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仔細看,他的手指輕輕動了動,有規律地敲擊著床側,也是在緊張。
葉言點點頭,輕輕握住了賀洋沒有受傷的右手,然後仰頭給予了戰勝歸來的將軍一個吻。
“我也喜歡你。”
葉知空門開了一半,驚恐地看到了最可愛的小天使葉言在親賀洋,聽到了這句話,他短促地“啊”了一聲,又把門火速關上了。
賀洋在短暫的愣神之後,迅速地反客為主。雖然一隻胳膊掛了彩,但他攬著葉言的腰,在葉言唇齒間和他纏綿。紅酒味的信息素與玫瑰味的信息素交織在一起,似乎發生了奇妙的化學作用,讓整個病房的溫度迅速上升。
賀洋用右手把葉言揉進自己懷裡,直到兩個人都無法喘息,他才松開了手。
“那我們正式開始戀愛了。”賀洋說,“持續一輩子。”
葉言臉紅地發燙,他小聲說:“以前都沒發現,你有這麽多甜言蜜語。”
“可能你太可愛了。”賀洋說,“甜言蜜語的靈感也是需要激發的。”
葉言一直握著賀洋的手,看得到,摸得到,才是真的。
經歷了這一晚,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將賀洋納入了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至少他不願看到賀洋受傷,更不敢想象有一天會和賀洋分開。
“以後要小心一些,好嗎。”
“好。”
“你的日記本我看了。”
“恩。”
“字好醜,難以辨認。”
“可是我寫得挺努力,平時我開會,都不會這麽認真寫。為了讓你能認出我寫了什麽,我才這麽努力。”
“謝謝你。”
“謝什麽?”
“給我看日記。我以為你這種alpha……是不願意讓別人窺探你的內心的。”
賀洋微微怔住,葉言說的沒錯。
“但你可以,因為我喜歡你。寶貝,往後余生的種種,我都想和你分享。”
葉言低垂眼簾,微微紅了臉。
兩個人的手心都在出汗。
賀洋摸了摸葉言的後頸,葉言乖乖地讓他摸,摸小王子絕對領域,有這種殊榮的alpha從遠古到未來只有賀洋一個。
“你聞起來好香。”
“是嗎?”葉言撲撲睫毛,“我希望你帶著我的味道走到宇宙各處。”
賀洋發現,葉言這小朋友學壞了,都會撩人了。
他想咬進葉言的腺體,去加深自己對葉言的臨時標記,等到冬天來臨,他會選一個讓葉言不那麽疼的時候標記葉言。
他想到這裡,全身的血液都急速地湧動,怕在病房裡發生些意外,他隻好一遍又一遍地摸葉言脖子,像條溫柔的大尾巴狼。
“你要咬快咬,不要咬太重……”葉言抬頭說,“我爸爸和哥哥還在外面,你還是回家再要咬吧。”
“那我不咬你,你獎勵我別的嗎?”
“沒有別的。”
“我胳膊好痛。”賀洋一本正經地攤手,“我病了,我是病人,你應該關愛病人。”
葉言抬眼看了賀洋一眼,捧起賀洋受傷的手臂,用舌尖細細地舔過賀洋已經愈合的傷口。
昨晚彗星經過的時候他沒有許願,但現在他許願了——
永遠不要受傷,我的將軍,希望你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葉知空在走廊裡看著新聞,突然超大聲地說了一句:“爸!竟然真的有人對著彗星許願,彗星是掃把星啊!哪有對著彗星許願的。”
葉遠:“你不要這麽嚴格,反正都是星星,差不多就行吧。”
“那哪一樣啊,許願吧一定要選好對象……”
本來一片旖旎,但病房裡的葉言和賀洋聽到了葉知空的談話,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葉言對過去猜來猜去的經歷多少有點殘念,他小聲說:“洋哥,你追人都不說點什麽嗎?我那個同學跟我表白還天天示好呢,而且你為什麽不在相親的時候就跟我說呢,我當時很害怕的。”
“你哪個同學?”賀洋溫柔撫摸葉言的後脖子並釋放出一點alpha信息素,“董新澤嗎?”
葉言縮了縮脖子,秒慫,說道:“……這些事情都過去了,過去的事情不提了。”
緣分這種事太難說了,葉言是很難動心的類型,不像其他人遇到喜歡自己的人也願意試一試。即使聽到告白估計內心也毫無波瀾,什麽都不如實際行動來得真。
“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好。”賀洋說,“但現在能告訴我你之前離家出走是因為什麽嗎。”
賀洋就是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他總覺得當時葉言已經開始接受他了,不會就因為發現一個小黃片離家出走,葉言不是那種衝動的,會為了一點小事兒就冷戰的omega。
大概是什麽禁區突然被觸碰了,他才會生氣到出走。
可到底什麽原因,賀洋也百思不得其解。
賀洋伸手摸摸葉言下巴,葉言縮了縮脖子,默默拍掉賀洋的手,輕聲說:“你逗貓嗎。”
他凶不起來,看上去還是溫溫柔柔。
“恩,逗高貴優雅的玫瑰味布偶貓。”賀洋伸出手掌,“那個……能不能再做一次?”
“哪個。”
“那個,你知道。”
葉言歪頭看他,大眼睛寫滿了無奈,不過還是十分寵夫地把下巴擱上賀洋的手掌,用臉輕輕蹭了蹭賀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