去世三天后,sg高價賣出“天使的舞裙”再版來紀念西蒙先生,而這條裙子,正是蘭迪被抄的第一件作品。
“毛骨悚然。”葉言說,“蘭迪仿佛完全沒有感情,他的行事作風讓我覺得非常難受。”
“西蒙的屍體已經沒辦法送去屍檢了。”祁妙說,“可我又有了新的發現。前一段時間死去的初中和高中女學生,據她們的同學說,她們都有一個神秘的父親,代號dady。我發現在死之前,她們都曾吸食和布萊德死前過量吸食的同一種毒_品,毒販子管它叫作撒旦的眼淚,是一種液體毒,去世之前,她們會有一陣子癲狂的狀態,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眼前也有很多幻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