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給他發過騷擾消息。
池容總覺得應該不是薛開做的,他沒這個膽量,經過那次肯定怕了戚陸霄,薛家又身處這個上流圈子,知道戚氏風雲巨變,戚家死的死,坐牢的坐牢,現在戚陸霄才是戚家的家主,怎麽敢來招惹他。
戚陸霄喂池容吃完了餛飩,池容臉上疲色褪去,但還是犯困。
“寶寶,我讓韓城跟瞿白都留下來陪你,”戚陸霄揉了揉他的臉頰,“我去一趟薛氏。”他必須親自去見薛秉盛,但不能打草驚蛇。
“別……”池容攥住了他的手,搓了搓他冰涼的指尖,“你帶上韓城,我在醫院,還有別的保鏢,不需要這麽多人守著。”
戚陸霄的處境比他危險。
戚陸霄嘴唇抿了下,他仍然不放心,又調來幾個心腹,才讓韓城跟他離開。
…
方旻晚上剛走出夜店,就被人拖走帶到了車上,他蜷在角落大氣都不敢喘,等睜開眼,車內昏暗,他對上戚陸霄冷戾陰沉的雙眸,幾乎瞬間打了個哆嗦。
韓城掰住他肩膀,將他按在地上,從他身上找出一包白.粉。
戚陸霄冰涼的機械指節搭在膝頭,面容深刻,掩在陰影裡,嗓音平靜道:“讓他吸。”
方旻眼瞳頓時放大,開始掙扎,“你們……你們想幹什麽?!”
韓城瞥向戚陸霄。
戚陸霄抬手阻止,沒讓他真的將藥塞到對方嘴裡或者捂在鼻端,他沉聲問:“這是什麽藥?誰給你的?說出來就放你走。”
純黑色的梅賽德斯在夜幕下駛過,很快就停在了薛氏集團的地下停車場。
“薛……薛開,他給我的!”方旻本來就是個軟蛋,被這副架勢嚇得直發抖,不敢隱瞞。
“你給誰下了藥?”戚陸霄垂眸問。
方旻臉色一僵,嘴裡含糊起來,“就一個還沒出道的練習生……”
戚陸霄已經下了車,韓城將方旻也拖了下去,方旻踉蹌著沒站穩,險些跪倒,戚陸霄面沉如水,狠厲地踹上了他的肩膀。
方旻砰的一聲撞到了身後的車門。
頭暈眼花,喉嚨一陣腥甜。
“我說……我說,”方旻雙腿發軟,啞著嗓子說,“池容……我晚上給池容下了藥,我本來是想找那個練習生的!結果碰到他……”
他在國外讀書,這個月才回國,跟薛開一直是酒肉朋友,也認識池容,知道池容喜歡展岑橋,池容以前經常跟他們一起去酒吧喝酒。
前幾天晚上薛開約他們出去,分給他們一點新藥,還突然說起他跟池容睡過,池容在他們那群富二代圈子裡名聲又很臭,為了追男人都恨不得脫光了往人床上送,根本就是笑柄。
他就沒懷疑薛開的話。
他去綜藝錄製現場找他包養的那個男生,碰到過池容,池容沒搭理他,似乎都忘了他這個人,他約不到池容,索性把給那個男生跟他助.興的藥下在了池容的晚飯裡。
反正這個綜藝都是從他們餐廳訂餐。
他掐了監控,到時候死不承認,誰都不能說藥就是他下的,而且他覺得池容應該也不會找他麻煩,反正不就是睡一覺的事。
能跟薛開睡,怎麽換成他就不行。
他一直在綜藝現場等池容藥效發作,結果池容突然跟導演請假,說要去劇組,他只能悻悻離開,去了酒吧。
沒想到這都不到一個小時,他竟然被人抓了,他面色驚慌,根本不認得戚陸霄是誰。
“帶他走,”戚陸霄嗓音冰冷,對韓城說,“找人直接送他去方家,告訴他父親,讓他自己去報警,不要等我動手。”
韓城沉聲應下。
戚陸霄往停車場外走,他在腦中反覆捋過,從他上輩子頭一次見到池容,再到後來發生的事……他腳步一頓,心底突然狠狠一墜,終於想到他遺漏了什麽。
不對,從他讓許小遙去給池容當助理時,他就已經暴露了。
上輩子池容病死,他心頭多疑,連老管家都曾被他懷疑過,遑論池容的助理,這輩子盡管他一開始忘了池容,但池容讓他幫忙找助理時,他還是給池容換了個人。
戚陸霄眸色冷沉,上輩子池容的助理不是許小遙,他也沒有讓瞿白跟著池容,而是他的另一個屬下。
他這樣謹慎多疑,反而暴露了重生的事。
之前他故意跟韓城一起出車禍,他在試探對方,對方也在試探他,既然試探已經有了結果,知道他會提防,當然就沒必要費心再讓他出意外。
甚至戚老爺子的死……為什麽會提前,恐怕也跟這個人脫不了乾系。
為的應該還是遺產。
他不想讓展岑橋見到戚老爺子,不想讓戚老爺子立遺囑。
戚文月已死,戚常已經入獄,周與珍想跟戚常離婚,她這麽匆忙想離開戚家,態度昭然若揭,陳赫緹就絕不會讓她靠近戚老爺子。
而陳赫緹,是戚老爺子的忠仆,親子鑒定的結果已經明晰,他跟戚常沒有血緣關系,他不是戚家的人,戚家再怎樣淪落,遺產和股份都落不到陳赫緹的頭上,他似乎毫無動機。
至於戚常的幾個兒子,沒有這個本事。
剩下戚家的其余人……
戚陸霄眉頭緊蹙。
他有種被暗中窺伺的感覺,卻抓不到對方的把柄,他沒有再繼續深究,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他必須得去見薛秉盛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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