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陸霄跟戚老爺子為了奪權的事情是一直在僵持,但畢竟戚陸霄是他的親孫子,誰知道會不會還有點感情。
“戚總……”薛秉盛鼻梁烏青,抬頭見到戚陸霄,就慌忙開口。
“我想要一份這個藥,”戚陸霄直截了當,“對薛總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薛秉盛怎麽敢給他,但他現在也不敢不答應,就想蒙混過去,他滿口應道:“好,戚總你放心,我馬上就讓人想辦法送來……”他說著,話音一頓,神情為難,“就是這種藥想送到國內,可能比較難,得多等幾天才行。”
這倒不是謊話。
跟帶毒.品入境沒什麽差別。
“不必這麽麻煩,”戚陸霄眼眸沉沉,開口說,“我已經讓人等在薛總的研究所外,你只要將藥送出去就行,現在就可以。”
薛秉盛神情一僵,咬肌都緊繃起來。
他知道戚陸霄不會毫無準備就跟他攤牌,但沒想到戚陸霄竟然連他研究室的位置都知道,他磨了磨牙,拿起手機去找負責人。
戚陸霄守在他眼前,他連通個暗號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如實讓對方把藥送出去。
不到三分鍾,韓城摘掉耳機,對戚陸霄稍微點了下頭。
他們的人已經拿到藥離開。
戚陸霄眸色收斂,擦掉指骨上的血跡,低聲對薛秉盛道:“有勞。”
等戚陸霄他們離開,薛秉盛抹了把臉上的血,終於忍不住狠狠地咒罵了一聲,然後怒火衝衝地給薛開打電話,“你他媽趕緊給老子來公司,老子這輩子都毀在你這個畜生手上!”
…
戚陸霄解決掉這邊的事情,就趕去醫院,車內光線昏暗,他揉了揉發脹的眉心。
池容並沒有得罪什麽人,就算得罪,也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那個人對池容下手,大概率還是因為他。
薛家在國外販賣各種違禁藥物,但也不是隨便誰都能買到的,要麽有足夠的錢,要麽就得有權勢,才能找到這個渠道,有資格跟薛秉盛取得聯絡。
這種藥一旦賣出去,就等於一樁命案,薛秉盛處事謹慎,肯定會把藥效都告訴對方。
所以幾乎不存在誤買的情況。
對方就是想讓池容死。
恨意昭然若揭。
戚陸霄眼眸冰冷,池容做過最得罪人的事,就是救了他,他還活著,戚氏就在他的掌控之下,這樣想,最恨池容的應該是展岑橋。
展家也是榮城的權貴,想買薛氏的藥並非不可能。
但戚老爺子死得太突然,臨終前像受過大的刺激……展岑橋沒必要去刺激他,要是戚老爺子活著,現在他說不定就能拿到遺囑。
反而他自己比展岑橋更可疑。
畢竟……他才應該是那個最不願意讓戚老爺子立遺囑的人。
到了醫院,池容已經睡了一覺,剛醒來沒多久,靠坐在床頭等戚陸霄。
深夜溫度驟降,他抬起手拂掉戚陸霄大衣肩頭的薄雪,指.尖被凍得泛紅,又被戚陸霄攥在掌心裡,低頭親了親。
他錯愕地聽戚陸霄說完今晚的事,心底還有點犯惡心,他在綜藝錄製現場根本就沒注意過方旻這個人。
“不過讓方旻自己去報警挺好的,”池容眨了眨眼,趴在戚陸霄的手臂上咕噥,“剩下的事情就讓薛家去跟他們糾纏。”
不然還得把戚陸霄牽扯進去。
“嗯,”戚陸霄指.尖撥弄了下他睡覺時壓紅的耳朵尖,捂住池容的眼睛說,“別想這些了,再睡一會兒。”
池容從他掌心底下掙扎出來,藥效沒完全過去,臉頰還有些燙,透出緋色,那雙眼眸水光瀲灩,然後抬起手眸底亮亮地拍了拍病床,“你跟我睡。”
“太擠了。”戚陸霄怕他晚上睡得難受。
但池容還抱著他的手臂,他隻好脫掉外套,陪他躺下,確實很擠,池容蹭開被子,蜷在他懷裡,將臉頰往他頸窩一埋。
反正就算他們在家睡,很寬敞的大床,他也還是往戚陸霄懷裡鑽。
好像沒什麽區別。
“容容。”戚陸霄揉了揉他後腦杓的黑發,低聲叫他。
“嗯?”池容犯著迷糊抬起頭,他習慣性地在戚陸霄唇角親了一下,然後摟住戚陸霄的脖頸,眼睫一低,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戚陸霄也抱緊他合上了眼睛。
…
嘉賓在綜藝錄製期間被下了藥,綜藝導演得知消息後嚇得半死。
何況被下藥的還是池容。
過了一晚,池容應該已經沒事,導演小心翼翼地打來電話,但戚陸霄不想讓人打擾池容休息,就沒讓他來道歉。
池容起來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繼續去錄節目,他也不能因為有人要害他,就什麽都不敢做,他現在不敢去錄綜藝,以後豈不是連拍戲都不敢出門。
而且當時簽這個綜藝,也是因為暫時沒有更好的劇本,這個綜藝的播出時間又恰好卡在《學神》上映的疲軟期和《越界》正式上映之前,填上了這段空檔。
“我再找幾個人跟瞿白一起。”戚陸霄捧起他的臉頰揉了揉。
戚陸霄仍然覺得,這次的事情跟池容上輩子生病不是完全沒關系。
池容生病之前,他曾經把池容關在家裡半個多月,池容接觸不到任何人,也不存在中毒,按那個藥的發作時間,只能是池容骨折之後,去劇組拍戲期間,被人下了藥。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