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憑傍晚到了片場,去找池容,推開休息室的門就聽到這麽一句。
姚憑:?
池容也瞥見他了,還跟他打了個招呼。
周遭都沒有旁人,池容問溫簡,“要不要一起看?”
溫簡臉紅到冒煙,他從來沒想過這些,“這……這樣不太好吧?”
但是他一開口,自己都莫名地猶豫起來,就好像腦子裡有什麽固定的軸承被打破了,對啊,為什麽他就不行?
池容彎了彎眼睛。
“那……那咱們去哪兒看?”溫簡咬住嘴唇。
姚憑:???
池容拉住溫簡,讓他跟自己到沙發上坐,然後遞給他耳機,點開了一個視頻。
溫簡一開始還不太敢直視,他以為會是那種胸肌賁張,各種暴露。
等他艱難地睜開了眼睛……他發現池容點開是一個男團在舞台上脫外套的cut,裡面襯衫長褲馬丁靴,裹得嚴嚴實實。
溫簡:“……”
“兩條腿的愛豆還不好找麽?”池容眨了眨眼,指著屏幕,“你喜歡哪一個?”
溫簡:“……”
姚憑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猶豫再猶豫,還是給戚陸霄發了條消息。
【姚憑:戚總。】
【。:告訴他後天晚上要跟我去給展老賀壽了麽?】
【姚憑:還沒有,夫人他……】
戚陸霄皺起眉,姚憑也是他手下得力的助理,做事利落,幾乎不會這麽欲言又止。
【。:到底怎麽回事。】
姚憑滿腦門官司,池容卻還在跟溫簡說話,他不好過去打擾,他面色糾結,內心迷惑,但還是如實告訴戚陸霄。
【姚憑:夫人說他要去看猛男脫衣舞!】
戚陸霄:“……”
戚陸霄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第19章 帶我走
姚憑滿手心冒汗,何苦呢,他們總裁難道不夠猛男嗎?起碼身材也不錯啊。
還是合法的!能給你隨便看的!
但他也隻敢在心裡想一想,畢竟他還舍不得這份工資。
【。:知道了。】
戚陸霄沒再讓姚憑去問池容,他盯著那個凌亂的長毛垂耳兔頭像,薄唇微抿。
他不想管池容去幹什麽,但鑒於上輩子池容前科累累,到處留情……雖然不一定是現在這個池容,戚陸霄想起池容說他的那句“原地出道”,臉色頓時有點黑。
他蹙起眉給池容打了個電話。
池容頭一次接到戚陸霄的電話,不禁嚇了一跳,他跟溫簡示意了一下,就起身出去,換上乖巧羞澀的語氣,“哥,你找我?”
“……”戚陸霄問,“你在哪兒?”
池容疑惑,“在劇組啊。”
“……”戚陸霄揉了揉眉心,“這幾天哪兒都不許去,待在劇組,後天晚上跟我去給展老賀壽,我讓司機過去接你。”
池容:???
他不是每天都待在劇組麽?
“噢。”但他還是乖乖地答應。
能被戚陸霄這麽稱呼的,隻可能是展岑橋的爺爺,他還真不想去,但是沒辦法,就算他不跟戚陸霄去,池家也得來接他。
那他寧願跟著戚陸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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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容這幾天的戲份不多,大部分在拍男女主的對手戲,還有朝堂之上的風波。
燕皎就一直被關在大殿,蕭妃安排了人來教他武功,教他怎麽引誘人。
不願學就打,學不會也打。
燕皎身上都是斑駁淤青,臉上都是巴掌印,膚色蒼白至極。
這種日子他過了整整兩年,徹底被放出去的那晚,抬頭就是一輪晃晃的月亮。
“去給他洗乾淨,”蕭妃凌厲明豔的眼望著燕皎,“身上的傷都治一治。”
她派人花一個月時間養好了燕皎,雖然膚色還是過於白透,但嘴唇又有了血色,壓不住的艶麗浮現在顫巍巍的眼睫上。
“別忘了,”蕭妃說,“你這條命,是三殿下救的。”
然後燕皎就被蕭妃暗中找機會送去了尚書府,當朝尚書一直是太子黨羽,意圖除掉三皇子,蕭妃索性先下手為強。
《丞相》的原著就是N角戀,卻放在一個最爾虞我詐、暗潮洶湧的朝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酸,狗血雖然狗血,但那種愛恨濃烈的味道太重了,不刻意渲染就已經很悲,格局反倒撐了起來。
池容每拍完一場,就覺得自己更愛這個角色。
雖然燕皎又壞又狠,殺人如麻,到後期他變成權傾朝野的大奸臣,弄死了蕭妃,還反殺男主,又跟女主作對。
但壞反而是他的一種魅力。
大概沒有哪個演員不想演反派。
池容圍觀了一場男女主的對手戲,等到晚上,司機過來接他。
壽宴地址在展家的一處公館。
夜幕之下,遠遠地就能望到一片燈火輝煌,公館內停滿了各種豪車。
“哥。”池容左顧右盼,先去找戚陸霄。
戚陸霄垂眸看了他一眼。
“世侄,”戚陸霄對面的那個中年男人覷起眼打量池容,笑著跟戚陸霄說,“叔叔上個月在忙國外的項目,都沒能去你的婚禮。
“這就是……”
他說著,好似忘了池容叫什麽,隻盯住池容,半晌沒憋出來。
“池容。”戚陸霄眼眸漆黑,他抬起手輕輕地在池容頭髮上揉了揉,堪稱溫柔地低聲對池容說,“容容,這是薛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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